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这年轻人怎么看起来眼熟?你认识吗?”
停在马路边的宝马740Li边,穿着绿色衬衣的中年男人,一边吸烟,一边问身旁的光头汉子。
闻言,光头顺着老大手指的方向看去。
“的确有些眼熟,让我想想。我想起来了, 虎哥,是薛四海那死鬼的儿子。”
“薛四海?出车祸死了的那个!”
中年男人——郑三虎问道。
“对,就是这小子。”光头道。
看着明显兴致很高的薛昊,郑三虎皱了皱眉。
“我记得,薛四海把祖传诊所都抵押了,然后输光了?”
“是的,虎哥。然后他就出车祸死球了。”
光头完全想起来了,薛四海经常在场子里借钱,他经手过好几次。
后来听说对方出了车祸,他还惋惜少了个冤大头。
郑三虎摸着下巴,沉思道:“那他儿子应该很惨才对,怎么穿得人五人六的,还带着年轻妹子?”
光头闻言一呆,他倒是没注意这些。
现在想想确实有蹊跷。
照理说,这会儿,薛家的小楼已经被没收了,薛小子怎么会这样潇洒?
“虎哥,你说会不会薛四海虽然死了,但还是留下了一笔遗产。”
光头猜测。
“啪!”郑三虎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妈的,你是不是傻?还能有钱他就不是赌鬼了。你跟了我七八年,见过哪个赌鬼,都走到抵押祖产的份上了,手里还能留得住钱!”
“是,是,是,虎哥英明!”
光头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心悦诚服地拍起了马屁。
郑三虎猛吸了几口,把烟屁股弹出车窗。
“他从市监局大厅出来的,明子给我查,看看他来这做什么?还有,薛四海抵押房子也是咱们介绍的吧?去弄清楚,借的是哪一家财务公司?债还清了没有?哪种方式还的?我怀疑里面有问题。”
“虎哥,这和我们有啥关系?”光头呆呆地问。
“你猪脑子啊!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小弟?”郑三虎气乐了。
“他钱要是来路不明,就能弄到手。滚去办事!”
“好嘞,虎哥。”
有些事情是不能打电话的(对方可能录音),光头打开车门,动用关系调查去了。
薛昊与吴小莉没有察觉到这一幕。办完手续后,薛昊就给她放了假,让吴小莉回老家去接奶奶。
“小莉啊!你不用心急,多陪陪老人家。如果说她故土难离,不要信。那其实是怕给你添麻烦,你得耐心开导。”
临分别时,薛昊对吴小莉耳提面命。
他这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把吴小莉这十九岁的姑娘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都流出来了。
“薛哥,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帅了。”她又哭又笑。
“我本来就帅,你以前没发现,现在终于正常了。行了,别哭,不要害我被抓。”
薛昊乱说一气,终于把吴小莉逗笑了。
分开后,薛昊摸了摸衣兜里的药方,往大药房走去。
五分钟后,药房在望,薛昊却停了下来。
不行,不能直接去买药。
虽然昨天夏无且并没有特意叮嘱什么,但薛昊也知道这个方子肯定非同小可。
就连李斯都说了,曾经向夏无且求取,但被拒绝了。
大秦丞相的面子都求不得的宝贝方子,怎么能直接拿出来给人看。
得想个法子遮掩才行。
薛昊思索片刻,走进一家文具店,买了纸笔,然后找了家没什么顾客的咖啡店,点了杯冰咖啡。
坐在角落里,他拿出药方,把这张药方打散,分成三份,每一份还写进去诸如天麻、陈皮、半夏、甘草之类的常见药。
把冰咖啡一饮而尽,他吐了吐舌头。真难喝啊!难怪你没生意。
离开咖啡店后,薛昊分别去了三家药房配药。
前两家都很顺利,直到第三家。
“师傅,您来看看这方子。”
薛昊正等着看店员配药,那人突然招呼坐堂大夫。
“怎么了?咋咋呼呼的。”
须发皆白的老中医慢腾腾地走了过来。
薛昊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不会吧?都拆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出纰漏。
他很想抢过方子,拔腿就跑。但也只能是想想。
先不说能不能抢得过来,这也太显眼了。
我就不信了,你们还能是绝世神医!
“师傅,你看这一味药——‘灵心草”,我怎么没听说过?”
店员对老中医说道。
“灵心草?你看错了吧。”
老中医接过方子,看了起来。
“哪个庸医开的方子?君不君,臣不臣的。简直狗屁不通!”
刚一入眼,他就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直到他的目光落到后面。
“灵心草?没有这味药,瞎写的!”他断然道。
“小伙子,你这方子哪来的?”
把药方还给薛昊,老中医问道。
“我也是学医的,这方子是从一本旧书里找到的,我一时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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