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停一下,我买几个包子。”
车子进了城,这边路口有个卖早点的,郑义跳下车。
“大娃,都吃过了,你这是干啥,车子不要停,继续走,以后你在城里生活,不像在庄子里,这边啥都要票,你没票是寸步难行。”
“三叔我知道,五姑和小姨给了我很多粮票和肉票,我都吃不完。”
“吃不完也给我留着,你这孩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要是饿了,我们去你那里,结结实实的来上一大锅饭,吃的舒舒服服的,不比这几个包子强。”
“成,听您的,前面左拐一直走。”
郑义这么几年下来,真的是没有为吃喝穿发过愁,可以说压根不知道什么叫人间疾苦。
虽然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但是也差不多了。
根据郑义的指引,很快到了地安门大街,然后顺着路往东。
没多久就到了南锣鼓巷街头。
拖拉机突突的开了进去。
好在郑义的记忆力好,记得自己那个大院的小胡同,这里车子进不去,让人把车子停在大路上。
郑义带着三叔还有几个人先进了小胡同看了看,进来有点危险,那就不进了。
不然车子进来,人也别想来回走了。
这也好说,跟来的这么多人,等会直接下手搬就行了。
郑义带着人进了大院。
“哎哎……爷们儿,等等……你们哪的呀?找谁呀?”
一个腿脚不好的老头拦住了去路。
郑义走了过来 “这位大爷,我叫郑义,我是这里的住户,昨天刚分过来的,没有东西,很多东西还得拾掇,这几位是我的家人,来看看,帮着给拾掇一下。”
“哦……我想起来了,昨晚上还有人说来着,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大爷,我叫郑义。”
“正义?嘿……好名字,进去吧,老头朱有福,爷们儿没事来说说话,我就住在这边房子里。” 朱大爷说着手指了指门口右边的房子。
“得嘞,朱大爷,我这不忙了就来找您唠。”
“哈哈……那老头就等着了,进去吧,进去吧。”
一改刚才冰冷的面容,现在满脸笑的都是褶子。
郑义带着人进了院子。
今天是周日,这有10点了,大院的人基本也都在。
这进了垂花门又被人拦住了。
“你们找谁呀?” 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戴着一个暗花镜框的眼镜手里拿着洒水壶拦住了郑义几人。
嘿……巧了不是,闫埠贵,看到真人了,虽然比看剧的时候年轻点,也年轻的有些,不过腰背是挺直的。
估计是后几年饿的,腰背才弯了下来。
不过郑义总不能直接叫出他的名字吧,只能装着不认识,“这位同志,我昨天搬来的住户,我叫郑义,住在中院主屋东耳房。”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呀,啊……那什么,欢迎 欢迎,我是这院里的管事大爷闫埠贵,我在红星小学教书,大院里的的人都管我叫三大爷,……”
不等闫埠贵说完,郑义就开口了,“原来您是老师呀,真好,闫老师好,以后在院子里多多照顾。
我这不和您说了,家里还得收拾一下,明天就得上班,时间再晚点估计就忙不过来了。”
“行 行……有需要的知会一声。”
“得嘞,谢您了。” 郑义也会拽几句老京城的口头话了。
说完带着人继续往里走。
进了穿堂……嘿……昨天还说没有洗衣姬呢,这不是给爷们儿准备上了吗?
院里也有很多人,有的倚在门上和边上人说着什么,还有人坐在门槛上抽着烟。
各家老娘们儿们都在干着自己手里的活。
有摘菜的,还有做鞋底 鞋梆子或者做衣服的,手里的活不停,这嘴里的话也没停。
看到有人进来,都是好奇的看着。
“呦,这不是新来的住户吗?你这是回来了?” 一位大婶认得郑义。
昨天走的时候,郑义给她们打过招呼。
“婶子,我回来了,你们忙,我这带家里人来看看家,顺便拾掇一下。”
郑义乐呵呵的打了个招呼,带着人继续往里走。
洗衣姬这时候也是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郑义这几人。
走近了鼻子还能闻到一股成熟过头的味道。
嗯……今年是59年,小当应该出生了,槐花还早。
看郑义看过来,洗衣姬笑了下,郑义也是点了下头。
这中院主屋门口坐着一个矮胖邋遢的男人,看着……三十多还是四十多来着?
难道这就是那个傻柱?
不过看他看着洗衣姬流口水,而且还坐在主屋门口,估计就是了。
东屋这边走出来了一个方脸短发中年人,手里拿着一个白瓷缸,上面还写着文明班组的字。
“小伙子你就是新来的住户吗?我是轧钢厂7级钳工易中海,也是中院的一大爷。”
“呦……原来您就是易师傅,我在街道办和居委会都听说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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