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天盯着地上哼哼唧唧的老人,又摸了摸兜里刚揣热乎的冷月心名片,脑瓜子里瞬间闪过两个画面:一是老人被及时送医转危为安,他喜提“急救知识精通”技能;二是外卖箱里长出棵仙人掌,24小时循环播放“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到时候他送外卖都得被顾客当成移动噪音污染源。
“靠!选前者!”他咬咬牙,挤开人群冲进去,一把拦住想伸手扶老人的女孩,“别乱动!老人可能是突发心脑血管问题,随便挪动容易出危险!”
女孩愣了愣,眼眶更红了:“那、那怎么办啊?我已经打了120,但他们说路上堵车,还要十分钟才能到!”
周围的人听见这话,议论声更大了。有人掏出手机拍照,有人小声嘀咕“这外卖小哥懂什么啊”,还有人干脆转身走了,生怕沾上麻烦。
方乐天没功夫管旁人的眼光,他蹲下身,刚想按照常识探探老人的鼻息,脑子里突然涌入一堆信息——从判断意识、检查呼吸到胸外按压的力度和频率,甚至连如何打开气道、清理口腔异物的细节都清晰得像刻在脑子里一样。
【滴!临时解锁“急救知识精通”预览权限,持续至救护车到达。宿主请放心操作,本系统为您的急救行为保驾护航(不包括被讹)。】系统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
方乐天心里踏实了些,他先轻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大爷,您能听见我说话吗?”老人眼皮动了动,嘴里发出模糊的呻吟,却没睁开眼睛。他又把耳朵凑到老人嘴边,能感觉到微弱的呼吸,但频率很乱。
“呼吸不畅,可能是气道有异物!”方乐天立刻让女孩帮忙扶住老人的头部,自己则跪在老人身侧,按照脑子里的步骤,小心翼翼地将老人的头偏向一侧,用手指轻轻抠出他嘴角残留的一块糕点碎屑。
做完这些,他又摸了摸老人的颈动脉,脉搏虽然弱,但还算稳定。“暂时没生命危险,但得保持这个姿势等救护车!”他松了口气,抬头对女孩说,“你刚才说打了120?再打个电话问问到哪儿了,报一下具体位置,就说老人疑似气道异物梗阻,已经初步处理过了。”
女孩连忙点头,掏出手机去打电话。周围的人见方乐天操作得有模有样,也收起了质疑,有人主动递过来一瓶水:“小伙子,渴了吧?先喝点水。”还有人说:“我刚才拍了视频,要是真出什么事,我可以给你作证!”
方乐天接过水,说了声谢谢,刚想喝一口,就看见一辆黑色奔驰朝这边驶来,稳稳停在路边。车窗降下,冷月心的脸出现在窗口,她皱着眉看着人群中的方乐天,眼神里满是疑惑。
方乐天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这么巧?他刚想打招呼,就看见冷月心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径直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地上的老人身上:“怎么回事?”
“冷总?你怎么在这儿?”方乐天有点懵,“这位大爷好像是吃东西噎着了,刚才差点没呼吸,我已经帮他把异物抠出来了,120马上就到。”
冷月心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老人的状态,又看了看方乐天沾着点糕点屑的手指,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刚才开完会,本来想回公司,结果助理说查到方乐天的银行账户刚才突然多了块钱,而且通话记录里没有任何异常,社交软件更是干净得像刚注册的。她觉得奇怪,就想亲自去方乐天常去的几个外卖站点看看,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他。
“你懂急救?”冷月心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怀疑。她认识的方乐天,是个连电动车都骑不稳、说话没个正形的沙雕外卖员,怎么会突然懂这么专业的急救知识?
方乐天心里一慌,连忙解释:“不懂不懂!就是以前送外卖的时候,平台组织过急救培训,我记了点皮毛,刚才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管用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给系统使眼色:快帮我圆过去!
【宿主请自行发挥,本系统只提供技能,不负责圆谎。】系统的声音依旧欠揍。
冷月心显然不信他这套说辞,但也没再追问。她拿出手机,给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张医生,我在明湖路和建国路交叉口,这里有位老人疑似气道异物梗阻,已经初步处理,120马上就到,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对,情况有点紧急。”
挂了电话,她又对旁边的女孩说:“别担心,我的私人医生马上就到,他是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能帮上忙。”
女孩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
方乐天看着冷月心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心里有点佩服。别看这女人平时冷冰冰的,关键时候还挺靠谱。他刚想夸她两句,就听见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救护车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很快,救护车停在路边,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了过来。方乐天和冷月心一起帮忙,把老人抬上担架。医护人员检查了一下老人的状态,对他们说:“处理得很及时,再晚几分钟就危险了!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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