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冰芮姐姐,梦凝人其实挺好的,就是嘴巴有时候厉害了点,您千万别往心里去。”百芊芊笑嘻嘻地打着圆场,那模样倒像是在安慰冰芮。
“不过呢,”洛曦话锋一转,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冰芮姐姐,您可得小心着点,她随时可能找准机会‘敲诈’您一笔呢。”
冰梦凝立刻心领神会,无缝衔接地开始了她一贯的作风:“虽说月菱晶对我们没啥大用,但这辛苦费可不能少吧?总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对不对?更何况您得了这么大的机缘,不出点血,实在说不过去吧?”
“分明就是两个小强盗,居然还敢明抢了?”冰芮被她们这一唱一和逗得哭笑不得,心情却莫名地轻松畅快,“不过,你们说的也在理,是该好好补偿你们。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笑过了。漫长的修炼之途越走越孤独,不知不觉间,她的行事变得越发霸道,言语也愈发尖锐,这才得了“小辣椒”的绰号。与这些充满活力的后辈在一起,她仿佛也找回了几分久违的轻松。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带我们去翊王府的兵器库,让我们自己挑几件喜欢的武器就好!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洛曦试探着问道,百芊芊也在一旁投去渴望的目光。
“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没问题,库里的武器,你们随便挑!”冰芮爽快地一口答应,随即看向冰梦凝,“那么,你呢,小妮子?你又想要什么?”
冰梦凝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试探道:“我的要求更简单。您给我当半年的跟班,怎么样?”
“你——找——死!”
冰芮瞬间炸毛,刚刚还笑意盈盈的脸庞霎时布满寒霜,“铮”的一声拔出那柄已然晋升为地品的青钢木剑,看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冰梦凝给劈了。
锋利的剑尖就悬在冰梦凝鼻尖前一寸,森然剑气刺得皮肤生疼。然而,冰梦凝竟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依旧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你……不怕死?”冰芮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面对生死威胁还能如此从容淡定,她这个侄女的胆色和心性,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死有何惧?杀人不过头点地。”冰梦凝平静地回答,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不怕,是因为我相信,您绝不会这样做。”
她已然将这位“小辣椒”姑姑的性子,摸得透透的了。
“你……唉!”冰芮像是被戳中了命门,瞬间泄了气,悻悻然地收剑回鞘,“我算是服了你了,小妮子。你绝对是老天爷专门派来克我的!”
“姑姑言重了,我可没那么大能耐。”冰梦凝笑了起来。一场小风波就此化解,四人迅速将采集到的月菱晶收拾妥当。
归途闲谈与抵达翊王府
踏上青龙号返程时,百芊芊凑到冰芮身边,悄声问道:“冰芮姐姐,您有没有觉得,梦凝的性子很像一个人?”
“像谁?她这个小混蛋还能像谁?”一想起自己被她治得服服帖帖,冰芮就感觉心里窝火,比生吞了十根辣椒还难受。她这性子,有什么不痛快必须说出来才畅快。
“还能有谁,当然是像葵樱姐姐啊!”百芊芊一语点破。
冰芮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经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
两人在后面低声议论着,说着说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前方的洛曦和冰梦凝则正在欣赏下方掠过的景色。忽然,一大群漆黑的乌鸦不知从何处涌来,围绕着青龙号盘旋聒噪,叫得人心烦意乱。冰梦凝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该死的乌鸦,吵死了!”
心情本就不太美丽的冰芮随手一挥,青钢木剑迸发出一道凌厉剑气,如新月般扫过天空。刹那间,所有乌鸦都被无声无息地斩灭,化为黑羽纷扬落下。
这一幕干净利落,却也冷酷无比。方才若这一剑是劈向冰梦凝,恐怕十个她也不够看。
“您这也……太残忍了吧?小姑子~我觉得这个称呼更贴切您现在的样子。”冰梦凝忍不住咂舌,回想起刚才那剑悬眉心的情景,仍有些后怕。
“残忍?”冰芮冷哼一声,语气带着修炼世界固有的冷酷,“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仁慈?那是只有弱者才会渴望的奢侈品。”她这番霸道的话语,赤裸裸地揭露了世界运行的残酷法则,竟也得到了洛曦和百芊芊默然的认同。
眨眼间,四人便悄然回到了皇宫。冰芮并未返回翊王府,既然答应了要做冰梦凝半年的“跟班”(尽管她绝不承认),便只好认命地留在皇宫。一想到未来半年都要和这个精怪似的侄女黏在一起,她已经开始觉得头疼了。
再临兵器库
在皇宫休整一夜后,第二天一早,冰梦凝便带着众人前往翊王府,自然也带上了眼巴巴等着的千雪。她答应过的事,从不食言。
“恭迎郡主、公主、小公主!”刚到翊王府气势恢宏的大门前,守卫们便齐声行礼,态度无比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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