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海之戒:佩戴后,提升一个大境界】
接过这枚戒指,凌衣眼中掠过一丝讶异,她发现,即便踏入帝境,这枚戒指依然能对她起效。
她先是心念微动,将这片隔绝一切的漆黑世界的规则层级提升至大帝境界,而后郑重地接过戒指,如同托起整个世界一般,将它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那一瞬间,她原本如渊如海、凝实如混沌奇点般的帝境气息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限超越、不断攀升的绝对超然之感。
她仿佛已跃出界面,抵达更高层面,如画外人俯视画中景,成为一种不可理解、无法触及的至高存在。
气息蜕变的那一刹那,少女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惊讶,但旋即化为一片深邃的温柔,那墨色的眼眸中,是无尽的爱与幸福。
“嗯……”望着男孩好奇的眼神,凌衣微微一笑,再度将他揽入怀中,在他脸颊上落下温柔的轻吻,低声说道:“有用。这个境界,或许该叫做‘至高’。”
“至高?不是超脱吗?”男孩歪头问。
“嗯……”凌衣摇摇头,目光仿佛越过无尽界海,望向那悬于诸天之上的超脱界,“我不确定,因为我‘看不到’超脱主冕下。”
“看不到?!”男孩一惊,“什么意思?难道时零大人并不存在?”
“想多啦,小家伙。”少女屈指,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
“超脱界的法则仍在运转,层次极高,我无法更改……”凌衣神色认真了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法则创造者的位格在姐姐之上?”男孩更惊讶了,“难道‘超脱’比‘至高’更高?”
“或许吧。也可能真正的‘至高’与我这种借外物达到的‘伪至高’之间,生命层次差距太大,即便取巧,我也难以企及他的万一。”她轻叹一声,不打算再深究。
“那姐姐,现在你是不是诸天万界中除了时零大人以外最强的了?”男孩语气激动,满眼期待。
“嗯!”少女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
此刻,整个诸天万界尽数进入她的感知之中。
那些昔日需要仰望的存在,如今已被她完全超越,唯有那位无上的超脱主依旧无法被感知。
“小星衍,你知道相比于皇者与大帝,‘至高’最特别的是什么吗?”
男孩摇摇头,他连皇者都还不是,怎么会清楚至高的事情。
“我称之为‘无限超越性’。”少女微笑着解释,“你已经知道,世界中的生灵对皇者、大帝这些超脱者来说,不过是墙上的花纹。”
“那么,会不会也有存在,将皇者与大帝同样视为墙上的花纹呢?”
“哦……”男孩若有所悟,“所以姐姐你现在是站在下一面墙前,诸天万界在你眼中也是花纹?”
“不是一面墙……”凌衣摇头,望着男孩疑惑的表情,灿烂地笑起来,“是无穷面墙。”
“对‘至高’而言,没有存在能将他们视为花纹。他们可以立于任何一面墙前,在这无穷层级中随意选择,无论墙的层面多高,它的下一面,永远在至高的层次之下。”
听到这话,男孩怔住了,这样的描述已经远远超越他的想象。
“但这远远不足以将至高的层次描述。如果存在这么一面墙,相对于所有墙都具备上述性质,那么这样的墙,在至高境界之下,仍有超验无限面。”
“甚至再进一步,将这样的概念延展至下一层,乃至无穷无尽,仍不足以描述至高超然层次的万一。”
“所以我觉得,‘超脱’或许就是这个境界的另一个称呼。”她眨眨眼,“‘至高’并不是指我们认知中的最高,而是永无止境向上超脱的过程——听起来很像,不是吗?”
“好吧……”陈星衍晃了晃小脑袋,表示不想再琢磨这些烧脑的概念,“那姐姐,现在你是不是要重塑你的家乡了?”
“嗯……”少女却摇摇头,微凉的指尖轻轻抵住他的嘴唇,“还不行。”
“为什么?”男孩感到不解,重塑故乡,不是她最深切的愿望吗?
“因为啊……”凌衣声音轻柔,“姐姐答应要和小星衍一起回去的呀。总要等你到皇者之境,我们再一同动身嘛。”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用着戏曲般的语调说道:“小恩公若要陪小女子回娘家,不穿锦衣华服,不骑高头大马,怎好叫娘家人都晓得:我家相公,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懂了,姐姐是想等他也成为超脱者之后,再一同回去,那样才真正称得上门当户对。
男孩认真地点点头,逗得少女轻笑出声。
她在男孩额间落下轻吻,又将一枚古朴玉佩放入他的掌心。
“【风中长歌】?”男孩端详玉佩,有些疑惑,“姐姐,你不是说要拿去研究吗?”
之前吃到融道之果陷入昏迷,醒来后姐姐就告诉他要拿【风中长歌】去研究一下,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将饰品栏里的玉佩换成了仿品。
“研究完啦,现在物归原主。”她温柔地搂住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要好好带着哦,小星衍。这枚玉佩,或许会对你有大用处。”
姐姐又开始说谜语了……男孩默默在心里吐槽。
他将玉佩收进饰品栏,还没想好接下来做什么,就听姐姐轻声开口:
“去吧,小星衍,想做什么就去做。”
“有姐姐在,从今往后,你再不必担心任何心怀恶意的超脱者。”
“姐姐会陪在你身边,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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