孙怡虽然疑惑为什么大年初一突然要查这个,但还是立刻答应道:“好的师父,我马上就去,查完后立刻向您汇报。”
挂了电话,许长生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许薇薇的压岁钱,思绪却回到了朱秀珍的案子上。
如果朱秀珍抽屉里的那些纸币也是连号的新钞,那它们的来源是不是也是压岁钱?
过了一个多小时,孙怡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带着几分惊讶:“师父,查出来了!朱秀珍抽屉里的那些现金,百元纸币确实都是连号的,小额纸币虽然不是连号,但都非常新,和您说的情况一模一样!”
听到这个消息,许长生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知道了,你先把情况记录下来,节后上班咱们再详细讨论。” 挂了电话,他陷入了沉思。
随后他立刻拨通了朱秀珍丈夫张国江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许长生直接问道:“张国江,我问你个事,你们家孩子平时能收到压岁钱吗?”
张国江愣了一下,随即回答:“能收到啊,不过我们老家条件不好,亲戚朋友给的都不多,一般都是十块、五十块的,很少有超过一百块的。怎么了许队,问这个干什么,与秀珍的案子有关系吗?”
“那你们给孩子的压岁钱,用的是新钞还是旧钞?” 许长生接着问道,并没有回答张国江的问题。
张国江想了想:“哪有那么讲究啊,我们平时身上有什么钱就用什么钱,有时候是新钞,有时候是旧钞,没特意去换过新钞。”
“那朱秀珍有没有可能把孩子的压岁钱带在身边,放在抽屉里?” 许长生继续问道。
张国江立刻否定道:“不可能啊!孩子的压岁钱一般都是我收起来,平时家里开销用掉了,也没多少,总共加起来也就几百块钱。”
挂了张国江的电话,许长生又拨通了柯志刚的电话。柯志刚接到电话时,语气带着几分疑惑:“警官,大年初一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我问你个事,你之前给朱秀珍的钱,是新钞还是旧钞?有没有小额纸币,比如十元、二十元、五十元的?” 许长生问道。
柯志刚愣了一下,仔细回忆道:“这个问题我上次向来的那位女警官交代过了,都是我身上平时带的钱,有新有旧,没特意用新钞。而且我每次给她的都是两百或三百块钱,都是百元纸币,没有小额纸币啊。怎么了,难道那些钱有问题?”
“没什么,就是例行核实一些情况。” 许长生说道,“你好好过节吧,后续如果有需要,我们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许长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国江说不是孩子的压岁钱,柯志刚说给的都是旧钞且没有小额纸币,那朱秀珍抽屉里的那些连号新钞和崭新的小额纸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新钞显然不是工资,也不是孩子的压岁钱,更不是柯志刚给的钱,它们的来源就像一个谜团,困扰着许长生。
沈桂珠看到儿子脸色凝重,不由得担心地问道:“长生,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出什么事了?” 许长生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妈,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个案子的细节,有点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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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的下午,本该是阖家团圆、走亲访友的日子,可刑侦支队的办公大楼里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忙碌。
许长生吃完午饭,便匆匆告别家人,驱车赶回了单位。
他刚走进办案室,就看到马卫国、孙怡和小郑已经到了。
“师父,您怎么也来了?不是说好好陪家人几天吗?” 孙怡看到许长生,有些惊讶地问道。
许长生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心里装着案子,在家也坐不住。正好趁大家都在,咱们聊聊朱秀珍抽屉里那些新钞的事。
早上我看到薇薇的压岁钱,突然想到一个点,咱们先从压岁钱这个话题聊起吧,你们小时候收到的压岁钱,都是什么样的?”
马卫国一听这话,立刻打开了话匣子:“要说压岁钱,我小时候可羡慕那些家境好的同学了!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家里条件一般,每年给我的压岁钱都是从日常开销里挤出来的,五块、十块的,纸币也大多是旧的,皱巴巴的。
但我姑姑不一样,她是老师,文化水平高,也讲究这些,每年都会特意去银行换崭新的连号新钞给我,虽然也就五十块,但那崭新的纸币拿在手里,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说新钞寓意新年新气象,连号代表好运连连,还说要让我带着好运气开启新一年的生活。”
孙怡也跟着说道:“我家情况跟卫国有点像。我爷爷奶奶是农民,没什么文化,给我的压岁钱都是从口袋里随便掏出来的,有新有旧,数额也不多。
但我外公是退休干部,特别讲究传统习俗,每年春节前都会提前去银行预约新钞,还会特意挑带有吉祥数字的面额,比如六十六、八十八、九十九,说这些数字寓意好,能保佑我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而且他给的压岁钱都是崭新的,连一点折痕都没有,我每次都舍不得花,小心翼翼地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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