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ide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眼神变得浑浊。
他不再满足于言语的羞辱,粗暴地将江晨翻了个身,面朝下按在杂乱不堪的梳妆台上。
碎裂的玻璃碴子硌得江晨生疼。
Waide的大手开始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带着侵略性的揉捏,另一只手则急不可耐地去扯他的皮带扣!
就在皮带扣“咔哒”一声松开的瞬间,江晨瞥见了梳妆台上散落的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
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那块碎片。
但这一次,他没有将碎片对准Waide,而是毫不犹豫地抵在了自己修长白皙的脖颈上!
“住手!”
江晨的声音嘶哑,手上用力,锋利的玻璃边缘立刻在皮肤上划开了一道清晰的口子。
血珠瞬间冒了出来,顺着脖颈的线条往下淌。
“否则,”
江晨死死盯着镜子里Waide错愕的脸,一字一句地说,
“你压着的,就是一具尸体罢了。”
这突如其来的自残行为,确实让浴火焚身的Waide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愣了一下。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Waide脸上错愕的表情迅速被嗤笑取代:
“呵…我的小甜心,
你以为死了就能解脱?你死了又怎么样?
你那个病得快死的妈…还有那个远在华国的女孩,你也不管了是吗?”
他俯下身,凑近江晨流血的脖颈,还舔了一下,阴恻恻地笑着:
“你只要敢死,我保证,会让她们也陪着你一起…下地狱!我说到做到!”
江晨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绝望瞬间将他淹没,比刚才更甚。
有时候他就在想:自己的出生是不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也许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对所有人都是解脱?
可老天爷为什么偏偏要安排那个女孩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给了他一丝微弱、不该有的温暖和希望!
还有母亲…
前十八年,她是真的把他照顾得很好,保护得很好,小心翼翼地瞒着那个肮脏的秘密。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要在他刚考上名牌大学,以为人生才刚刚开始的时候,残忍地告诉他真相?!
这些年,他为了母亲的病,为了偿还养育之恩,把自己卖给了恶魔…
是不是…
是不是也该还清了?!
与其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苟延残喘,也许…
娘俩一起去了阴间,反而更好?!
可是…她呢?
那个无辜被卷进来的女孩…
最终,江晨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声音轻叹:
“她…与我无关。”
“哦?无关?”
Waide抬手,用指腹抹去江晨脸颊上的血迹,眼神笃定:
“既然这样,你动手吧。”
他料定了江晨不敢,也舍不得。
然而,就在Waide以为江晨会再次就范时,江晨没有把玻璃碎片再次架在Waide的脖子上。
而是猛地扬起握着碎片的手,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朝着Waide身下、正抵着他的要害部位,狠狠挥去!
如果江晨攻击的是脖子或者其他地方,Waide或许还不会这么恐惧。
但江晨下手的地方,是“男人的尊严”,Waide不敢赌。
“Fuck!”
Waide发出一声惊恐的咒骂,身体反应快过大脑,以最快的速度向后猛撤。
狼狈得差点摔倒。
江晨也趁此机会,猛地转过身,脱离了Waide的控制范围。
但刚才那一下用力过猛,他握着碎玻璃的右手被锋利的边缘割破。
鲜血瞬间涌出,顺着手指滴落在地毯上,触目惊心。
Waide惊魂未定地站稳,刚才那一下彻底浇灭了他所有的邪火,只剩下后怕。
他眸色阴沉地盯着江晨。
对方脸色惨白得吓人,嘴唇毫无血色,额头和脸上糊满了鲜血,右手也在不断流血,整个人摇摇欲坠,像随时会碎掉一样。
算了… Waide心里暗骂一声。
这副样子,就算得手了也没意思。
来日方长,今天暂且放过他一次。
Waide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伸手整理了一下只是微微有些凌乱的西装外套和领带。
恢复了人模狗样的姿态,转身姿态优雅地开门出了化妆间。
江晨看着人出去,门合上后,才松开手上的碎片,头脑发晕地晃了晃。
手掌撑着化妆台,才没有倒下。
脖子的血好像不怎么流了,只是额头还在往外冒红。
江晨透过裂成多片的镜面看到自己的“残状”,却轻笑一下。
“可笑哇,江晨,你以为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逃离恶魔的掌控,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笑话!!!”
“哈哈哈~~”
江晨笑声慢慢变大,
“...难怪,难怪说被资本做局了...”
“资本?”
“呵呵,可笑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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