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谷梁仙子的叙述,三人的表情犹如调色盘般各不相同。
王束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深深的怜惜,他的眼神温柔而哀伤,仿佛能洞察谷梁仙子内心的苦楚。
而何太叔则是一脸深沉的思索,眉头紧锁,目光在谷梁仙子与手中的玉牌之间来回游移,显然在努力拼凑着事件的碎片。
相比之下,燕姑的表情显得尤为冷硬,一脸鄙夷中夹杂着几分不屑,她的嘴角微微下撇,眼神中透露出对谷梁仙子故事的不以为意与轻蔑。
“你也是可怜之人,唉!”
谷梁仙子的叙述如同一曲哀歌,触动了王束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悯之情。
然而,这份同情在燕姑眼中却成了不可饶恕的软弱。
她小腿猛地一蹬,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精准地踢在了王束的小腿上。
只听“哎哟”一声,王束吃痛,腿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连忙弯下腰,双手紧紧搓揉着受伤的小腿,一脸不解地看向身旁的燕姑,眼中满是疑惑与无辜。
“燕姑,你干嘛踢我?”王束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与不解,他实在不明白为何燕姑会对他的同情之举如此反感。
燕姑此时的心情犹如被乌云笼罩,她懒得跟王束一般见识,只是愤愤地扭过头去。
目光转而投向一旁仍在沉思的何太叔,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地问道:“何兄弟,你对这件事情到底有何看法?”
被燕姑猛然一问,何太叔这才从深深的思索中惊醒过来。他抬眼望向燕姑,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随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只在乎这个玉牌的作用与来历,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得到满意答案的燕姑嘴角微微上扬,她对何太叔的务实态度感到满意,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智者之举。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情郎王束却对谷梁仙子的遭遇心生怜悯,她的心情瞬间又低落了下来。
她狠狠地瞪了王束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随后,她将目光重新投向跪倒在地、神色凄楚的谷梁仙子,语气平静而冷淡地问道:“谷梁,你知道为什么,自从你来了这旖霞楼之后,无论你如何对妾身恭敬有加,妾身都未曾对你另眼相看吗?”
这不仅勾起了谷梁仙子的满心疑惑,连一旁的王束和何太叔二人都按捺不住好奇心,一脸八卦地盯着谷梁仙子,看着她脸上露出疑惑又略带紧张的表情。
燕姑见状,也不再卖关子,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深邃,一脸追忆地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时你刚来旖霞楼,虽脸上挂着一抹清纯的姿色,仿佛不染尘埃的仙子,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你骨子里面并不是这样的人。
而在往后相处的日子里,我更加确定了我的直觉。
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透露出一种与外表不符的深沉与算计,你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我对于这样虚伪的人,向来不假颜色,更不会轻易相信。
在往后的日子里,上面曾几次希望我吸纳你,为媚仙宗的外门弟子,我都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因为我知道,你日后必定会给旖霞楼带来灾祸。我身为旖霞楼的管事,必须为旖霞楼里的姐妹着想,为她们的安危负责。
我不能让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她们的人,轻易地留在我们身边。
谷梁仙子满脸不可置信地瞪视着燕姑,她没想到就因为这样荒唐且毫无根据的直觉,自己竟会面临如此境地。
愤怒与不甘交织在她的心头,她不由自主地大声质问着燕姑,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
“奴家,只是想找一个栖身之所,安安静静地度过这一生,难道这也有错吗?我这些年来,为旖霞楼尽心尽力,所做的一切难道还不能通过你的考验吗?”
谷梁仙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她希望燕姑能够看到她为旖霞楼所付出的努力,能够理解她的苦衷。
然而,燕姑的回答依旧冰冷而坚定
“不能。”
她的眼神中满是失望,她没想到谷梁仙子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试图伪装自己。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戳穿了谷梁仙子的伪装,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如果真的只是想找一个栖身之所,旖霞楼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但你为何在接待客人的时候,总要带上你那枚神秘的玉牌?我相信,你心中是有答案的。”
燕姑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刺谷梁仙子的心脏。
被拆穿的谷梁仙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闪烁不定,她断断续续地解释道:“奴家……只是……带着玉牌修炼而已,但奴家从来没有主动动用过这个玉牌。”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在说谎。
对于谷梁仙子这段遮掩般的解释,燕姑颇为失望地摇了摇头。
同为女人,她怎能不知道谷梁仙子心中的真实想法?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揭下了谷梁仙子最后一块遮羞布,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和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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