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略一思索,突然想起自己的衣袖里似乎藏着一块玉佩。她连忙伸手往衣袖里一掏,果然摸出了一块玉佩。将玉佩与帖子上的图案一对,竟然完全相同!
林芊芊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块玉佩正是她刚刚穿越过来时,与那个和她滚床单的人留下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得,那个人叫斩尘。他找来干什么?
一旁的萧烬玦看到林芊芊手中的玉佩,眼神猛地一暗。他自然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芊芊果然还是对斩尘有着特殊的感情,她竟然将他的玉佩随身携带。
萧烬玦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心中的妒火愈发熊熊燃烧。他发现,芊芊对待温知衍和斩尘,甚至那个陆瑾行,都与对待他截然不同。
而林芊芊此时并未察觉到萧烬玦的脸色越来越黑,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块玉佩上。然而,站在一旁的温知衍却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温知衍不禁心生好奇,到底是谁的拜帖能让昭亲王如此动怒?难道是陆瑾行的人?这个陆瑾行绝对不能留!!温知衍微垂的眼皮,隐去眼中的风暴。
温知衍在众人面前,一直展现出一种谦逊有礼、风度翩翩的儒商形象。然而,鲜有人知晓,在背地里,他绝非善类。
那些与他作对且表现得较为嚣张的商人,往往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暗中使绊子,遭受不少挫折和损失。
就在这时,林芊芊却宛如局外人一般,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对着萧烬玦说道:“阿玦,斩尘说他想明天到府上拜访。”
萧烬玦心中虽然有些不快,但还是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我等会儿会给他回帖。”其实,他心里早已酸溜溜的,毕竟斩尘不仅武功高强,其手下的人实力也不容小觑。而林芊芊需要有人保护,所以他不得不让斩尘早日进入家门。可一想到这是自己上赶子给自己的妻主找侧君,萧烬玦就不禁觉得懊恼,甚至有一种想要抽自己耳光的冲动。
一旁的周信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他心知肚明,此刻不宜久留,于是连忙起身,拉着温知衍一同向林芊芊和萧烬玦告辞。既然婚期都已经确定下来,他们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接下来只需要安心筹备婚礼即可。
次日天刚亮,墨染轻叩房门,萧烬玦出门问:“怎么了?”
墨染:“回主君,斩尘来了。”
萧烬玦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还在睡梦里的林芊芊,道:“你们去伺候女君起床,我先去看看。”
半个小时后,林芊芊被墨染扶着刚走到正厅,一道黑影便如鬼魅般闪过。墨染一惊就要阻止,结果被黑影一掌拍到一边去了。林芊芊还半睡半醒中,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被带入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下一秒便稳稳落在了客座的软榻上。
斩尘半倚着榻边,指尖带着点戏谑,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美人儿,一个月不见,可曾想我?”他今日穿了件玄色劲装,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利落的锁骨,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时带着几分邪气,偏生眼底又藏着不易察觉的认真。
林芊芊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怔了怔,直到下巴传来微凉的触感才回过神,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还没等她开口,身旁猛地传来“哐当”一声巨响——萧烬玦一掌拍碎了手边的梨花木小几,茶盏碎了满地,他额角青筋跳了跳,沉声怒喝:“斩尘!放开她!你还未进门,这般孟浪像什么样子!”
斩尘却像没听见似的,手臂反而收得更紧,鼻尖几乎要蹭到林芊芊发间:“进不进门有什么打紧?”他挑眉看向萧烬玦,语气带着点挑衅,“我今日来,便是要成婚的。”转而又低头看向怀里挣扎人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调笑,“妻主这是急着跟我走?不如咱们现在就回房——”
“斩尘!”林芊芊又气又窘,抬手去推他,眼眶却先红了。一个月前那些混乱的记忆突然涌上来:被他强行抱去房里的窘迫,半夜逃跑时的慌乱,还有被萧烬玦逮住时那满心的心虚……委屈像是潮水般漫上来,她鼻尖一酸,眼泪竟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温热的泪珠落在斩尘手背上,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一僵。那点戏谑瞬间从眼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措,手臂下意识地松了松。
萧烬玦见状,立刻起身大步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林芊芊从斩尘怀里接过来,沉声道:“芊芊别怕,我先送你回房歇着。”说着便抱着她转身进了内室。
等萧烬玦再出来时,正厅里的气氛已全然不同。
斩尘还坐在那软榻上,却没了方才的痞气。玄色劲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只是背脊挺得笔直,侧脸线条冷硬如刻,那双总是含着笑的桃花眼此刻半垂着,遮住了所有情绪。他就那样静静坐着,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清寂的气场,像极了深谷里独自绽放的幽兰,孤傲、干净,又带着拒人千里的宁静。
萧烬玦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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