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看着他眼下的乌青,看着他西装领口别着的那朵有点蔫的玫瑰——大概是等了很久,突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在外人面前说一不二的男人,此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用最笨拙的方式求原谅。
“顾沉舟,你幼稚不幼稚?”她故意板着脸,却在触到他瞬间黯淡的眼神时,心里软了一下。
“幼稚!我就是幼稚!”他突然提高音量,把玫瑰往她怀里塞,“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幼稚一辈子都行!”他突然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讨好,又有点委屈,像只撒娇的大型犬:“老婆,你说你想‘痒’哪里,我给你挠!”
最后那个“痒”字被他说得格外暧昧,林知夏的耳尖瞬间红透,差点把怀里的玫瑰扔出去。这个男人,居然用这种土得掉渣的谐音梗来逗她!
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林知夏又气又笑,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顾沉舟,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他立刻反驳,却趁她松手的功夫,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玫瑰刺扎在他手背上,他却像没察觉,只是紧紧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窝蹭来蹭去,“老婆,你终于理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跟我离婚呢。”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呼吸烫得她脖子发痒。林知夏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和他心脏快得像擂鼓的跳动。这七天,他大概是真的吓坏了。
“谁要跟你离婚。”她的声音软下来,指尖划过他被玫瑰刺扎出的小红点,“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
顾沉舟却耍赖似的不肯起,非要她亲他一下才肯罢休。林知夏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口,结果被他按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玫瑰的香气混着他的气息,在唇齿间漫开甜甜的味道。
“唔……”她的挣扎在他怀里像小猫挠痒,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在她臀侧轻轻捏了把,惹得她闷哼一声,浑身发软。
“回家再收拾你。”她推开他时,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把这些玫瑰处理掉,挡着路了。”
“不处理!”他立刻摇头,像个护食的孩子,“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要插满整个屋子,让你每天都能看到。”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支新的口红,和她上次被弄断的那款一模一样,“这个给你,我让柜姐特意留的。”
林知夏看着他献宝似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这个总是用最笨拙的方式表达爱意的男人,给了她两世都渴望的安稳。
回到家时,顾沉舟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玫瑰都插进花瓶。客厅、卧室、厨房,甚至卫生间都摆了一小束,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浓郁的玫瑰香。
“是不是很好看?”他站在花海中间,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我特意让花店选的最新鲜的,能开半个月呢。”
林知夏没说话,只是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他的衬衫上还沾着玫瑰刺的划痕,带着淡淡的血腥味。“顾沉舟,”她的声音闷闷的,“以后别再这样了。”
“不这样你不理我啊。”他委屈地转过身,把脸埋在她颈窝蹭来蹭去,“老婆,我这几天写的情书你都看了吗?是不是觉得我文采变好了?”
“看了。”林知夏想起那些画满简笔画的卡片,忍不住笑出声,“特别是那幅你跪地求饶的画,画得挺传神。”
顾沉舟的耳尖瞬间红透,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那是真情实感。”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知夏,你以后别生这么大气了好不好?我会害怕。”
林知夏的心脏突然被揪了一下。她想起这七天他的小心翼翼,想起他眼底的不安,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好。”她踮脚吻了吻他的眼角,“以后不吓你了。”
他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突然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卧室:“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
“顾沉舟!”林知夏的尖叫混着他的笑声,在满是玫瑰香的屋子里回荡。他把她按在床榻上亲,吻带着玫瑰的甜,顺着她的颈侧往下游移。
“知夏,”他含着她的肌肤呢喃,声音喑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好想你。”
林知夏的指尖插进他的发间,感受着他发梢的柔软和动作的急切。这个总是在她面前撒娇耍赖的男人,此刻像头被驯服的兽,眼底只有她的身影。
“我知道。”她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也想你。”
顾沉舟的动作猛地顿住,随即把她抱得更紧,力道大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知夏,”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以后不许再这样对我了,我再也承受不住了。”
林知夏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这个在外叱咤风云的男人,把所有的脆弱都给了她一个人。她想起他门缝里的情书,想起他堆满门口的玫瑰,想起他刚才那个土得掉渣的谐音梗,突然觉得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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