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月见邸」深处的一间和室,纸灯笼氤氲着暖光,室内的一切都蒙上一层暧昧的薄纱。窗外枫影摇曳,万籁俱寂。空气中弥漫着线香的微涩与彼此灼热的呼吸声。
江浸月身着那身极致华丽却也极致束缚的正红色振袖,跪坐在榻榻米上,如同一尊被精心供奉却失了灵魂的人偶。繁复的腰带(带)在腰后结成沉重的太鼓结。勒得她呼吸都需刻意放轻。殷夜沉则慵懒地斜倚在旁的凭几上,指尖把玩着一只清酒杯,凤眸半眯,目光如实质般流连在她身上,欣赏着她因拘谨而微颤的睫毛和紧抿的唇瓣。
“过来。”他放下酒杯,声音低沉,在寂静的和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不容抗拒。
江浸月指尖蜷缩,深吸一口气,依言膝行靠近。榻榻米的粗糙摩擦着丝滑的衣料,发出细微的窸窣声,每一步都充满了被迫的屈从感。
他并未立刻动作,只是用眼神示意她背对他。她僵硬地转身,将背后那繁复的腰带结,以及一片毫无防备的脆弱背脊,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她能感觉到他目光的重量,灼热得几乎要在华服上烙下印记。
他的指尖,微凉而干燥,轻轻触上了她后腰中心的结缔处。江浸月猛地一颤,如同被冰冷的蛇信舔舐。
“别动。”他命令道,语气平淡,却带着绝对的威压。他的动作开始了,极其缓慢,近乎一种仪式化的拆解。
解开太鼓结的过程本就复杂,他更是刻意放慢了每一个步骤。指尖时而灵巧地挑开绳结的环扣,时而用力扯动,让她身体因突然的力道而微微前倾。他的指节时不时擦过她的脊柱,或隔着厚厚的布料按压她的腰窝。
这是一个无声的折磨。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能感受到他指尖每一次细微的移动、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
能闻到空气中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与自己身上淡淡的馨香交织。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她紧绷的神经上拨弄。
“知道吗?”他忽然开口,热气喷在她的后颈,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在日本古代,女子出嫁前,母亲会为她系上复杂的腰带,寓意贞洁与束缚。而丈夫,是唯一有权利解开它的人。”
他的手指仍在慢条斯理地工作,声音却带着一丝危险的蛊惑:“现在,我就是那个唯一,浸月。”这句话,如同最终的所有权宣告,让她心脏骤缩。
“你每一次呼吸,每一次颤抖,都属于我。”他的指尖故意划过某个敏感的穴位,引得她轻哼出声,“就像这腰带,再复杂,最终也只能由我亲手解开。
终于,最外层的腰带被彻底解开。沉重的织物骤然松脱,带来一瞬间的失重感。但里面还有襦袢的系带。
他并未停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手臂从后方更彻底地环抱住她。他的胸膛紧密地贴上了她的背脊,隔着一层襦袢,她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和灼热的体温。
他的手来到前方,开始解襦袢的带子。这个动作,几乎是一个完整的拥抱。他的下巴轻抵在她的颈窝,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裸露的肌肤。
江浸月浑身僵硬,心跳如擂鼓。挣脱的念头和被他气息包裹的奇异悸动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所适从。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紧绷的肌肉和逐渐加重的呼吸,无声地诉说着同样不平静的内心。
襦袢的系带被抽开,最外层的振袖瞬间变得松散。他握住她的肩膀,轻轻一推,让她仰面躺倒在铺好的柔软被褥上。
红色的华服如盛放的花朵般铺散开来,映着她雪白的肌肤和惊慌失措却染上情动绯红的脸庞,美得惊心动魄。
殷夜沉俯身而下,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撑在她上方,目光如同最精准的猎人,细细扫过她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从修长的脖颈到精致的锁骨,再到因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胸口。
他并未急于落下亲吻,而是用指尖,沿着她襦袢的襟口,极其缓慢地向下划动,感受着她肌肤的战栗。他的眼神暗沉如夜,里面翻滚着浓烈的欲望与一种近乎虔诚的占有。
“现在,”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气息交融,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让我看看...被我亲手解开的...珍宝。”
那句“珍宝”的尾音尚未完全消散,他灼热的唇便已压下。然而,这并非狂风暴雨般的掠夺,而是一种慢条斯理的、近乎品尝的吻。
他先是轻吮她的下唇,用舌尖细细勾勒那饱满的唇形,仿佛在品味世上最甘美的果实。江浸月脑中一片空白,被迫承受着这细腻却不容拒绝的侵犯。她的双手无力地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指尖下的布料传来他滚烫的体温和沉稳有力的心跳,震得她手心发麻。
他的吻逐渐加深,技巧高超地撬开她的齿关,邀她的舌共舞。空气变得稀薄,氧气似乎都被他攫取殆尽。江浸月只觉得浑身发软,理智在一点点剥离,一种陌生的、令人恐慌的酥麻感从脊椎尾端窜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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