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沧行嘿嘿一笑,拍了拍背后的玄铁重剑:“放心,有老谢我在,保准夏侯公子一根头发都伤不着。”
阿默嘴角微扬,慢悠悠地补了一句:“是啊,毕竟某人连块石头都躲不利索。”
谢沧行一噎,瞪眼道:“……你这瞎子耳朵倒是灵!”
夏侯府伏波院,深夜。姜承代表欧阳世家送品剑大会请柬至夏侯府,当晚留宿东厢房。
夏侯瑾轩送姜承出府时,行至伏波院回廊,突遭两只影蛛袭击。
影蛛从屋檐阴影窜出,利爪直刺瑾轩后心,姜承瞬间推开瑾轩,右臂被划伤。
姜承怒喝:“退开!” 右手骤然迸发紫色魔气,徒手捏碎影蛛头颅。
魔气具象为紫黑色雾状触须,缠绕姜承右臂;其瞳孔短暂泛红,地面石板因能量震荡龟裂。
瑾轩目睹紫气低语:“方才那气息…非人非妖…”
姜承急收魔气,踉跄扶墙:“…无事。”
瑾轩沉默扶住姜承:“姜兄伤势如何?”
夏侯彰持枪冲入院中:“何方妖孽敢犯夏侯府!”
弟子廖易惊呼:“少爷!姜公子受伤了!”
瑾轩抢答:“父亲,是两只寻常妖物,已被姜兄击退。”
夏侯彰审视姜承右臂伤痕:“此伤带煞气…当真无事?”
姜承垂目:“…皮外伤。”
瑾轩转移话题:“廖易,速取金疮药为姜兄包扎!”
瑾轩独坐书房,回想魔气特征:“紫气阴寒,似与古籍所载‘魔煞’吻合…姜兄究竟…”
姜承叩门送药:“夏侯兄,今日多谢。”
瑾轩试探:“姜兄那招…非折剑山庄武学?”
姜承握拳:“…自幼时便有异状,但师尊说…是走火入魔。”
瑾轩正色:“此事我绝不外传,信我。”
姜承长揖:“…大恩难报。”
为参加品剑大会,瑾轩以“护卫”名义邀瑕、谢沧同行,姜承随队出发。
夏侯府大门晨光微熹,夏侯韬负手而立,目光扫过众人,郑重嘱托:“无异、姜少侠、瑕姑娘、谢大侠,此行凶险,还望多多照顾瑾轩和忆如。”
夏侯彰训诫:“此去折剑山庄,莫再惹事!”
瑾轩躬身:“孩儿定谨记。”
姜承抱拳沉声:“必保夏侯少主安全。”
瑕拍着胸脯保证:“大叔放心!绝不会让夏侯少爷掉一根寒毛!”
谢沧行扛着重剑,咧嘴一笑:“哈哈,吃喝都靠小少爷啦~”
姜承默然回望夏侯府匾额,随队离去。
夏侯瑾轩轻摇折扇,拒绝马车:“有何不妥?走马观花多无趣,幕天席地才别有一番风味!”
姜承皱眉:“若步行,今夜恐需野外露宿,是否改走官道?”
瑕撇嘴:“野外露宿可没你想的好玩,万一遇上妖怪怎么办?”
谢沧行拳头一握,关节咔咔作响:“有妖怪就砍呗!我这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瑾轩笑意更深,谢沧行大力支持,瑕虽担忧却只得妥协。
队伍出发时,阿默靠在巷口“目送”,忽然抛来一壶酒。谢沧行凌空接住,听见他懒洋洋道:“省着点喝,别半夜醉倒喂了狼。”
瑕嘀咕:“这瞎子怎么神出鬼没的……”
夏侯瑾轩却回头望向府门——檐下父亲的身影渐隐于晨雾,手中碎玉坠不知何时已系上了一条红绳。
官道尘土飞扬,而他们选择了岔向荒野的小路。谢沧行剑鞘锁链叮当,惊起一群飞鸟。
篝火噼啪,夏侯瑾轩仰头望着漫天星子,兴致勃勃道:“姜兄,你说这凝翠甸会不会有山精水怪?譬如月下蝶仙抚琴,与旅人共饮清露……”
姜承面无表情地添了根柴火:“……晚上扑火的只有蛾子。明早赶路,快歇息。”
子夜时分,藤蔓悄无声息缠上瑕的脚踝。姜承骤然睁眼,剑光如电,将袭来的花妖一击逼退!
夏侯瑾轩慌忙去摇瑕,发现她沉睡不醒,便急中生智:“醒醒!这玉值三千六百两,你赔是不赔?!”
瑕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哇!有没有那么贵——咦?!”这才发现四周妖花怒放,藤蔓如蛇。
激战中,姜承瞳色骤红,周身魔气翻涌。夏侯瑾轩疾呼:“姜兄,凝神聚气!按‘云笈七签’所述,引魔归墟——”
他指尖泛起清光,虚点姜承眉心。片刻后,魔气渐散。
姜承单膝跪地,声音微颤:“多谢夏侯兄指导……否则我若伤及众人,万死难辞。”
瑾轩折扇一展,笑道:“又喊少主?谢兄和瑕姑娘不是外人!”
姜承沉默片刻,低声道:“……谢谢,夏侯兄。”
谢沧行全程抱剑旁观,此时才掏掏耳朵:“小少爷懂得挺多啊?连魔气都镇得住。”
瑕揉着被藤蔓勒红的手腕嘀咕:“下次能不能用便宜点的东西喊人起床……”
篝火映照下,姜承袖中的手仍在微微发抖——不知是因魔气反噬,还是因那句“不是外人”。
碧溪村客栈大堂,黄昏映照而下。四人入住客栈后点菜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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