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散尽,祝家庄的残垣断壁间,梁山旗帜高高飘扬。庄内尸横遍野,焦土余烬尚未完全熄灭,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烟火的混合气味。然而,大战的喧嚣已然过去,取而代之的是梁山士卒清理战场、收缴物资的忙碌景象,以及伤兵营中不时传来的压抑呻吟。晁盖(林峰)金甲未卸,站在昔日祝朝奉府邸的废墟高处,俯瞰着这片已被彻底征服的土地。他面色沉静,眼中却难掩胜利的豪情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连日征战,虽大获全胜,但将士疲敝,亟待休整,更有繁重的善后事宜亟待处理。
“哥哥,”吴用轻步上前,羽扇上的尘埃尚未拂净,“庄内抵抗已悉数平定,缴获的粮草、金银、军械正在清点,初步估算,足以让我梁山用度丰足一年有余。俘虏的庄客约有两千余人,如何处置,还请哥哥示下。”
晁盖转过身,目光锐利:“阵亡的祝家庄丁,寻地妥善掩埋,勿令曝尸荒野。俘虏的庄客,逐一甄别,罪大恶极、负隅顽抗者,依律严惩;其余胁从者,愿留者打散编入各营,严加管束,愿去者发放少量盘缠,遣散归乡,务使其不再与我梁山为敌。朱贵兄弟擅长此道,此事交由他全权负责。”
“哥哥仁厚,”吴用颔首,“如此处置,可安人心,亦可彰显我梁山替天行道,非滥杀之辈。此外,庄内库藏颇丰,除军用外,是否可拨出一部分,抚恤此次战役中阵亡、伤残的弟兄家属?据朱武兄弟初步统计,我军阵亡三百二十七人,重伤致残者五十一人,轻伤者逾千。”
听到这个数字,晁盖心头一沉,虽然相比攻克祝家庄的巨大战果,这个伤亡数字已属极低,但每一条性命都重若千钧。他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道:“必须厚恤!阵亡弟兄,每人家属抚恤银五十两,于梁山脚下拨给良田五亩,其家眷老者由山寨奉养,稚子若愿读书,山寨设学馆教导!重伤致残者,抚恤银三十两,田三亩,日后可在山寨做些力所能及的职事,确保生计无忧!此事由你与蒋敬、曹正兄弟共同操办,务必周到!”这番安排,远比寻常山寨的抚恤优厚数倍,充分体现了晁盖对士卒的重视。
吴用闻言,肃然起敬:“哥哥如此厚待弟兄,必令全军感念,士气更固!用即刻去办。”他深知,这等抚恤力度,需消耗大量钱粮,但换来的是全军归心,士气凝聚,长远来看,利远大于弊。
晁盖又道:“大军不宜久驻此地。祝家庄已破,独龙岗尽入我手。李沉舟、林冲、关胜等将领率部留守祝家庄旧址,将其改建为我梁山北面重要支点,扼守要道,加固城防。秦明、呼延灼率一部兵马,前往扈家庄接收防务,扈成、扈三娘既已归附,当以诚相待,使其成为我梁山可靠盟友。李应既表中立,暂不惊动,但需派细作密切关注其动向。其余大队人马,由你与卢俊义、公孙胜先生统领,三日后拔寨,携带缴获及重伤员,返回梁山本寨。”
“哥哥不随大队一同回山?”吴用讶道。
晁盖遥望梁山方向,目光深邃:“我稍晚几日再回。此地初定,百废待兴,需亲自坐镇几日,安顿好留守事宜,会见扈成等人,稳定人心。再者,尚有要事需与公孙胜先生商议。”他提到公孙胜时,语气略显不同。
吴用心领神会,不再多问,躬身领命而去,开始忙碌地安排各项善后及撤军事宜。
三日后,梁山主力大军浩浩荡荡开拔,旌旗招展,满载着战利品和胜利的喜悦,踏上了归程。晁盖亲率李沉舟、林冲、关胜等将及部分精锐留守祝家庄旧址,开始紧张的改建和布防工作。扈成、扈三娘果然守信,亲自前来拜见晁盖,献上庄寨图册和部分钱粮,表示唯梁山马首是瞻。晁盖以礼相待,温言抚慰,并约定共同维护独龙岗安宁,宾主尽欢。
又过了两日,各项事务初步理顺。这一夜,月明星稀,晁盖在临时改建的议事厅内(原祝朝奉书房)独自沉思,脑海中梳理着此战的得失,以及未来的规划。系统的巨额奖励让他底气十足,但如何运用这些资源,进一步壮大梁山,仍需谨慎谋划。
就在这时,亲兵来报:“天王,公孙胜先生求见。”
晁盖精神一振:“快请!”
只见公孙胜飘然而入,依旧是一身道袍,手持拂尘,仙风道骨,只是眉宇间比平日多了几分郑重。他挥退左右,厅内只剩下他与晁盖二人。
“公孙先生深夜来访,必有要事。”晁盖亲自为公孙胜斟上一杯清茶。
公孙胜稽首一礼,并未立即饮茶,而是直视晁盖,缓缓道:“贫道此来,确有一件关乎梁山气运根基之事,欲与天王商议。”
“先生请讲。”晁盖正色道。
“天王可知,为何我梁山能聚齐一百零八位星宿?”公孙胜语出惊人。
晁盖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晁某愿闻其详。”他自然知道这是原着设定,但此刻由公孙胜这位“专业人士”提出,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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