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杀我?”
“杀你还需要理由吗?”
“你走吧,离开京城,此事我不会禀报给皇上。”
闻言,坐在一旁的人猛地摔碎茶盏,“江芷,你就是个懦夫,要不是你,侯女就不会死,你就该下地狱!”
下地狱吗?江芷不觉得,她觉得她该长命百岁,才能对得起故人。“那些刺客是谁帮你找的?”
“杀你,我还需别人帮我?”话落,那人掀开帘帐走了出去。
没人帮吗?不可能,那些刺客根本不是她那种身份可以请来的,是谁在帮她?
从猎场回到皇宫后,宋华安又多了三个月的假期,谢知奕同样如此。
一转眼又是一场雪落,宋华安牵着嗝嗝去接宋清洛放学。
“皇姐,我今天已经可以拉重弓了!”
看着宋清洛壮实的臂膀,宋华安又开始怀疑人生了,这真的对吗?
“挺好!我听夫子说你对兵法很感兴趣?”
“是!”
宋华安揉了揉她的脑袋,“那改日我让姑姑送一些兵书进来,都是孤本。”
“嗯嗯!”宋清洛啃着糕点,点着头,像小鸡啄米一样。
“给母皇的生辰礼备好了吗?”
“好了,我本来想打只雁来着,只可惜太难了,我就打了柄匕首。”
宋华安接过宋清洛手里的锦盒,匕首是用精铁打的,很有分量感,宋华安捏了根头发上去,一吹即断。
“不错!”
“皇姐喜欢吗?喜欢的话我给你打一把更好的!”
宋华安笑了,“还能怎么好?”
“反正就是比这个好!”
宋清洛搂着皇姐的胳膊踩着雪一步一个脚印,就这么走到来年二月,宋华安离开凝晖宫要去皇女所的日子。
“东西都带好了吗?可别落下了!”
万贵君在宋华安空荡荡的房间流着泪来回翻找,想留下什么当作纪念,又怕宋华安换了新的用不惯。
“好了,父亲!别忙活了,夏生她们都收拾好了。”
“安儿呀,你以后······”你以后常来看看父亲,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宋清怡两姐妹自从搬去了皇女所,除了几个特殊的日子,昭武帝就没让她们回来过。
宋华安没有说话,默默地帮万贵君擦眼泪,想当初她是一个很喜欢离家的孩子,可能也是没有家的缘故。
可是现在,她怎么也有些想哭呢?
“宋清洛,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你皇姐,她身子弱,你别折腾她!”
“知道了,叔儿。”宋清洛抱着她的弓啊、刀啊的,傻愣愣地站在院子中央,现在她已经不怕万贵君了。
“贵君,殿下该起程了,再晚些,宫门就要落锁了。”
“本宫知道了,你催什么催!”然后又转头抱住宋华安,“我的儿呀!你母皇也太狠心了,竟然连生辰都不让你过完。”
“父亲慎言,公公还在这呢,母皇让我晚两年离开已是格外开恩了。”
宋华安最后看了眼这熟悉的院落,招了招手,“父亲,我走了!”
马车上,宋清洛凑到她身边,“皇姐,别难过,等我练好功夫,我带着你偷偷翻进来,保准不让别人发现!”
宋华安擦掉眼角的泪,推了推她,“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是认真的!”
宋华安撑着脑袋笑了出来,不管怎样,也算是更自由了些,也算是件好事。
第二天回到上书房,宋华安收到了一堆乔迁礼,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宋清洛那边就比较单一了,全是些兵书。
“殿下,三皇子马上要离开上书房了。”
“哦,我听说了,怎么了。”
江时川闻言一噎,没好气地说道:“我也要走了!”
“是哦!恭喜呀,以后不用受苦了。”宋华安说这话是真心的,但江时川明显更不高兴了。
他递过来了一个白色的护腕,上面嵌着宝石,很是精致,“这个护腕送你。”
宋华安接过,戴在手腕上,大小刚刚好,“谢谢!”
见她很喜欢的样子,江时川欣喜之余,不免有些焦躁,“我的呢?”
“什么?”
“离别礼物,我没有吗?”
还真没有,但宋华安明显不能这么说,“你的礼物,我明日给你。”
“不行!”反应过来自己语气有些冲,江时川又连忙补充道:“明日,我就要和母亲一起出发回塞北了。”
“母皇同意了?”
江时川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傻了,听的出来宋华安的言外之意,“母亲交了一半兵权。”
宋华安闻言,有些怅然,随即又笑了笑,“好事,你不是一直想和你母亲在一起吗?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现在能给的。”
江时川张了张嘴,他想要宋华安腰侧的玉佩,可玉佩一般是用来当定情信物的,“我想要你手上的戒指。”
戒指?宋华安低头看了看自己为了耍帅戴在食指上的浮雕玉环,价值明显比不上那个护腕。
“你确定?”
“我确定!”
好吧,宋华安把指环摘下来放到他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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