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的手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警方发来的定位在不停跳动,却始终定不住具体位置 —— 仓库附近有信号干扰器,只能锁定在两公里范围内。夏晚坐在副驾,指尖反复划过手机屏上孩子的照片,声音里满是焦虑:“海外律所那边回消息了,那家公司已经向法院提交了侵权证据,就是凌晨发出去的那部分核心数据,虽然不全,但足够立案了。”
林野的喉结滚了滚,他掏出备用手机,给虞可欣发消息:“盯着公司的内鬼,别让他靠近胖子,签约时一定要核对每一条条款。” 消息刚发出去,警方的对讲机突然传来声音:“林总,找到疑似仓库的建筑了!在废弃工厂的西北角,门是锁死的,里面能听到隐约的哭声!”
林野推开车门就往那边跑,仓库的铁皮门锈迹斑斑,他趴在门上听,里面果然传来孩子的抽泣声:“爸…… 我怕……” 是老李儿子的声音!他回头对警察喊:“有工具吗?把门撬开!”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杜成舟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林野接起,屏幕里杜成舟穿着囚服,笑得狰狞:“林总,找到仓库了?可惜啊,门里面有炸弹,要是强行撬锁,或者超过 1 小时没收到真数据,——” 他做了个爆炸的手势,“到时候不仅孩子没了,你公司那边,我也安排了‘惊喜’。”
视频突然挂断,林野的手僵在半空。虞可欣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急得发颤:“林总!公司内部群炸了!有人发截图说你卷走公司资金跑路,现在股价已经跌了 3%,董事们都在打电话问情况!”
林野的脑子 “嗡” 的一声,强迫自己冷静:“可欣,你马上联系公关部,发声明澄清,就说我在处理紧急事务,让他们晒出我的实时定位。另外,盯着发截图的人,查他的 IP,肯定是杜成舟的眼线!”
“好!我这就办!” 虞可欣挂了电话,林野转头对警察说:“不能撬锁,得等拆弹专家来。你们先疏散周围的人,我来跟杜成舟拖延时间。” 他掏出手机,给杜成舟发消息:“真数据我带来了,但我要先确认孩子安全,让他跟我说话。”
过了半分钟,杜成舟发来一段语音,里面是孩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叔叔…… 救我…… 这里有滴答声……” 林野的指节攥得发白:“别慌,拆弹专家还有 10 分钟到,我们能来得及。”
就在这时,胖子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都在抖:“林总!签合同的时候发现条款被改了!‘储能转化率’被改成了 9%,但我们实际是 12%,要是签了,以后肯定要赔违约金!我怀疑是身边的助理搞的鬼,他刚才借口去厕所,回来我就发现合同不对!”
林野的眉头皱得更紧,内鬼不仅在公司造谣,还把手伸到了签约现场!“胖子,你听着,” 他的声音尽量平稳,“让虞可欣现在过去帮你,她知道正确的参数,你先稳住领导,就说合同有点细节要核对,等可欣到了再签。记住,无论谁催,没确认前绝对不能签!”
“好!我记住了!” 胖子挂了电话,林野看着仓库的门,里面的滴答声似乎透过铁皮传了出来,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的心上。夏晚突然抓住他的手:“海外律所那边又发消息了,说对方的律师突然提出要和解,条件是让我们把新能源的专利转让给他们,否则就立刻开庭。”
“和解是假的,他们就是想拖延时间,等炸弹爆炸,让我们顾此失彼。” 林野一眼看穿杜成舟的计谋,他掏出平板,调出假数据的界面,给杜成舟发消息:“真数据在平板里,我要亲眼看到孩子出来,才把平板给你。”
杜成舟很快回复:“别跟我耍花样!10 分钟后,你把平板放在仓库门口的石台上,然后离开,我确认数据是真的,就放孩子。要是你敢带警察靠近,我马上引爆炸弹!”
林野抬头看了看远处,拆弹专家的车已经到了,正悄悄绕到仓库后面。他对夏晚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拆弹专家从后面进去,我去放平板,吸引杜成舟的注意力。” 夏晚拉住他,眼泪掉了下来:“不行!太危险了,万一他引爆炸弹怎么办?”
“没有万一。” 林野擦掉她的眼泪,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夏晚用力点头:“我等你回来,你答应过要陪我看火柴火花长大的。” 林野笑了笑,转身朝着仓库门口的石台走去,只要他能拖延 5 分钟,就能成功。
就在他把平板放在石台上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消息,是段视频:公司的公关部声明刚发出去,就被人用黑客技术删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林野和海外公司的 “合作协议” 截图,上面的签名是伪造的。消息下面还附了一句话:“林总,还有 3 分钟,要么送真数据,要么看着孩子和公司一起完蛋。”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就在这时,仓库后面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是拆弹专家撬开了通风口!林野心里一喜,刚要给夏晚发消息,就听到仓库里传来杜成舟的声音,通过喇叭传了出来:“林野!我看到拆弹专家了!你敢耍我,我现在就引爆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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