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踏入古堡时,钟楼正好敲响午夜十二下。青铜门在他身后轰然闭合,震落穹顶积年的灰尘。这次他没有等到伊丽莎白召唤,因为她早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螺旋楼梯上方,猩红长裙拖曳着漫过三级台阶,像一滩正在缓慢流淌的血。
“进步了。”她屈指弹飞鞋跟处的枯叶,那片银杏叶在空中划出银白弧光,堪堪擦过江淮耳畔钉入石墙,“至少学会准时赴死了。”
江淮强迫自己直视她的眼睛。那双酒红色瞳孔里翻涌着岩浆般的暗流,倒映出的自己苍白得像张薄纸。他刻意忽略喉间疯狂的跳动,挺直脊背:“您说过不会干涉现实生活。”
“可你没说不会主动送上门来找死。”伊丽莎白瞬移到他面前,冰凉指尖抚过他颈侧跳动的青筋。这一次她没有戴手套,肌肤相触的刹那,江淮浑身血液几乎冻结——她的体温比地窖里的石板还要冷。
突然暴起的手刀劈向他脖颈!江淮本能偏头躲避,发梢被削断几缕飘落在地。还未松口气,后颈已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整个人被按跪在冰冷地面。膝盖砸在石板上的闷响与心跳声重叠,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伊丽莎白靴尖晃动,破碎得像即将消融的冰面。
“记住这个姿势。”她的声音裹着餍足的颤音,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的齿痕,“这是你在我的领地应有的姿态。”沾血的拇指按压着旧伤疤,疼痛让他眼前发黑。
就在江淮以为她会直接撕开动脉时,伊丽莎白却将他拽了起来。染血的手指捏着他下巴抬高,迫使他仰视她居高临下的笑脸:“说说吧,那个叫苏玖玖的小丫头最近又在策划什么有趣的把戏?”
江淮吞咽着铁锈味的回答刚出口,就被她甩向雕花立柱。后背撞上繁复纹路的剧痛尚未消散,伊丽莎白已贴身而至。她嗅着他衣领间的汗味轻笑:“真可怜,被人类小姑娘拿捏得团团转。”尾音未落,舌尖掠过他渗血的唇角。
这不是吻,是掠食者品尝猎物前的试探。江淮能清晰感受到她尖牙刺破表皮的细微刺痛,血腥气在两人之间炸开。伊丽莎白突然低吼着将他按在墙上,爪尖深深陷入石砖缝隙,整面墙体因她的怒火微微震颤。
“为什么不躲?”她喘息着后退半步,凌乱发丝扫过江淮涨红的脸,“明明怕得发抖,为什么还要盯着我看?”
江淮抹去嘴角血迹:“您享受的不是恐惧,是反抗。”他扯开撕裂的衬衫露出遍布淤青的皮肤,“就像驯鹰人总要剪断雏鸟的翅膀,却又期待它能搏击长空。”
寂静在骤然收缩的空间里凝固。伊丽莎白忽然大笑,笑声震落水晶吊灯上的尘埃。她拎起江淮的后领走向地下酒窖,沿途踢翻的烛台在地毯上烧出焦黑痕迹:“聪明的小狗该奖励了。”
酒窖深处摆着鎏金打造的喂食台。伊丽莎白将挣扎的江淮锁进特制的银链镣铐,链条随着他的挣扎发出清脆声响。当她俯身贴近时,江淮看见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正在急速缩小——那是真正掠食者凝视猎物时的眼神。
“猜猜看。”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被咬破的颈侧,“是用银器放干你的血有趣,还是看你为了活命向我摇尾巴更好玩?”指尖划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最终停在心脏位置轻轻叩击,“这颗小东西跳得越快,味道就越鲜美啊。”
江淮猛地抬头,正撞进她笑意盈盈的眼睛。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所谓“饲养”不过是延长凌迟的刑期。当伊丽莎白舔去指尖凝成珠的血滴时,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随您高兴……主人。”
回应他的是猛然收紧的银链。金属嵌入手腕的剧痛中,江淮听见头顶传来近乎愉悦的叹息:“这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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