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用青铜剑的“洛伦兹收缩”,将他扭曲的时空强行“校准”,让钟慢效应反噬到了他自己身上。
“这是……时空反演?”相对论镜像的声音开始颤抖,“你不仅懂相对论,还能逆转它的效应?”
“不是逆转。”
林辰的剑脊抵住镜像的胸口,剑身上的线条与镜像的衣袍纹路开始共振,“是等效原理。
引力与加速度等效,时空扭曲与力场扭曲也等效——你用加速度扭曲时间,我就用力场扭曲你的加速度。”
青铜剑刺入镜像胸口的刹那,镜像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像被拉长的胶片,最终在一阵银光中消散。
但就在他消散的瞬间,右侧的量子力学镜像突然动了——不是一个身影,而是十个、百个,
密密麻麻的身影同时出现在观星台的每个角落,每个身影都掐着不同的诀,灵气波动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真”的。
“叠加态。”林辰的手按在腰间的玉印上,印面的波线开始剧烈跳动,“在被观测前,你同时存在于所有位置。
但观测者一出现,叠加态就会坍缩——可惜,你忘了,我不仅是观测者,还是‘方程的制定者’。”
他将玉印掷向空中,印面的薛定谔方程骤然亮起,螺旋波线向四周扩散,形成一张巨大的“概率网”。
每个镜像的身影在网中都泛起不同的光晕——有的亮如烈日,有的暗似萤火。
“波函数的模平方,就是概率密度。”
林辰的声音透过概率网传遍观星台,“亮的地方,是你‘最可能’存在的位置;
暗的地方,概率趋近于零。”他指尖指向最亮的那个身影,“而这个,是你的本征态。”
玉印突然下落,印面精准地砸在亮影的头顶。
那身影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周身的叠加态身影像泡沫般纷纷破灭,最终只剩下一个虚影在印下挣扎。
“不可能!”量子镜像的声音带着绝望,“叠加态坍缩是随机的,你怎么可能精准找到本征态?”
“因为这方程,我比你熟。”
林辰的灵识涌入玉印,印面的波线开始按特定频率跳动,“薛定谔方程的解,不仅有波函数,还有本征值。
你的每个叠加态都是一个解,但只有本征态的能量是确定的——我用玉印的波动频率,找到了能量最稳定的那个。”
咔嚓!
玉印将镜像彻底压碎,化作点点光粒消散。
但就在这时,观星台的地面突然剧烈震颤。
三个镜像消散的位置,空间竟像玻璃般裂开了,裂缝中没有黑暗,而是泛着银白色的光,光中隐约有无数双眼睛在转动——
那不是生物的眼睛,而是由光粒组成的“观测器”,正透过裂缝,死死盯着林辰。
“高维文明……”玄尘子掌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道袍已被冷汗浸湿,
“古籍上说,天工的传承来自‘上界观测者’,这些眼睛……就是他们?”
林辰的心跳骤然加速。裂缝中的观测器正在投射光粒,光粒在空中组成了一幅幅流动的画面——那是他前世的记忆:
穿着白大褂的自己在实验室里调试仪器,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元素周期表;
用镊子夹起钠块放入水中,看着它剧烈反应;在粒子对撞机前记录数据,白板上写满了物理公式……
“那是……林师兄?”
苏沐瑶的声音带着震惊,“可你穿着奇怪的衣服,那些亮晶晶的东西是什么?”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记忆画面中的实验室设备,竟开始与观星台的景物重叠——
林辰前世的粒子对撞机,与他面前的青铜剑渐渐融合,剑脊的洛伦兹线条与对撞机的加速轨道重合;
实验台上的烧杯,化作了苏沐瑶手中的玉瓶,瓶身的二极管符号与烧杯上的刻度线重叠;
甚至连实验室的白炽灯,都变成了观星台的夜明珠,光芒的频率一模一样。
“时空重叠……”林辰的指尖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根正在与记忆中的“科学知识”产生共鸣,
而这种共鸣正在撕裂周围的时空规则——护山大阵的灵气突然开始做匀速圆周运动,像被无形的“向心力”牵引;
东海岸的锁海阵阵眼,灵气流动突然变成了“波粒二象性”,时而像粒子般跳跃,时而像波般扩散。
“悖论……这是时空悖论!”
玄尘子的声音带着恐惧,“你的前世与今生本是两条平行线,现在被强行拧在了一起,天地法则会被打乱的!”
林辰的目光落在裂缝中的观测器上。那些眼睛此刻正闪烁着规律的光,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他突然明白了——魔修的量子镜像,根本不是为了攻击青云宗,而是为了逼他动用全部的“科学法器”,
引发时空重叠,让高维文明的观测器得以穿透空间壁垒。
“他们想让你成为‘钥匙’。”
苏沐瑶的玉瓶突然炸开,碎片在空中凝成一行符文——不是倒计时,而是一个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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