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婧毫不迟疑的说道:“好,那就麻烦王队长带我去再多看一家!”
王忠义想了一下,指着一块水田对面的房子说道:“那就去哪一家吧,我看过,房子也不错,关键是他家没有养猪!就是比这里窄一点!”
张婧一听,心里松了口气,急忙说道:“好,好,就去看看哪一家!”
于是,王忠义领着张婧,加上一群看热闹的人,浩浩荡荡的向那家人的房屋走去,王忠义仍然走在最前面,快到的时候,冲着哪家大门就是一大嗓子:“刘老头,出来一下!”
这户农民人家平时就是一个老年人在家,是房屋的房主叫刘恩海,早年没了老伴,就一个人带大了三儿一女,女儿前年嫁给了山下碳黑厂的一个工人,成了碳黑厂职工家属,对于山里农家女子来说,下山,嫁工人,无异于是鲤鱼跳龙门!
王忠义一边喊一边走,却不见院门有什么动静,大家走进才发现,老头坐在门口正在那里打盹,王忠义走上前,用脚踹了两踹,叫道:“嘿,刘老头,睡着了吗?快醒醒,来客人了!”
刘恩海正打盹呢,突然被人叫醒,正要发火,却看到王忠义咬着根烟杆,笑眯眯的看着他,周围站着一群人也都在看他,吓得他急忙一屁股的站立起来,忙不迭的说道:“唉唉,是王队长,什么事啊?!”说完又看看周围的乡邻,说道:
“你们跑来要干嘛?”一转眼,又看到了张婧,不认识,以为看花眼了,揉揉眼睛,王忠义叫道:
“哎呀,老刘头,就别揉眼睛啦,你就是揉瞎了也不认识,不过以后你可能就认识了,我来找你有正事!”
刘恩海问道:“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正事啊,要不等我老大他们回来了,你给他们说去!”
王忠义说道:“你是当家的,就和你说,记得上次我来看你屋子吗?你不是有一间多的房子吗?公社里要来一个知青,要你腾一间出来给知青住,今天就是来看房子来了!”
刘恩海说道:“说啥子哟,不是不要了吗?”
王忠义急忙说道:“没有说不要,要的,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双河镇银行的张会计,是知青的家长,就是来看房子的,你快点带她去看看!”
刘恩海打量了一下张婧,有点迟疑的说:“真的要住这里?”
张婧连忙说道:“刘大爷,我来看看你家房子,以后少不了会麻烦到你,你先带我看看嘛!”
刘恩海转身把院子门打开,嘴里喃喃自语道:“我记得是说不来的嘛,又来了,我可是没收拾出来的,你们就自己搞吧!”
张婧听到后,不由得一阵心悸,不知道这个没有收拾的房子,究竟有多可怕!
进到院子里,还是那种标准的农家大院,院子里鸡鸭都有,人一进来,吓得一阵的乱扑腾,呱呱大叫,屋檐下有一只狗爬在那里睡觉,可能看到都是熟人,只是睁开眼看了一下,又闭上眼睛继续呼呼大睡。
刘恩海带着看得屋子,这次是在左边,有一个谷仓一样的房间,还摆放了一只吹谷壳的风车,再往里走,果然有一间小屋,没有窗户,空气中还是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不过经过刚才那一个房间臭味的熏陶,张婧好像对臭味的抵抗力强大了许多,这房间不大,放满了各种农具,特别的是还有许多刚打完麦子的麦秆,以及一些青草,这可是喂牲畜的饲料,张婧警惕起来,掀开这房间靠里那边墙的一处门帘,赫然看到里面砌着猪圈,还有一排木桩,旁边就是蹲厕,臭味就是从这里来的,张婧急忙捂住鼻子跑了出来,对王忠义说道:“王队长,你不是说这家没养猪吗?”
刘恩海说道:“对呀,去年春节我家就把猪杀来吃了,没有养猪!”
王忠义说道:“是的,没有养猪,他家那个圈里,养了几只山羊,还有一头牛!”
听闻此言,张婧只觉得天地一阵颠倒,等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努力的再重新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这其实也是一间过道房,人进到院子里后,经过左边厢房的谷仓,再穿过这一过道房,就到了后面的牛圈和茅房,当然还有那个猪圈,现在叫羊圈,看来女儿插队下来,就非得和猪牛羊等牲畜打交道了,张婧不知道继续看下去,还会碰到什么奇葩房屋,这里唯一让她感觉到接受之处,是这个房间虽然黑暗,没有窗户,不过显得还是比较干燥,有臭味,但是只要拉上门帘,空气也不是那么浑浊难受,大概是风向和日照的原因吧,张婧有点犹疑了,她怕继续拒绝,会给农村的这些基层领导和村民,带来不好的印象,毕竟以后孩子的人生,就是捏在这些人的手上。
她想到这些,便没再多说话,只是在这间阴暗的过道里开始走来走去,王忠义和刘恩海看着她的动作,对看一眼,都不清楚她这是什么意思,她难道是在看房间大小吗?怎么的?看中了!
张婧把布帘拉下来,调整呼吸,尽量不去想布帘后面的景物,确实有一丝微风,向牛圈的方向吹去,让布帘微微的摆动,地上是泥土,但不回潮,空气中原有的那股味道嘛,待久了似乎开始有点习惯起来,她又看了看这一排房屋的结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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