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流子,指的是罴营主将谢玉楼。
马骉亲自去通知,早已等候多日的谢玉楼,当着一群亲随的面,哈哈大笑,这顿吹牛B,然后还没骑马,溜溜达达的走来的,谱子摆的十足。
一路上谢玉楼还问马骉,唐云想怎么让罴营占便宜。
马骉装傻充愣本就是一把好手,何况他真不知道唐云是什么意思,唠张家呢,给谢玉楼叫去干什么。
等迈着八爷步进入营帐的谢玉楼瞧见抱着膀子的唐云后,又是哈哈一笑。
“算你唐少监识趣,若是再晚上两日,本将可就压不住下面的兄弟们了。”
这人一开口就遭人讨厌,唐云不怒反笑:“我知道你是谁。”
谢玉楼笑容猛的一收,紧紧望着唐云:“何意?”
唐云反问:“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废话,唐破山之子,六大营军器监少监。”
“我是说,你知道我做过什么事吗。”
唐云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呷了口茶。
谢玉楼侧目看向马骉,随即皱眉走上前,大马金刀的坐在书案前。
“你唐少监做过什么事,和本将有何干系,少卖关子,对付其他几营主将那一套,莫要用在本将身上,都是混军伍的…”
唐云轻声打断道:“殄虏营暗中行事多年,一个比一个谨慎,都被我查出了身份与嫡系,我想说的是,只要我想,没有任何人可以对我隐瞒底细。”
谢玉楼瞳孔猛地一缩:“你究竟是何意。”
唐云似笑非笑,也不开口。
谢玉楼火了:“你诈老子?”
“是吗。”唐云用手指轻轻敲了敲书案:“一个不想当大帅的人,对吗。”
一旁的马骉一听这话都乐了,脱口说道:“就他还当大帅,兄弟们得炸营。”
唐云没笑,谢玉楼也没笑,阿虎则是面色大变。
“好了,都出去吧。”
唐云挥了挥手,还破天荒的看了眼阿虎。
阿虎愣了一下,马骉又乐了:“这次连你也被撵出去了,哈哈哈。”
阿虎都懒得搭理他,见到唐云对他点了点头,这才犹犹豫豫将Der呵的马骉拉了出去。
唐云嘱咐道:“离的远些,不准任何人接近。”
二人走后,谢玉楼面色阴晴不定,唐云问道:“还用继续说吗?”
“好啊,继续猜!”
“好吧,那就继续说。”
唐云抱着膀子,身体后仰:“单说你这守城和用间的本事,足以看出你出身不凡了,并非是寻常的将门之后,听人说,你不善攻,只善守,这个不善攻,已经不止是不善二字了,而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进攻,偏科的太严重了,就仿佛你学兵法只是为了守城一样。”
谢玉楼给唐云的茶杯倒了杯茶,抓起后一饮而尽,没接口。
唐云继续说道:“年纪成迷,身份成迷,来历成迷,连履历都是迷,这种人,别说主将、都尉,从军都难,京中,只有兵部能做到,兵部尚书能做到。”
“你怀疑本将是兵部尚书派来的人?”
“不,只是和兵部有关。”
谢玉楼笑了,放下茶杯:“接着说。”
“什么样的副将,能接连逼走五位主将,依旧担着主将的军职,以宫万钧的脾气,就是你再有才能,他也不会重用你。”
“说不准。”谢玉楼也抱起了膀子:“本将战功赫赫,如此人才,那老不死的岂会不对本将委以重任。”
“好吧,这件事能说的过去,那另外一件事呢。”
“什么事?”
“这几日我偶尔会想起你,思考你的来历,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样的将军,整日得罪人,就和生怕有人喜欢他一样,答案显而易见,一个不想留在军中的人。”
谢玉楼哈哈大笑:“你是说,本将想离开雍城?”
“不,如果你想走的话,早就走了,你只是不想当大帅,对吗,一个能将守城玩出花样的人,将防区守的固若金汤的人,带兵守城多多益善的人,试问,还有谁比这样的人更适合担任南军大帅。”
唐云翘起了二郎腿,看似神情放松,实则一直在观察着谢玉楼的表情变化,直到现在,他终于印证了一些猜测,心中也难免叹了口气,自己,或许又闯祸了。
事已至此,唐云也没什么后悔的,相比点破谢玉楼的身份,他更加重视军器监与张家的事。
谢玉楼面无表情,能看出来,神经绷的很紧。
“就如同刚刚马骉所说,认为你当大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样,大家那么讨厌你,岂会让你当大帅,要我说,大家搞错了因果关系,不是因为大家讨厌你,你才当不成大帅,是因为你不想大帅,才让大家讨厌你,对不对。”
谢玉楼嘴角微微上扬,一副依旧洗耳恭听的模样:“鬼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将怎地不想当大帅,当了大帅,雍城本将说了算,看谁不顺眼就打谁!”
“那我再说一件事,宫大帅知道常斐怀有二心后,战事在即,防区频频调换,虽然宫大帅没有表现出来,但我知道,他作为大帅,甚至怀疑六大营中不止有一个主将叛了,毕竟常斐人缘太好了,除了你之外,和所有副将、将军私交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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