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连连作揖:“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少爷!您可算是熬出头了!老爷夫人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
邵明珠看着妻子和福伯欣喜若狂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幸福和感慨。他用力点点头,将刘念紧紧搂在怀里,声音有些哽咽:“是真的!念念!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晚上,邵明珠和刘念特意加了几个菜,开了一瓶存了很久的好酒,和福伯一起,吃了一顿真正意义上的“庆功宴”。饭桌上,刘念不停地给邵明珠夹菜,看着他傻笑,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明珠,”刘念端起酒杯,眼中闪着泪光和爱意,“我敬你!祝贺你!也……也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放弃,谢谢你这么努力……让我……让我能堂堂正正地、骄傲地站在你身边!” 她指的是自己当初的过错,如今终于随着丈夫的“平反”而彻底释怀。
邵明珠握住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也谢谢你,念念。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以后,我们一起,把这个家过得更好!”
夜深人静,邵明珠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窗外宁静的夜空,心中百感交集。从受处分、降级、婚姻危机,到如今撤销处分、恢复级别、晋升要职,这大半年的起起伏伏,像一场梦。但他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一个新的、责任更加重大的起点。朝鲜半岛的阴云愈发浓重,他这位新任的代理副参谋长,即将面对真正的考验。但他此刻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力量,因为他知道,他的背后,有组织的信任,有战友的支持,更有了一个温暖而坚定的家。
夜深了,铃铛胡同甲壹号院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夏夜的虫鸣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几声犬吠。福伯屋里的灯早已熄灭。正房东屋的卧室里,窗棂半开,朦胧的月光混合着院子里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晕,洒在炕上。
邵明珠洗漱完毕,穿着汗衫和短裤,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屋内,只亮着一盏炕头柜上的小台灯,散发着橘黄色的、温暖而暧昧的光。刘念已经躺在了炕上,盖着一床薄薄的毛巾被,似乎已经睡着了。但邵明珠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在装睡——她的睫毛在灯光下微微颤动,呼吸也比平时要刻意放得平稳绵长。
邵明珠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怜爱。他知道,这是妻子在用她特有的、含蓄的方式,表达着今晚的喜悦和想要亲近的心意。他轻轻走到炕边,没有立刻上去,而是就着灯光,静静地凝视着妻子的睡颜。
灯光下,刘念的脸庞显得格外柔美。因为装睡,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嘴唇微微抿着,带着一丝俏皮和紧张。卸下了白日的妆容和发饰,乌黑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更添了几分慵懒和妩媚。
邵明珠俯下身,极轻地、带着一丝恶作剧般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刘念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终于装不下去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睁开眼睛,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带着刚睡醒般的沙哑和甜蜜:“讨厌……吵醒我了……”
邵明珠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小骗子,根本就没睡。” 他的声音因为夜晚的静谧而显得格外低沉磁性,带着浓浓的宠溺。
刘念伸出手,抓住他捏自己鼻子的手,紧紧握住,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崇拜和喜悦:“明珠……我今天真的好高兴……比我自己立功受奖还高兴……” 她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谁也挡不住你的光芒……”
邵明珠的心被她这番话填得满满的。他顺势在炕边坐下,反手将刘念的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大掌里,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傻丫头,这也有你一半的功劳。要不是你在我身边,我可能……可能真的撑不过来。”
“不许胡说!”刘念伸出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嘴唇上,眼神认真,“是你自己厉害!我……我就是给你做了几顿饭……”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更红了。
邵明珠抓住她按在自己唇上的手,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呼吸可闻。台灯的光线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充满了炽热的情感。“不,念念,”他摇头,声音低沉而肯定,“是你让我知道,不管外面风雨多大,家里总有一盏灯为我亮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他的气息拂在刘念脸上,带着淡淡的牙膏清香和男性特有的阳刚味道,让她心跳骤然加速,身体有些发软。她羞涩地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他那双仿佛能吸人魂魄的眼睛,小声嘟囔:“就会说好听的……”
邵明珠看着她这副娇羞可人的模样,心中爱意翻涌,再也忍不住,低头,准确地攫取了她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它不再是带着试探、委屈或仅仅是欲望的宣泄,而是充满了确认、珍惜和劫后余生般的深刻情感。他吻得极其温柔,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今晚所有的喜悦、激动和对未来的承诺,都传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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