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筐梨子,定然是吃不完的。
但正如小武说了,不是贡品,送人上不得台面。
于是,除了给兰夫人、魏芷那里送了一些,剩下的拿出一些,做了几罐子梨膏糖,再去送人。
昭王终于愿意见她,还问了她一些林家和生意琐事。
林青榕笑着打哈哈,挑挑拣拣说了一些。
昭王语重心长:“你舅父一家,的确混账了些,不过好在如今分了家。不过你祖父为人正派,待人宽厚,又含辛茹苦将你抚养长大,你要孝敬他,知道吗?”
大端朝以孝治天下,因此,昭王十分看重子女孝道。
林青榕点点头,抽出丝帕,假装拭泪。
“若不是舅父舅母做得太过,我也不想做这恶人。毕竟,家和万事兴,我也是为了让祖父安度晚年,才这般行事的。”
昭王最爱听这话,抚掌颔首,“你说得极对,家和万事兴!只有一家人和和睦睦,才能千秋万代,生生不息!”
·
林青榕顺着昭王的喜好,又附和了两句,昭王对她的言谈十分满意。
于是,林青榕趁热打铁,笑着开口:“父王,儿媳年前送您那件大氅的时候,您答应赏赐我,您可还记得?”
昭王正在喝茶,没由来的,心里咯噔一下。
如今,他对这个老三媳妇,也算多了几分了解。
知她不像想象中,那种小门小户女儿家那样,畏畏缩缩,反而鬼精鬼精的。
于是,他略带防备,疑惑道:“你要何赏?”
“我前几日去探望母妃,见她佛堂里新挂了一幅楹联,写得极好。我当即想跟母妃讨要回去,结果母妃说,是您送给她的,不能给我……”
林青榕叹着气,一脸遗憾。
昭王却是大笑:“你这孩子,真是胆大!怎么跟你母妃讨要东西?”
“哎呀,好东西人人喜欢!儿媳向来仰慕那些字写得极好的人,毕竟,不是谁都能耐着性子坐在桌案后头练字的!但凡坐得住,都是胸怀大志,还能沉得住气的人!”
“你这巧嘴,又在拍父王马屁?”
“父王,儿媳是真心的!心闲一定心空,空无一物,哪儿来的重量?人家一颗心二两重,您胸中有沟壑,装着天下大事,您的心,估计一百斤都打不住!这沉甸甸的,可不就压在椅子上,起不来吗?”
“哈哈哈哈!”昭王大笑不止,“既如此,改日我也给你写一幅,你莫要再去缠着你母妃索要了!”
“谢父王!”
·
林青榕把昭王哄得高高兴兴的,从殿中出来,又去探望王妃。
王妃自从昭王去看过她后,头疼病就好多了,简直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快!
见林青榕过去,便朝她招招手。
“你来,正巧,我正相看这几个丫头,你也看看,哪个好?”
林青榕不明所以,把梨膏糖给了嬷嬷,就过去挨着王妃坐下。
“母妃这里是要进新人了吗?”
王妃笑而不语,“你看看,喜欢哪个?”
林青榕粗略地扫了一眼。
下头站着四个妙龄女子,各个肌肤白净,明眸善睐,虽然不算绝世美人,但也各个清秀水灵。
林青榕笑道:“伺候您的,我哪能多嘴?当然是您喜欢就好!只要手脚勤快麻利,给您端茶倒水之余,若是能帮您捶捶腿,按按肩膀,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王妃却是笑了,“你这话说的倒是不错。这人嘛,容貌美丑,倒是其次。关键是要看是不是勤快,品行是不是端正。”
林青榕恭维道:“您一双慧眼,堪比那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看什么人看不准?只要您挑的,一定是好的!”
这话说得俏皮。
于是,不止王妃,满屋子的人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一旁的嬷嬷笑着朝那几个女子说道:“我之前就说,三夫人性情好,人也爽利。你们跟着她,断然不会吃亏……”
王妃却道:“你莫要夸她了!夸多了,她胆子越发大了,连我都敢编排!这些孩子都是老实人,估计啊,没有一个说嘴说得过她的!”
林青榕心里咯噔一下。
·
什么意思?
这些女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但她面色不改,依旧笑颜如花。
“我敢说嘴,还不是仗着母妃宠我?这阖府上下,我跟母妃最亲了!”
王妃心情不错,由着她撒娇。
挥了挥手,那几名女子便退下去了。
她握住林青榕的手,轻拍了两下。
“你这孩子,一向性子和善,想来我的安排,你一定满意。”
王妃笑咪咪的,一脸慈爱,“前几日王爷来我这儿,跟我说,老三剿匪有功,要赏他点儿什么。老三这个人,性子沉闷,也不爱什么古玩字画。你父王思来想去,决定赏几个侍妾给他……”
林青榕脑子“嗡”得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王妃接着说道:
“你们院子里,除了定额的丫鬟婆子,也没有其他人。老三常驻军中,一月回不了几次,你一个人住着,恐怕也太过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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