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他的声音比暮色还柔,带着点沙哑,是刚才说话太多的缘故。他放下打火机,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不是用力,是刚好让她抬头看着自己。夕阳的最后一点光落在她的眼底,像碎了的星星,他俯身时,先让鼻尖蹭过她的额头,能闻到她发间的栀子花香,是早上用的洗发水,然后才缓缓吻上她的唇角。
这吻不是激烈的,是带着珍重的轻碰,像在吻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他的唇瓣带着姜茶的甜意,还有点海风的咸,林知夏能感受到他唇下的细微纹路,还有他刻意放轻的力度,怕碰疼她。她的指尖下意识地攥住他的风衣衣角,布料有点厚,是防风的款式,去年冬天他就是穿这件风衣,在雪地里找了她三个小时,冻得指尖发紫,却还笑着说“找到你就好”。
顾沉舟慢慢松开她,却没退开,反而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他的手臂圈着她的腰,力道不大,却足够让她感受到他的心跳——沉稳的,有力的,不像过去在危险里那样快得像擂鼓,现在是安稳的节奏,每一下都像在说“我们安全了”。
“日志烧没了,”林知夏的声音闷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衬衫下的体温,“以后是不是就真的不用再提‘夜鹰’了?不用再担心有人跟踪,不用再藏着证据?”
“嗯,不用了。”顾沉舟低头在她发顶印了个吻,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后背,从肩胛骨到腰侧,动作慢而轻,像在安抚一只终于归巢的小鸟,“张警官说,所有跟‘夜鹰’有关的人都落网了,账本、军火、据点,什么都没剩,就剩这本日志,现在也烧了,以后我们就是普通人家。”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又补充道:“明天我们带念念去海边捡贝壳,她昨天还吵着要找粉色的,说要给你串手链。然后去吃你喜欢的那家海鲜面,老板说最近新到了扇贝,很新鲜。”他的指尖蹭过她的发尾,“以后就过这样的日子,不用再记密码,不用再看后视镜,不用再担心睡着的时候有人闯进来。”
林知夏在他怀里点头,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夕阳最后的暖意。她能听到烧烤架里余火的“噼啪”声,很轻,像在跟过去告别,还有远处海鸥的鸣叫,不是白天那种喧闹的,是傍晚归巢时的轻响,带着安稳的意味。
“我还记得,第一次跟你去海边,”林知夏的指尖轻轻划着他的风衣纽扣,“你当时还装作不认识我,说‘林小姐,麻烦让让’,其实我早就认出你了,你手腕上的疤,跟我小时候一起烫伤的那个,一模一样。”
顾沉舟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服传过来,让她觉得安心。“我也认出你了,”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你眉骨上的疤,我一眼就看到了,当时还想,怎么会这么巧,居然真的找到你了。”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眉骨,动作轻得像怕碰疼她,“后来每次看到这疤,我都觉得庆幸,还好你没事,还好我没错过你。”
海风又吹过来,带着更多的凉意,却不再让人觉得冷。烧烤架里的余火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的微光,像颗小小的星星,灰烬被风吹得飘起来,有的落在矮松上,有的飘向海面,很快就消失在暮色里,像那些凶险的过往,终于被彻底吹散。
顾沉舟拉着林知夏的手,往屋里走。她的手有点凉,他就用掌心裹着她的,指尖反复摩挲着她的指腹,把自己的温度传过去。屋门没关严,能听到里面念念轻浅的呼吸声,小家伙下午玩累了,现在睡得正香,小嘴巴还微微张着,手里还攥着半块饼干。
“你看,”顾沉舟指着屋里的小床,声音放得极轻,“我们念念睡得多香,以后她不用再跟着我们躲来躲去,不用再在安全屋里待着,她可以像别的小朋友一样,去幼儿园,去公园,去海边,不用知道什么是卧底,什么是危险。”
林知夏靠在他身边,看着女儿的睡颜,又看了看身边的顾沉舟,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她想起父亲生前留下的旧怀表,现在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表芯虽然停了,却成了她心里的念想;想起顾沉舟为了护她留下的那些疤,每一道都像勋章,刻着他的守护;想起他们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从码头的误会,到仓库的火拼,再到医院的守候,终于走到了此刻的安稳。
“沉舟,”林知夏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却满是笑意,“我们终于可以过自己的日子了。”
顾沉舟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这次抱得更紧了些,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嗯,终于可以了。”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以后每年秋天,我们都去老居捡银杏叶,春天带念念去看槐花,冬天一起堆雪人,夏天去海边看日落,把所有错过的日子,都一点一点补回来。”
屋外的海风还在吹,带着咸湿的暖意,烧烤架里的余火终于彻底熄灭,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烟味,很快也被风吹散。屋里的灯光暖黄,照在一家三口身上,像裹了层温柔的纱。林知夏靠在顾沉舟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看着女儿安稳的睡颜,知道那些带着硝烟和危险的过往,终于在这个暮色里,随着日志的灰烬,消散在了海风中,而未来的日子,会像这海边的夕阳,温暖而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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