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又挠了上来。
以往遇到难解的事,他冲几遍功夫茶,就能想到解决办法,这次不行。
杨佑良烦躁地放下水壶。
三年前那场闹剧后,他确实躲了蒋露很久。
一方面是觉得亏欠,毕竟人家小姑娘当时才刚十七,自己这岁数都能当她爹了;
另一方面是没脸见她,每次想起那晚的荒唐,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可躲着躲着,事儿就来了。
几个月后,蒋露的班主任一个电话打到他秘书那儿,说这孩子成绩直线下滑,还总跟校外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让他这个“家长”赶紧管管。
杨佑良一听就急了,派人满城找,最后在一家乌烟瘴气的网吧里把人揪了出来。
那会儿的蒋露,简直像换了个人!
头发染得跟鸡毛掸子似的,涂着血盆大口一样的红嘴唇,眼皮上抹着廉价的紫色眼影,嘴里叼着根烟。
杨佑良气得脑门青筋直跳,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别墅里,都有了回应。
蒋露捂着脸,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她没还手,反而一头扎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把我拉黑了……我找不到你……只能让你来找我……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去跳楼了……呜呜呜……”
那哭声像小猫爪子似的挠在他心上,又委屈又绝望。
杨佑良那点怒火“噗”一下就被浇灭了,只剩下心疼。
他反手就把人紧紧搂住,下巴抵着她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闻到的全是劣质染发剂和烟味,可心里那点见不得人的念想却像野草一样疯长。
后来……后来就彻底失控了。
整整两天,两人在郊外那栋几乎没人知道的别墅里,大门都没出一步。
他这辈子第一次跟妻子撒谎,说省里有紧急会议要开。
那两天,蒋露像变了个人。
不再是那个穿着Hello Kitty睡裙吹蜡烛的小丫头,她大胆、热烈,带着一股子不管不顾的劲儿,给了他妻子从未给过、也给不了的刺激和新鲜。
杨佑良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二十多岁,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当然他也就只给自己两天的荒唐时间。
后来两年,他送她衣服、首饰、商铺和房子……
直到东窗事发,被老婆带着人堵在房管局门口,差点闹得满城风雨。
还撞伤了人。
让律师花了好些钱,封口、封新闻......
原以为他早就把这段孽缘忘了。
可今天再见到她,穿着白裙子,顶着齐刘海,一副清纯大学生的模样。
杨佑良才发现,自己心里那点火星子,压根就没灭过。
反而烧得更旺了!
就在他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这些破事的时候,手机又震了起来。
他一把抓起来按了接听键,保镖的声音带着点紧张:
“……先生,她拖着行李箱想跑,被我们按住了,现在怎么办?带哪儿去?”
杨佑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城郊别墅。”
顿了一下,又压低声音补了一句,
“……手脚轻点,别伤着她。”
挂了电话,他深吸一口气,叫来方妈:“跟夫人说一声,单位有急事,我得去开个会。”
说完抓起公文包就往外冲,司机早就等在门口,等他上车后,直奔城郊别墅。
别墅里静悄悄的。
杨佑良推开门,挥手让保镖们都出去。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蒋露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宽布条勒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看着就让人心疼,嘴上还贴着胶布。
她看到他进来,原本惊恐挣扎的身体反而安静下来。
只是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杨佑良几步走过去,蹲下身,动作有些笨拙地开始解那些布条。
一圈,两圈……布条松开,露出被勒出红痕的手腕。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撕开她嘴上的胶布。
蒋露没喊也没闹,只是微微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眼睛里的水汽更重了,就那么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这无声的控诉比任何哭喊都让杨佑良心慌。
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你跟他睡了吗?!”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杨绅。
蒋露跟过别人,他或许能忍,但如果是跟他儿子……
光是想想,杨佑良就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蒋露被他抓得生疼,却倔强地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落下来。
她忽然扯出一个带着嘲讽的笑:
“你觉得呢?睡了又怎样?没睡又怎样?”
“艹!”
杨佑良被她这态度彻底激怒了,手上力道更重,
“给老子说实话!”
“……你又不要我!”
蒋露猛地吼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终于滚落,
“三年前你又一次不要我,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现在凭什么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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