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只有更加凝实的冰寒蔓延,以及一步踏出,便在星空中横移万丈的稳定轨迹。
重云讨了个没趣,也不在意,转而继续“刺探”云凝:“不说算了。那火祁……是个人才?听名字挺暖和啊,是管给你暖床的还是……”话没说完。
嗡——!
一道极致毁灭的气机骤然从云凝身上爆发,瞬间锁定重云!那是一种能将灵魂都斩断的毁灭意念!
“重云,”云凝的声音冰冷彻骨,比君墨寒的寒冰更添几分狂暴杀意,“再多放一个屁,我先剁了你的魔舌当下酒菜。”
重云感觉舌根一凉,赶紧闭嘴。但随即又觉得太没面子,憋出一句:“……开个玩笑!你这疯女人,一点情趣不懂!”他哼哼着,猛灌几口魔酒压惊。
短暂的沉默后,重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嘿嘿一笑,对着君墨寒的背影又喊:“老冰块!你就不问问我们这趟要去哪?那恶魔城就在魔域和幽冥死域的混沌乱流带边儿上,脏得很,你这身行头要是被腐蚀了……”
君墨寒依旧没有回头,但清冷到不含一丝人间烟火气的声音,如同从九天寒渊直接落下,清晰地响在两人耳边:
“跳梁之地,污秽之巢。抹去便是。”
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今天要打扫一下房间角落的灰尘。
“嘿,霸气!”重云拍大腿,“不过老子提醒你,那地方邪门得很,空间乱得像一堆被猫抓乱的毛线团,而且……那里有一半儿可算影痕那老小子的地盘儿。”
“聒噪。”
这一次,出声的是云凝,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
重云:“……”
三位帝尊就这样保持着一种极其怪异的队形,在广袤冰冷的宇宙虚空中前进。
云凝在最前方,以光明规则之力驱散前方任何潜在的黑暗与扭曲。
重云落后她半个身位,抱着酒坛子,一边喝一边东张西望,时不时用带着浓郁酒气的魔音攻击一下旁边的冰山或者前面的火山。
君墨寒始终在最外侧,默默平行移动。他没有参与两人主要是重云单方面的交流,但周遭凝滞的星域仿佛随着他的前行被缓缓梳理、冻结、抹平一切非自然的动荡。
他就像一柄无声的寒铁犁,为这支奇怪的队伍开辟出一条绝对“干净”、“稳定”的航道。甚至一些偶然飘荡过来的小行星碎片,在进入某个无形冰域后,瞬间化为齑粉,连尘埃都不会扬起。
三人或者说两人斗嘴一人沉默的行进方式,自然引起了沿途一些界域生灵的窥探。但当他们远远感受到那代表着三股截然不同却都足以让天道颤栗的恐怖气息时,所有蠢蠢欲动的念头瞬间熄灭,赶紧关紧界门,启动最强的防御阵法。只有无数道恐惧、敬畏、好奇交织的神念,在暗处小心翼翼地流淌着。
距离渐近,前方的星域开始变得异常起来。原本有序的星辰背景被一股浑浊、狂暴、色彩混乱的巨型星云带所取代。那是魔域、幽冥死域、以及某些未知次元壁垒交界处的空间“垃圾场”和风暴区,混乱的能量潮汐如同沸腾的油锅,时不时撕扯出漆黑的次元裂缝。即便是强横的神魔进入此地,也要倍加小心。
君墨寒率先停下了脚步。他不再清理航道,而是微微抬手。一层冰蓝色、散发着绝对寂灭寒意的光晕以他为中心,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将方圆百里的混沌乱流瞬间冻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
虽然这“冰壳”在狂暴的乱流撕扯下不断崩碎又再生,但至少提供了一个相对平稳的落脚点。他负手而立,衣袍在紊乱的能量风暴中纹丝不动,眼神淡漠地看着前方那色彩斑斓却又透着无尽死寂的危险地带。
“到了?”重云也停下喝酒,猩红的魔瞳扫视着前方混乱的星云,发出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妈的,这鬼地方,还是这么倒胃口!”他身上的重甲开始流淌起浓郁的毁灭魔气,自动抵御着混乱能量的侵蚀。
云凝也悬停在冰壳边缘,紫金帝袍猎猎作响,在混乱的背景中燃烧着永恒不灭的辉光。
她抬起手,纤长的指尖在空中快速勾画,一道道流淌着金色火焰的符文凭空而生,组成一个精巧的传送阵。“等。”她只说了一个字,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着眼前的混沌区域。
重云凑近君墨寒,无视那刺骨的寒意,贼兮兮地问:“喂,老冰,你觉得那疯女人的手下……多久能到?还有那什么火祁,靠不靠谱?老子可不想等太久,这破地方的味儿……”话没说完,他鼻子抽了抽,嫌弃地皱眉。
君墨寒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再啰嗦把你也冻成除味剂”。
云凝则冷冷补刀:“总比你魔域的血池,闻起来更像是……腐烂的果核泡在了发臭的魔炎里。”
重云梗着脖子:“那是……精华浓缩的芬芳!你懂什么!那是……”
就在这时!
嗡—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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