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天晴之海深处,越祈大惊道:“你……你怎么……”
只见无数条脉络链接,而脉络的中央是朔漩,此时她仿佛陷入沉睡。
嬴旭危解释道:“柷敔的元神陷入沉睡后,朔漩代替鲲的意识控制了她的身体。”
越祈注视着朔漩点头,朔漩声音回响而起:“嬴旭危,我要热海之力。”
嬴旭危轻声道:“理由。”
朔漩沉声道:“理由?理由就在你头上。”两人仰头看向内壁中,无数的禺族尽在沉睡。
越祈垂首沉重闭目,嬴旭危沉凝道:“若仅是如此,无须再谈。”
朔漩威胁道:“那我就让鲲降落人界。”
嬴旭危眯起眼睛,沉凝道:“柷敔确实无人能敌,然你并非柷敔。”注视着她沉声道:“你若得寸进尺,我尽可杀了你,由越祈代为掌控鲲的躯体。”
越祈转头看向他,疑惑:“我?”
朔漩气急道:“好,那你——”
一个声音响起打断:“哈哈,朔漩,告诉嬴统领真实原因吧?我相信他一定会同意我们的请求。”
嬴旭危闻声转头看向他,越祈惊讶道:“临渊叔?你没死?”
脉络中显现出临渊,他大笑道:“哈哈,丫头,你还叫我叔啊,好,好。”大声欢快地连说两声好,随后娓娓道来:“那天,我的残魂随魂鱼一起被君上吸食。当时,我也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没想到,前两天,我以这种模样再次苏醒……”摇头叹息道:“君上心里,始终有一部分还是最开始的那个神兽啊。”
朔漩沉声道:“君上不会杀了我们的……”
嬴旭危闭目沉思片刻,随后仰头问道:“你方才所说的真正理由是什么?”
临渊解释道:“君上的意识陷入沉睡,鲲的身体本能的寻求能量治愈大战中的创伤,仅是压抑这股本能。”回首看向朔漩:“已经让朔漩精疲力竭了。”
朔漩冷声:“哼……”
嬴旭危沉默不语:“……”
临渊看向越祈,请求道:“少君,还请你的朋友打开热海,帮助我们治疗君上。不需要很多能量,只要足够平息她的本能冲动就行。”转头对嬴旭危建议道:“嬴统领大可在旁监视,如果发现我们有什么不轨企图,像你说的,你尽可杀了朔漩,让少君取而代之。”
嬴旭危闭目沉思,越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朔漩反问道:“你知道什么?越今朝都死了,你可以自己做决定吗?”
越祈闭目片刻,睁眼坚定道:“因为今朝不在了,我才要自己努力。”转头看向嬴旭危,诉说道:“钥环在昭言那,要是有什么不对劲,我们可以让昭言关闭热海啊?”
嬴旭危转身看向她,越祈恳求道:“求求你。”眼神坚定道:“不然……不然我就自己求昭言偷偷帮他们。”
嬴旭危蹙眉道:“你竟会……”
临渊插话沉声道:“嬴统领,等到鲲因本能而失控,可就后悔莫及了。”
嬴旭危闭目片刻,随后解释:“热海不过解一时之急。如今没了柷敔的意识,鲲也无法鹏化九天,必须进入时间禁锢之中。”看向周边内壁:“至于禺族——”
临渊感激道:“多谢,我会让已经苏醒的同族回归大海,尚在沉睡中的则同我们一起进入时间禁锢。”
嬴旭危闭目沉默不语,睁开眼诉说道:“葬风原之后,下个适合进行仪式的地点是盈辉堡。”说完后两人转身离开。
等两人离开深处后,朔漩疑惑道:“祈真的可以控制鲲吗?”沉凝道:“会不会是……”
临渊看着两人的背影,轻叹道:“是真是假,对我们来说已不重要。如今的禺族,已无力再战。”感叹道:“为救同族而牺牲无数人类,进入时间的囚牢也算是我们应付的代价吧。”感慨道:“况且无尽的时间,不也等于无尽的机会吗?”
朔漩沉默不语:“……”
越祈回到驭界枢后,把事情一一告诉了众人。闲卿依靠在墙壁上,沉吟道:“盈辉堡啊……”沉凝道:“正武盟人马眼下正在金翠洲附近休整,一旦鲲有何异动,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理。”
越祈解释道:“临渊叔还说,鲲察觉到热海之力后。”摇头道:“恐怕朔漩一时间没法控制住鲲的吸食本能,会波及到整个盈辉堡。”
洛昭言轻抚下巴,沉思道:“既如此,必须立刻着手疏散民众。衡道众人手众多,如果能让他们出手相助,那……”
越祈打断道:“他们不会管的。”摇头道:“其实嬴旭危在说谎,现在只有继承了禺族女王冥想之术的朔漩,才能进入鲲的意识,控制它的行动。”沉凝道:“他们一开始创造我的时候,就只想把我做成兵器,其他的事我做不到。”
洛昭言沉重地别开脸,明绣轻抚着发尾,一时间众人陷入沉寂。
越祈诉说道:“鲲吸食热海的时候,朔漩得下到地面设法引导,如果正武盟来捣乱,她出了什么岔子。”摇头道:“就再也没人能控制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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