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山的晨雾刚漫过星音阁的青石板,阁内的星铃就“叮铃”颤了三下——玉床上大美灵体的淡白光层里,突然浮起几缕粉光,像极了五年前陈把她的骨灰撒在山间时,落在骨灰上的、带着松针香的阳光。
五年前那个周三的黄昏,陈刚在公司改完项目方案,桌角的手机震了震,是大美发来的消息:“我在写字楼楼下的咖啡店等你,给你带了爱吃的芒果班戟。”他指尖顿了顿,摸出抽屉里的孕检单——大美怀了一个月,他本想今晚就跟她商量,等项目结束就办婚礼,把那批珍藏的星砂陨石,做成属于孩子的第一份礼物。
可这份期待,碎在了咖啡店外的十字路口。
大美刚走出咖啡店,一辆黑色玛莎拉蒂就猛地闯红灯冲来,车头直挺挺撞向她。刹车声刺耳的瞬间,大美下意识蜷起身子护住小腹,路人只听见她最后一声微弱的呼喊:“陈……救救孩子……”
警察调查时,陈才从监控和通话记录里揪出真相——开车的是公司老板的女儿林玲,也是他的秘书。这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姑娘,早就因嫉妒他和大美的感情红了眼:看见他们在茶水间分享午餐会摔杯子,看到大美来公司送东西会故意刁难,甚至在得知大美怀孕后,私下发消息威胁“不会让你们好过”。事发当天,她更是直接开着家里的玛莎拉蒂,带着满腔的恶意,制造了这场“意外”。
处理完美的后事,陈捧着她的骨灰,一步一步走上哀牢山。他记得大美曾说过,“以后想葬在能看见星星的地方”,于是他把骨灰撒在了星音阁后山的林间,那里紧挨着聚星力的星井,松涛阵阵,抬头就能看见漫天星子。撒骨灰的瞬间,有几粒星砂从他口袋里滑落,混进了骨灰里——那是他提前挑出的、要给孩子做平安牌的料子,如今,成了他和大美、和未出世孩子的联结。
陈又把大美残留的灵体护回星音阁。老阁主说,阁里的星井聚着千年星力,混着骨灰与星砂的灵体,能更好锁住“护子”的执念,只要执念不散,那个才一个月大的胎灵,或许能借着这股力活下去。这一守,就是五年。
五年来,星音阁后山的松树长得愈发茂盛,大美灵体始终裹着层淡白光,腹部的位置总凝着一点粉光——是胎灵靠着她的执念,借着骨灰的温、星砂的力,在星音阁的星力里慢慢扎根。直到昨夜,阁顶星铃突然无风狂响,星井里的星砂顺着井口往上涌,混着后山松针的气息,全往那点粉光里钻。粉光一点点鼓起来,裂成一个个半透明的小光团,悬在大美灵体上方——是胎灵借星砂与骨灰的力化形,成了光粒子宝宝。
每个光团里都藏着三样东西:一是星井里的稀世矿物,仙女座的银辉矿、猎户座的星砂;二是带着松针香的暖光,那是大美混着骨灰的灵体气息;三是裹着温度的粉光粒子,那是她藏了五年的执念,哪怕胎灵只有一个月大,她也拼着灵体不散,把母爱揉进了每一粒光里。
“走,带你们去找陈叔叔。”尘尘小心翼翼地托着光粒子宝宝往外走,刚到阁外的晒谷场,小家伙们就滚在草垛上撒欢,星砂光点亮得像碎钻,还蹭了蹭陈昨天送来的保温盒——里面是他给大美灵体带的芒果班戟,此刻盒身沾着光粒,竟透出淡淡的甜香,混着后山的松针味,格外安心。
可没等陈赶来,山雾深处就传来了令人发怵的嗡鸣——是掠夺者,是林玲背后势力派来的人。他们不仅想要陈手里的星砂陨石,更盯上了光粒子宝宝体内、“骨灰+星砂+执念”融合的稀有星力,想靠它增强自身力量。
三道裹着金属冷光的影子飘过来,贴着地面滑行,所过之处草叶瞬间枯成灰黄色,连晒谷场的竹筐都凝了层白霜。他们指尖垂落的灰雾像贪婪的舌头,一下下舔舐着空气里的星砂味与松针香,眼里只有光粒子里的宝贝,半点看不见那藏在光团里的、五年的爱与守护。
“吱呀——”最小的光粒子宝宝没抓稳草垛,滚落在地。它身上的星砂光点最亮,刚落地,一道影子就猛地扑来,灰雾缠住光团的瞬间,“咔嚓”一声,几颗银蓝色的星砂掉了出来。光宝宝疼得缩成一团,光团瞬间黯淡了半圈,发出细碎的呜咽声——玉床上的大美灵体突然颤了颤,淡白光里渗出一缕混着松针香的粉光,像妈妈的手,轻轻往晒谷场的方向伸。
“住手!”
星河的声音刺破雾霭,他刚从山涧取回星泉水,见光宝宝被伤,抬手对着天空划出一道银蓝色的弧线,指尖牵出细密的星线,像一张发光的网,瞬间将所有光粒子宝宝拢进了半透明的光茧。光茧表面立刻浮起大美灵体的剪影,她抬手护在光茧前,淡白光层与星线缠成暖金色铠甲,还飘着细碎的松针光影——掠夺者的影子撞上来,灰雾“滋啦”一声被烧得冒烟,狼狈后退。
“把星砂往核心收,别让他们盯上!”阁主蹲下身喊。最大的光宝宝先把光点往肚子里缩,外层光团变得像温牛奶;有个慌了神的小光宝宝收不住,阁主掏出嵌着碎星片的老怀表贴上光茧,小光宝宝的光钻进去,怀表温热,指针跟着光的节奏转,把星砂的亮藏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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