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新身上衣服都是湿乎乎的,非常难受,在老师的催促下,他头也不回的一路飞跑,下到山脚就是学校,有认识的老师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唉,唉,怎么回事,是杨新吗?怎么不说话?”
他不想说话,他只想到河里把自己重新洗一下,出的学校大门,穿过公路,直接就往河坝里面跑去,看到清澈的水面,他一下就跳了进去,这才又痛痛快快的又把身上冲了一遍,似乎也没有什么臭味了,把外衣脱掉,拧干,拿在手上一边挥舞着衣服,想让它快点干,一边趟着河水,慢慢的往家里走。
刚转过一个弯,前面四个人在那里捉鱼,定眼一看,是疗江,疗强,还有刘辉,徐明,杨新一下有点慌张,因为他不想和他们搭话,上一个月他和他们几个人一起玩泥巴仗时,杨新的眼睛被疗强打出血了,张婧一看气不过,拉着杨新就去疗强家里讨说法,不过那时候不像现在,孩子有点事就搞得惊天动地的,医院上药,还有各种检查一大堆,那时候就是疗强妈妈当着张婧的面,用棍子狠狠的抽了疗强几下,这事就算结了。
不过按照街上孩子们的江湖规矩,杨新和疗强这一群人算是断了交,正常恢复关系,也是在一个他也以后,现在杨新和他们几个人还处于断交期,自己又是一个人,自然不敢招惹,只是想躲着走,此时疗强也看到了杨新,急忙招呼其他几个人,对着杨新指了指,几个孩子发出一阵嘿嘿的笑声,然后一字排开的挡了前面,孩子们不一起玩了的情况下,见面就吵架或者打架,是街上孩子的江湖常态,这个阵仗排出来,看来是想拦住杨新打一顿,杨新看这阵势害怕了,对面几个都不是好惹的主,疯子陈永福的大小徒弟,自来就是街上的一霸,杨新见势不妙,扭头就往河堤上面跑,刘辉,疗强几个一看,也跟着上了河堤,河堤上几个孩子开始了前后追逐,杨新跑到最后跑不过他们了,以为这下会挨打,结果疗强几个看来也不是想打架,等追到杨新身边时,刘辉,疗强,疗江几个孩子带头,齐声骂起了大街,也不知道谁教的,直接冲着父母去的脏话,一套套的骂了出来,好像是排练过的,四个人的声音整齐一致,昂扬顿挫,骂得周围的行人都为之侧目,语言之肮脏,甚至比刚才淋到身上的大粪还脏,杨新很少和人这么骂,不知道怎么骂回去,也不跑了,默默的向前走,这四个人就追着他骂,搞得他心里充满了仇恨,按理说孩子的恩怨,没多久就会和好如初,街上的孩子都是分帮结派的,而且各派之间经常打架,但是打完没多久就又好了,但是这一次的经历,却让杨新久久的记在了心里,一直没有再和这几个孩子和好。
砰砰。。。砰,肖伦国和杨新四个人这天放学后,继续在奋力的捶打着石子,几个月下来,每个人锤出来的石子都堆了一大堆,随着时间的推移,杨新和其他几人的差距越来越大,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大家刚开始说好的一起锤,合在一起卖石子的事,慢慢的都不再提了,都是各自锤好,各自堆放,不过有一天对杨新说道:“杨新,你手劲不足哟,慢慢锤吧,没关系,我锤出来的石子和你一起卖!”
杨新倒是很不好意思,说道:“肖伦国,没关系,我们俩和他们两个一样,还是各算各的吧!”
肖伦国笑笑,说道:“没事,没事,就这样,我也多不到好多,就和你加在一起算!不过我家里有点其他事,可能不会天天来锤了。”
就这样,肖伦国一周大概来锤两三次,其他时间就去做其他事了,就这样他也比杨新的石子多好多。
这天四个都到的齐整,几个人正在桥下锤的热火朝天,结果从河坎那边的村子里,传来一阵高音喇叭播放的音乐声音,肖自清和林波一下跳了起来,望向声音的方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着那边响起了一阵嘹亮的女声,似乎是在喊口号,几个人便放下了手里的榔头,凭经验他们知道,那边一定是在表演什么节目,因为附近有人开始往那边走过去了。
等他们翻上河堤,这才看到对面山脚下,新权公社的晒谷场上面,站了好几排年轻漂亮的女子,正在排练叫做忠字舞的舞蹈,肖伦国这四人跑过去,挤在人堆里和大家站在场坝边缘看,舞曲是那首着名的《舵手》,领舞的拿着一面红旗,带着近二十名舞蹈者一起跳,看来是今天刚开始排练,一个个动作还是很生硬,
“哟,哟,这群小姑娘真俊哟,动作那么好看,她们是哪里来的?怎么好多都不认识?”旁边有大妈在聊天,“我也是看到好多人眼生,镇上的那几个都认得,你看那个不是肖家的闺女吗?还有金家那个闺女也在,听说还有周围生产队的知青都集中到这里排练,所以我们好多不认识!”
看着场上那些活力无限的女孩子,杨新突然有了一丝朦朦的情愫,特别是队伍边上的那个姑娘,白皙的皮肤,好看的容颜,个子高挑,特别是那一双穿着凉鞋的脚,让他久久的挪不开目光,眼珠子随着她的动作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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