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永济当铺。三号柜。暗格。
沈清歌一身不起眼的灰布斗篷,帽檐压得极低。指尖拂过冰冷的暗格机关,取出一卷…浸过药水才显影的密信!
当铺?接头点?老娘是地下党!
信上,是萧绝冰冷如刀刻的字迹:
“刑部卷宗库吏,孙有福,绰号‘孙瘸子’。”
“镇国将军府案发后三日…‘失足坠河’。”
“疑点:尸首无踪。独子孙小乙…失踪。”
“线索:孙小乙…善木雕。或藏身江南…‘木渎镇’。”
坠河?尸骨无存?经典灭口套餐!
木渎镇?老娘掘地三尺!
清韵苑密室。
烛火跳跃,映着沈清歌冷冽的侧脸。对面,谢景轩摇着扇子,眼神却锐利如鹰。
“小祖母,我这边…也有发现!” 他压低声音,“当年抄家名录…少了个关键人物!”
“云府老管家…福伯!”
“名录记载…‘乱箭射杀’!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仵作验尸单…对不上!”
“中箭者…是个二十出头的护院!根本不是福伯那老骨头!”
“我怀疑…福伯…被秘密关押了!”
“地点…可能就在江南!柳家…在那边有个水牢!”
水牢?柳家?新仇旧恨一起算!
沈清歌指尖猛地攥紧密信!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孙小乙!福伯!两条线!指向同一个地方——江南!
柳家水牢?好得很!
她抬眸!眼底寒光爆射!
“景轩!”
“在!”
“动用所有暗线!盯死江南柳家!尤其是…水牢!”
“查!十五年前!有没有…‘特殊犯人’送入!”
“还有木渎镇!掘地三尺!把那个孙小乙…给我挖出来!”
谢景轩领命,身影消失在阴影中。
沈清歌独自坐在密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半块“云”字血玉。
江南?
老娘…亲自去!
翌日。靖王府密信至。
“江南路远,风波险恶。特遣‘影七’、‘影九’…随行‘护卫’。”
“抵江南…自有人接应。”
护卫?监视!活阎王的眼珠子!
侯府侧门。
两道人影如同鬼魅般出现!无声无息!
一身玄色劲装!面覆半甲!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如同冰封深渊的眼眸!
气息内敛!却带着一股…血腥战场淬炼出的…死亡气息!
影卫?行走的杀人机器!
“属下影七(影九),奉王爷之命,护卫夫人。” 声音平板,毫无波澜。
沈清歌扫过两人,眼神冰冷。
“跟着可以。” 她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但…离我十步之外!”
“非召…不得近前!”
“否则…” 她指尖寒光一闪!一枚淬了幽蓝毒芒的银针!抵在影七咽喉!
“死!”
影七眼神…毫无波动!如同死物!
“是。” 声音依旧平板。
听话?老娘只信死人!
码头。官船启航。
沈清歌站在船头,一身素雅男装(方便行事),斗笠遮面。身后十步,影七影九如同两道沉默的影子。
下江南?老娘是去掀翻阎王殿!
船舱阴影处。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悄然隐没。玄色劲装融入夜色,气息收敛如顽石。
谢景行!他紧握剑柄,指节泛白!目光死死锁着船头那道纤细却挺直的背影!眼底翻涌着…担忧!愤怒!不解!最终化为孤注一掷的…守护!
母亲…
你到底…要去做什么?!
萧绝的影卫…
休想动你分毫!
跟踪?谢景行…你他妈是痴汉吗?!
半月后。江南。木渎镇。
小桥流水!粉墙黛瓦!桨声欸乃!一派恬静…假象!
沈清歌扮作寻亲的富商娘子,带着“丫鬟”春桃,穿梭在青石板巷。
影七影九…如同跗骨之蛆!远远缀着!气息融入市井,却逃不过沈清歌敏锐的感知!
跟屁虫?老娘放风筝遛死你们!
“孙小乙?善木雕?” 沈清歌拿着谢景轩传来的画像(模糊),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街边每一个摊贩,每一家店铺。
“大娘,打听个人…” 春桃操着熟练的吴语,塞过去一小锭银子,“孙小乙,三十出头,会刻木头…”
“不晓得…不晓得…” 大娘眼神闪烁,收了银子,匆匆走开。
不晓得?银子烫手?
连问数人!皆摇头!眼神躲闪!
全镇封口?柳家的狗爪子…伸得够长!
黄昏。废弃城隍庙。
沈清歌根据一个流浪儿的模糊指引(用糕点收买),找到这里。
断壁残垣!蛛网密布!阴风阵阵!
“夫人…这地方…” 春桃紧张地握紧袖中短刃。
影七影九…无声出现在破庙入口!如同两尊门神!
沈清歌踏入大殿!腐朽的供桌后…一堆新燃的灰烬!
她蹲下!指尖捻起一点灰烬…带着淡淡的松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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