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集团军如同一柄烧得赤红的刺刀,狠狠从正面捅穿了日军的防线。
而在它的两翼,丁伟和孔捷的军团,则化作了两把更加致命、更加精准的手术刀。
同蒲线。
丁伟的左翼突击集团军,将一个“快”字,演绎成了战场上的死亡艺术。
没有笨重的重型坦克。
开路的,是数十辆魔改T-34和速度更快的轮式装甲侦察车。
它们的履带与轮胎卷起遮天蔽日的尘土,像一群在旷野上狂奔的钢铁野狼。
天空,米-1武装直升机低空盘旋。
这些蜻蜓般的“恶魔”,用机载火箭弹,精准地点名敲掉一个个挡路的日军火力点和观察哨。
“报告狼王!前方三公里,发现日军野战仓库,重兵把守!”
“绕过去!”
丁伟坐在颠簸的指挥车里,眼睛死死黏在电子地图上,头也不抬地咆哮。
“老子的任务是穿插!穿插!不是他娘的攻坚拔点!”
“告诉前锋营,别跟那些乌龟壳子纠缠,给老子把油门踩进油箱里!”
“老子的刀,要插在冈村宁次的心脏上!”
这支快速穿插集群,就像滚烫的刀锋切入凝固的黄油。
他们绕开所有日军重兵布防的城镇,沿着情报部门标记出的防御真空地带,疯狂突进。
开战仅两个小时。
丁伟的先头部队已突入日军纵深八十公里。
像一颗烧红的钢钉,死死钉在了数个日军师团的后勤补给线上。
无数满载弹药和粮食的日军卡车车队,还在公路上慢悠悠行驶,司机们甚至不知道前线已经崩溃。
当看到地平线上扬起的滚滚烟尘,以及那些涂着红色五角星的钢铁巨兽时,所有日军司机都懵了。
迎接他们的,是冰雹般砸来的炮弹和子弹。
……
一个被分割包围的日军联队,彻底陷入绝望。
阵地被轻易撕碎,通讯完全切断,四面八方都是隆隆的炮声和坦克的轰鸣。
联队长佐佐木中佐,拔出了祖传的武士刀。
刀锋在火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他的脸上,是一种混杂着绝望与疯狂的狰狞。
“帝国武士们!”
“为天皇尽忠的时刻,到了!”
“板载!”
佐佐木高举武士刀,第一个从战壕里跳了出去,朝着不远处的装甲车队发起了冲锋。
“板载!”
上千名残存的日军士兵,眼中闪烁着同样的疯狂。
他们端着刺刀,挥舞着工兵铲,甚至有人只抓着一块石头,发起了最后的、也是最决绝的“万岁冲锋”。
这是他们最后的尊严。
也是他们最后的战术。
然而,时代变了。
迎接他们的,不再是同样端着刺刀的血肉之躯。
步兵战车上,一名年轻的机枪手透过观察窗,看着那群狂热冲锋的日军,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弧度。
“排长,这帮鬼子疯了?”
“疯了就送他们去见天照大神。”
排长冷冷地下令。
“高射机枪,榴弹发射器,自由射击。”
“哒哒哒哒哒——!”
12.7毫米高射机枪的怒吼,瞬间压倒了战场上所有的声音!
粗大的弹链化作一道钢铁长鞭,狠狠抽进了冲锋的人群里!
血肉横飞!
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士兵,上半身直接被打成了一蓬血雾,下半身还带着惯性跑了两步才栽倒。
“咚!咚!咚!”
3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发出了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咆哮。
一枚枚榴弹在冲锋的队伍中炸开。
每一次爆炸,都会在密集的人群中,清出一片血肉模糊的圆形空地。
金属风暴!
这是一场由钢铁和火药编织的金属风暴!
冲锋,在三百米外,戛然而止。
不,那不能称之为战斗。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冷酷无情的屠杀。
佐佐木联队长,连同他那把祖传的武士刀,被一发榴弹直接命中,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能留下。
上千人的万岁冲锋,在短短几分钟内,化为乌有。
这一幕,被后方一架侦察无人机的战场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旧时代陆军战术的挽歌,在这一刻,被谱写到了最后一个音符。
……
与丁伟的狂飙突进不同。
孔捷的右翼集团军,打得稳扎稳打。
他们面对的,是日军在正太线经营多年的永备工事群。
一座座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地堡,像一颗颗毒牙,盘踞在山岗上。
在过去,要啃下这样一座地堡,一个营填进去,都未必能听到响。
但现在……
“轰!”
一辆魔改59式重型坦克停在八百米外,发出一声怒吼。
105毫米主炮喷吐出长长的火舌。
一枚穿甲弹拖着尖啸,精准地钻进了一座地堡的射击孔。
剧烈的爆炸从地堡内部传来,黑色的浓烟从每一个枪眼里喷涌而出。
那个曾经让无数战士饮恨的火力点,瞬间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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