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权力中枢的暗流与博弈,如同密封罐中发酵的毒酒,气味尚未散出,却已在内里滋生出危险的泡沫。然而,还没等这罐毒酒酝酿到足以炸开的程度,一记来自外部的、看似凶猛实则愚蠢的撞击,便以最惨烈的方式,验证了新政权这只“铁罐”究竟有多么坚硬。
远在江南鱼米之乡,坐拥三州富庶之地、素来以“贤王”自诩的永王萧炼,第一个按捺不住了。
永王府邸,亭台楼阁,曲水流觞,歌舞升平。萧炼是先帝的幼弟,辈分极高,靠着江南丰厚的税赋和一贯的“恭顺”,在旧朝时便是逍遥王爷。京城巨变的消息传来,他先是震惊,继而是一种难以抑制的狂喜——皇兄被废,幼主未立,靖王萧绝虽为摄政,但根基不稳,尤其竟让一介女流云舒掌权,这简直是牝鸡司晨,国将大乱!
他身边聚集的一帮清客谋士,多是些怀才不遇、热衷投机的文人,整日里以“匡扶社稷”为名,行煽风点火之实。
“王爷!此乃天赐良机啊!”一个尖嘴猴腮的幕僚激动道,“萧绝、谢景行乃乱臣贼子,云舒更是妖妇祸国!王爷乃太祖嫡脉,德高望重,正该振臂一呼,以‘清君侧,靖国难’之名,率正义之师,直捣黄龙!”
“是啊王爷!江南粮草充足,我军…呃,王府护卫加上可募乡勇,亦有数万之众!只要王爷竖起大旗,天下义士必定景从!”
被酒精和野心冲昏头脑的萧炼,摸着自己保养得宜的胡须,看着水榭中翩翩起舞的歌姬,仿佛已看到自己身披龙袍、坐在金銮殿上的景象。他忽略了京城传来的种种关于新政成效、军心归附的消息,只选择性地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新朝立足未稳,民心浮动。
造反?是地方分公司总经理想干掉董事会自己上市!也不看看你注册资本(实力)够不够!
愚蠢的起事:一场闹剧般的“勤王”
永王萧炼的“起事”,如同一场精心排演却漏洞百出的荒诞剧。
他先是暗中联络了几位自认为交好的邻近州府武将,结果密信送出便石沉大海,反而暴露了行迹。接着,他打着“奉天靖难,讨伐国贼”的旗号,在王府门前举行誓师大会,强行征发了数千名不明所以的农民和地痞流氓,发给他们锈迹斑斑的刀枪,甚至还有锄头木棍,便号称“十万勤王之师”。
更可笑的是,他的“讨逆檄文”满篇酸腐,除了重复“牝鸡司晨”、“女主乱政”等陈词滥调,对新政的成效、谢景行的军功只字不提,反而大肆攻击云舒的女子身份,企图煽动对女性掌权的传统偏见。
他以为这能激起士大夫和百姓的共鸣,却不知在江南,得益于“蜂巢”商队早已渗透的商业网络和惠民医馆的善举,云舒的声望甚至在底层百姓中颇高。他的檄文,在知情者看来,如同疯犬狂吠。
雷霆反击:情报与武力的绝对碾压
然而,这场闹剧甚至没来得及走出江南,便迎来了雷霆般的终结。
几乎在永王萧炼开始密谋的同时,数封详述其计划、联络人名单、乃至兵力部署的密报,就已经通过“蜂巢”无孔不入的情报网,摆在了京城澄心堂云舒的案头。
云舒只看了一眼,便轻描淡写地批了两个字:“知悉。”
随即,一份盖着天下兵马大元帅印的军令,便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到了驻防在江淮一线的骁骑将军赵擎手中。
命令简洁至极:“永王萧炼,图谋不轨,即刻剿灭,擒拿首恶,胁从不问。”
赵擎,这位谢景行的铁杆心腹,接到命令后,没有丝毫犹豫。他亲自挑选了三千最精锐的轻骑兵,一人三马,携带十日干粮和精良弩箭,如同离弦之箭,昼夜兼程,直扑江南永王府!
永王萧炼的“大军”还在为粮草和谁当先锋而争吵不休时,赵擎的铁骑已如神兵天降,突破了沿途几道象征性的防线,兵临城下!
那是一个雾气朦胧的清晨。永王府的护卫还在打盹,就被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惊醒。他们惊慌失措地爬上墙头,只见晨雾中,无数黑色的骑兵身影如同鬼魅般浮现,盔甲鲜明,刀锋雪亮,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没有劝降,没有叫阵。
赵擎马鞭一指:“破门!擒拿萧炼!”
数十名手持巨斧的壮士下马,冲向王府大门。几轮猛劈,包铜朱门轰然洞开!
骑兵如潮水般涌入,见人就喝问:“萧炼何在?”抵抗者格杀勿论!
永王萧炼正搂着爱妾在暖阁中酣睡,被喊杀声惊醒,衣衫不整地跑出来,看到满院子的玄甲骑兵,顿时吓得瘫软在地,裤裆一片湿热。
“绑了!”赵擎厌恶地看了一眼,下令道。
整个战斗,从破门到生擒主犯,不到半个时辰。永王耗费心血聚集的“大军”,在真正的百战精锐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一触即溃。
平叛?是满级大佬回新手村虐菜!永王殿下,您的造反体验卡已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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