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可以决定自己送不送其他人。
他却决定不了其他人,会不会送自己。
午时一刻,也就一刻钟,唐云带着五千人和赶不上二路汽车似的,狂奔着就出城了,头都没回。
站在老帅刷新点上的宫万钧,很无语,一群将军们也很无语。
无论什么事,似乎只要和唐云沾上边儿,那就非常的不正经,十分之不正经。
宫万钧台词都想好了,想了一夜,他甚至准备当着无数军士的面,告诉唐云,告诉这位年轻人,他不止是一位大帅,也是一个老者,一个长辈,一位关爱女婿的老丈人。
唐云没给他任何改人设的机会,直接溜了,就是溜了,溜了溜了的那种溜了。
关于这种行为,唐云从来没和任何人解释过,就连阿虎都想不通。
在他的认知中,凡事最怕立flag。
无数次的失败案例,代表着立flag是一件多么成功的失败。
主公放心,末将绝不辱命,定将敌方大将生擒回来!
然后,丢盔卸甲灰头土脸,往那一跪,非战之罪…
老婆你放心,他敢欺负你,我今天就让他好看!
然后,轻则被对方捆绑成羞耻的姿势也被欺负了,重则打个半残躺在病床上嘤嘤嘤咱还是报警吧。
亲爱的,干完这一票,咱们就退隐江湖,从此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然后,画面一转,呜哇呜哇呜哇的警笛声,双手戴着手铐,朝着外面大喊照顾好俺老娘。
还有什么一咬牙一跺脚,老子和他鱼死网破、老娘和你拼啦、同归于尽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这就是立flag的下场,但凡立过这玩意的,但凡满面悲壮的,结果可想而知。
因此,唐云不喜欢立flag,不喜欢说什么豪言壮语,更不喜欢送别时一边豪言壮语一边立下flag,他觉得老天爷最喜欢收拾这种选手,见到一个弄一个。
唐云狂奔,跟在他后面狂奔的军伍们也有点懵。
结果唐云跑的越快,他们撵的越快。
唐云跑,他们追。
唐云越跑,他们越追。
就这样,追追跑跑,过了工料区,过了体育场,一直跑到了第一个山林入口,五千来号人这才停住脚步。
唐云终于敢回过头了,望着雍城关墙的模糊轮廓,微微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刚出城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对劲了,宫万钧和一群将军们往那一站,不像送行,像送丧,怎么看怎么晦气。
“点名、整理军器、下发舆图。”
唐云交代了一声,周闯业跑开了。
穿着一身甲胄的梁锦凑了过来,很是失望。
“为何走的那么急,下官连夜准备了一首诗,还未来得及吟出来。”
唐云没有笑骂,很正经。
“这一次入林,如果你非但没有给我找麻烦,并且还能够按照我说的做,能够随时随地为大家鼓舞军心,我答应你,回到雍城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无缘无故揍你。”
梁锦楞了一下:“已是没人毫无缘由就殴打下官了,换一个。”
“那你提。”
“功劳簿有下官的名字。”
唐云哭笑不得:“就这?”
“大人仗义。”梁锦哈哈一笑:“你本就想在功劳簿上写下官的名字。”
“每一个出关入林的人,哪怕只是一个新卒,都是勇士,都是功臣,包括你,虽然我不想写下你的名字。”
“这般如何,如若本官立下功劳,回成功后,与曹未羊平起平坐,如何?”
唐云笑了,笑的很是戏谑。
“怎地,觉着下官不如他?”
“嗯,你不如,我不如,每个人都不如他。”
“下官为何看不出他哪里厉害。”梁锦很是不屑:“就说他提出的兵分五路,多此一举,少谋少智。”
“梁锦啊。”
唐云见到军伍们歇息的差不多了,表情有些可怜,可怜梁锦的那种可怜。
“我给你一句忠告吧,以后别招惹曹先生了,真的,你不是他的对手,或许在官场上,你能和他嘚瑟两下,也仅限于两下,其他地方,其他领域,你完全不是他对手,他就如同一个威力加强版的你,一个三观正,威力加强版的你,或许十年,也或许二十年,你才有资格与他斗。”
本来梁锦就是随口一说,听到这番话,顿时不乐意了。
“不就是抓住了刺客吗,下官怎地瞧不出他哪里厉害,还有他最早提出的兵分五路,真是遭人耻笑。”
“兵分五路,不会遭人耻笑,因为即便是大帅府将帅们,也会选择这种作战方式。”
“南军也是无谋。”
“不,南军惯用战术都是这般堂堂正正,虽然不是那么的出奇,却也是最爱惜军伍性命的战术,至于曹先生,你只看到了表,没看到里。”
“什么意思?”
“曹先生提出兵分五路,并非是为了减少伤亡,而是想要打拉锯战,打消耗战,兵分的越多,越难打赢,越会持久的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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