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22章:江南迷局·暗潮初涌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五月二十四)·江南·苏州码头
蒸腾的暑气如浓稠的热浪,裹着运河水汽扑面而来,让人瞬间汗流浃背。陆砚昭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抬手巧妙地挡开迎面撞来的漕运工人。他腰间影阁令牌在明晃晃的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仿佛在诉说着影阁的神秘与威严。春桃紧跟在他身后,动作敏捷,将最后一只信鸽放飞天际。信鸽扑腾着翅膀,消失在湛蓝的天空中。“公子,分舵传来消息,沈百户今日巳时提审杭州知府,刘府上下突然换了三批仆役。”春桃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说道。
陆砚昭摩挲着袖中从破庙带回的莲花纹纽扣,眉头微皱,目光如炬,扫过码头边西域商队的雕花马车。那车辕上的莲花图腾,与影阁密道暗记如出一辙,仿佛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让影卫盯着商队账本,”他压低声音,语气不容置疑,“尤其是往来京城的香料运输记录。”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五月二十四)·杭州·知府衙门
沈知微柳眉倒竖,将供状重重拍在案上,那墨迹未干的“影阁主使”四字如同一把利刃,刺得刘知府瞳孔骤缩,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堂外惊雷炸响,仿佛是上天的怒吼,紧接着暴雨倾盆而下,雨水顺着飞檐砸在青砖上,溅起细密的水雾,仿佛是一层薄纱笼罩着整个知府衙门。“刘大人,三日前您还病入膏肓,今日却能起身指认影阁?”她抽出绣春刀,刀刃闪烁着寒光,抵在对方喉间,眼神犀利而坚定,“可知道诬陷朝廷密探是何罪名?”
刘知府脖颈渗出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声音沙哑而痛苦:“沈百户...去查城西...方...”话音未落,七窍涌出黑血,整个人瘫倒在地,死状凄惨。沈知微迅速探向他的颈动脉,指尖沾了片暗紫色——是西域奇毒“牵机引”。
“好手段。”陆砚昭的声音从廊下传来,他迈着从容的步伐,踏着积水而入,手中折扇轻点刘知府嘴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与洞察。“这毒发时间拿捏得极准,看来有人不想让真相浮出水面。”他瞥见供状上的朱砂印,突然愣住——那印泥的色泽,竟与东宫赏赐给太子伴读的御用朱砂一模一样。这一发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涟漪。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五月二十五)·京城·乾清宫
弘治皇帝坐在龙椅上,握着奏报的手微微发颤,案头堆着江南贪墨案的卷宗,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心头。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贴身太监陈宽跪坐在旁研墨,墨汁滴入砚台的声音格外清晰,仿佛是时间的滴答声,提醒着皇帝事态的紧迫。“太子最近总与陆砚昭混在一起,”皇帝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你说,镇国公府这二公子,当真只是个爱捣鼓奇技淫巧的闲散人?”
陈宽的动作顿了顿,心中暗自思索如何回答。“陛下,陆公子虽行事跳脱,却忠心耿耿。前儿还教太子殿下用琉璃片聚光生火呢。”他偷瞄皇帝神色,又小心翼翼地添道,“不过江南之事牵扯影阁,老奴听说...沈知微的父亲,似与方孝孺有些渊源。”
皇帝搁下笔,目光望向窗外雨幕,眼神深邃而忧虑。“传旨给陆崇渊,让他儿子速速查清此案。但记住——”他的声音陡然冷冽,仿佛寒冬的冷风,“无论真相如何,都不能动摇朝局。”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五月二十五)·杭州·影阁分舵
陆砚昭满脸怒色,将刘知府的尸检报告摔在舆图上,那红笔圈出的“牵机引”产地与西域商队路线完全重合,仿佛一条无形的线,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春桃捧着新到的密信冲入,气喘吁吁地说道:“公子!京城急报,陛下过问江南案,还特意提到...沈百户的身世。”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异响。陆砚昭反应迅速,反手甩出银针,钉住檐下黑影。那人落地时露出飞鱼服衣角——竟是锦衣卫暗探。“沈知微!”他咬牙攥紧报告,纸上“方孝孺”三字被冷汗晕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五月二十六)·杭州·沈宅
沈知微跪坐在祠堂内,神情哀伤而肃穆。烛火摇曳中,供桌上的玉佩泛着温润的光,仿佛在诉说着家族的往事。玉佩背面的“方”字,与父亲临终前血书的笔迹分毫不差。“小姐,”贴身丫鬟匆匆入内,轻声说道,“陆公子求见,说有关于‘刘先生’的线索。”
她起身时,袖中掉出张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明日巳时,破庙相见。——陆”沈知微望着纸条上的字迹,突然想起刘知府供状上的朱砂印,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种莫名的紧张与期待涌上心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