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知道今天肯定有一场恶战,这会儿看到北戎图穷匕现吴忧还是不由得紧张了一下。
原本他还佯装镇定嘲笑了对方几句,等他听完四皇子说的话瞬间脸色就变了。
顾不得抬杠不敢置信的看向还在吃杏干的妹妹,
“他说……这酒里有毒!”
沈婉宁点点头无比淡定,“对呀,不过你那杯没有我这杯有。”
“我去,那你还喝!”
吴忧头都大了,“是什么毒,软筋散还是抑制人内力的?”
沈婉宁咂咂嘴,“都有吧,我还喝出了鹤顶红和马钱子。
挺下本钱啊,有心了!”
北戎的皇子里也不是只有托合齐才会大晋语言,众人看她这淡定的态度都觉得莫名其妙。
不知道有毒也就罢了,不光知道还能说出品种居然就这么喝下去了。
啥意思,将计就计好用生命碰瓷?
安平公主在大殿上涌出拿刀侍卫的时候已然吓得花容失色。
一脸哀求的看向托合齐,“太子殿下……”
托合齐则没有任何表示看向老汗王等着父亲做主。
二把手就是二把手,即便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也能在最后一刻被换掉。
他现在完全是一副为父命是从的样子,这媳妇他爹说让娶联姻继续。
他爹要是打算跟大晋开战他自然也会遵命。
好在老汗王只是想出一口恶气顺便利用这件事狮子大开口对大晋发难索要金银物资以及城池地盘。
要不然也不会只有沈婉宁面前的酒水有毒而其他人的饭菜是干净的。
毕竟沈婉宁是武力值担当,只要撂倒了她其他人不足为虑。
有时候活人比死人有用。
这个吴忧是侯府世子又有个当公主的娘,大晋皇帝即便不顾念亲情也得顾忌着不能寒了朝臣的心。
有这个筹码在手不愁大晋不出血。
而这个安平公主是他们索要钱财的由头自然联姻也得继续。
要不然那不就成了他们抓了对方的王公贵族恶意勒索了吗?
赔礼勒索说成嫁妆也是让两家面子上都好看,大晋皇帝应该感谢他们北戎的体贴。
这会儿见小公主吓得花容失色老汗王爽朗一笑,
“我们北戎爱好和平对于两国联姻非常重视。
但你们这位宁和郡主仗着功夫好恶意欺辱我北戎皇室罪不容诛。
安平公主,你觉得呢?”
安平瞬间懂了老汗王的意思连连点头,
“大汗所言极是,宁和郡主不知受了谁的指使恶意捣乱两国联姻罪无可赦。
本宫代表父皇赐其一死,烦请北戎将士捉拿这恶贼。”
“安平公主,慎言!”
“吴小侯爷,该慎言的是你。
本宫是君你们是臣,以下犯上你们是想造反吗?
各位大人都可以作证,这一路上你们兄妹二人狼狈为奸以臣欺君大逆不道。
回头本宫必然要上奏父皇参你们一本。”
“好,公主深明大义。”
老汗王很是欣赏大晋君臣狗咬狗的戏码,一声夸赞让安平公主满脸欣喜。
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终于能出一口恶气的畅快,全然忘了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托合齐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
这女人又蠢又毒还没有大局观,如此拎不清的可没资格做他的太子妃。
安平的背刺和其余几位随行官员默不作声的行为让吴忧又急又气。
最让他无语的是沈婉宁。
这丫头竟然还在吃她那个破杏干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
吴忧冷汗都下来了,“妹呀,你到底知不知道鹤顶红配马钱子是什么意思?
那俩玩意儿配在一起大象都受不了,咱不能仗着功夫好就为所欲为吧。
那玩意儿……”
吴忧话音未落北戎四皇子早已等不及了,这货竟是抽出自己的佩刀直奔沈婉宁而去。
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那女人实打实的把酒喝进去了。
就算是再怎么厉害的高手也扛不住两种剧毒。
更何况那酒里还下了软筋散,看她半天没动估计是已经站不起来了。
趁她病要她命!
托合齐不是说这女人是一脚废了贪狼的高手吗?
若是死在他的手里那他岂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顺便也算是给贪狼报仇了吧。
那疯子在草原上还是有一群崇拜者的,这种捡便宜刷名声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托合齐一看老四冲过去嘴角压都压不住,咬了自己腮帮子一下才没笑出声来。
虽说他也不认为沈婉宁能在综合剧毒的作用下还跟以前一样勇猛,但莫名的就是有种感觉。
起码老四这一击绝对会让他自己凉凉。
沈婉宁听不懂北戎人叽叽喳喳说的是什么但她有眼睛会看。
见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号狗熊提着刀奔她这边劈来就知道不是友军。
赶紧把吴忧拽到一边,随后一脚踢出,面前的矮桌裹着一阵罡风呼啸而去直拍四皇子面门。
重力加速度拍的那叫一个瓷实,四皇子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就倒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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