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目光盈盈地望向汪细卫,灯光下,她的眼神充满了依赖、敬佩与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她心里清楚,家里这一切的改变,身边这个男人才是根源。
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常掌柜帮忙弄来了那些机器;
是他,跑通了县里市里进货的关系和渠道,让成本降低,保住了这么多利润;
是他,让这个家从温饱都勉强,一跃成了蛟乡数得上的富户。
他,就是她和孩子们头顶那片最坚实、最能遮风挡雨的天。
汪细卫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微湿和温热,憨厚地笑了笑:“都是咱一起挣的,往后还会更好。”
汪细卫的话语简单,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信心,说的话更是让潘高园心里暖暖的。
在农村,家里过得好都是男人厉害能耐;家里过的不好,那都是女人不会持家,败家娘们。
哪会像汪细卫直接说,家里过得好是因为夫妻俩一起努力挣来的?
夫妻俩的手在温暖的炭火盆上方紧紧相握,窗外,零星的鞭炮声像是为他们的新年奏响的序曲,预示着来年更多的希望与可能。
旧年与新年在午夜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完美交替。
汪细卫在院子里点燃了那挂象征“开门红”的长鞭,噼里啪啦的炸响在寂静的冬夜里传得老远。
他回屋看了看,几个孩子睡得极沉,连这般喧闹都未能惊扰他们的好梦,小秋葵甚至吧唧了一下嘴,像是在梦中品尝着年夜饭的美味。
他心下安定,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
潘高园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脸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一年到头巨大的进项让她心潮澎湃,毫无睡意。
汪细卫刚钻进被窝,带着一身微凉的寒气,她便如同寻求温暖和慰藉的藤蔓般贴了上来。
肌肤相贴,气息交融,积蓄了一年的辛劳与收获的喜悦,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于是,在这九二年伊始的深夜,一场酣畅淋漓的“家庭内部赛事”悄然上演。
汪细卫在情动之时,隐约察觉到自身功法的一种微妙变化,仿佛灵力运转已成本能,即便在此刻,体内气机也如溪流般自行缓缓流淌,一如既往修炼时那般汹涌澎湃。
这发现让他更加投入,而身心的双重愉悦,也让这场“赛事”的收获倍感丰盈。
大年初一,注定是忙碌而喧闹的一天。
修炼之事只能暂且搁置。天蒙蒙亮,一家人便穿戴整齐,先是回了汪家老宅给爹娘拜年。
如今汪细卫身份不同往日,从小透明摇身一变成了乡里炙手可热的“汪老板”,掌握着修路、山货、沙场等诸多活计,俨然影响着不少家庭的收入。
汪家坳同一个大院的邻居们,态度更是热情得近乎讨好。
见了面,吉祥话一箩筐地往外倒,以往或许只是客气,如今却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敬重。
各家各户都将珍藏的好吃食,什么花生瓜子、芝麻糖、炸麻叶,拼命往汪务实和小秋葵的兜里塞,连带着塞过来的小红包都比往年厚实了许多。
汪细卫也早有准备,见到上来磕头拜年的别家小孩,不论亲疏,一律笑呵呵地递上一个早就备好的红包。
里面是五张崭新的一元钞票,在这年头,对于孩子们来说,五块钱已然是一笔值得欢呼雀跃的“巨款”了。
他出手阔绰,更坐实了“首富”的名头,所到之处,皆是笑脸和赞誉。
紧赶慢赶,一圈拜下来已近中午。
下午,一家人便来到了师父李池卫和师娘家。
这里的气氛与别处不同,少了许多世俗的客套,多了家人般的亲近。
规矩不能废,汪细卫领着妻儿,恭恭敬敬地给师父磕了头,又向着堂上供奉的祖师牌位行了礼。
师娘早已准备好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拉着潘高园的手话着家常。
师父李池卫依旧话语不多,但看着徒弟一家和乐美满,眼中满是欣慰,饭桌上也难得地多喝了两杯。
这顿饭吃得舒心畅快,是真正属于家人的团圆饭。
从师父家出来,日头已经偏西。
汪细卫略一思忖,对潘高园说:“咱们去老爷子那一趟吧。”
按照往年的习惯,本该是初二去沈老爷子家拜年,但汪细卫内心早已将这位医术不凡、对自己多有照拂的老人视作了至亲长辈。
想到年前静娴给的那些灵药,他也急着想知道老爷子用了没有,效果如何,顺便也想为自己后续的修炼和进山计划多挤出些时间来。
至于老丈人家,规矩是明天去,倒是不急。
来到沈老爷子清幽的小院时,夕阳的余晖正将小院染成一片温暖的橘色。
院角那几株老梅,在冬日里顽强地绽放着,暗香浮动。
汪细卫踏进院门,恍惚间想起了去年大年初二在这里的场景——那时他初次见到了玄云道长等几位老人的好友,也因此机缘巧合,真正踏上了修炼之途。
老爷子朋友还赠了他几幅字,墨宝犹在,却一直忙得没顾上裱起来悬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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