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男生睫毛微翘,娇媚的狐狸眼因为恐惧而稍微眯起,变成了狭长妩媚的一条窄缝。
文钰和楚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以前,他们是最厌恶司镜的,甚至经常打骂他。
“小镜,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文钰似乎终于发现了青年对他们的害怕,放轻了声音。
楚越阴狠地瞪了一眼文钰:“小镜,以前是我不对,其实之前的我是被夺舍了而已。”
被司镜那双秋水滢滢的眸子一看,他说起话来竟然有些磕绊。
司镜愣了一下,泪珠要掉不掉地含在眼眶里,让那双粉色的眸子更加莹润可爱,整个人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俩人不揍他了吗?
但是他并没觉得幸运,反而感觉不对劲起来。
文钰阴翳的眸子瞪了楚越一眼,拳头渐渐捏紧,这家伙真是碍事!
两个人齐齐地看向司镜,似乎在等着他说些什么。
然而下一秒,他们却突然被一道未知的力量打开了。
司镜一眨眼,面前就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男人背对着他,看不清脸。
在司镜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留着帅气的狼尾,发梢染上张扬的赤红。
男人微微偏头,侧脸极白,下颌线流畅锋利,耳垂上打着一颗黑曜石耳钉。
没看清男人是怎么出手的,一阵猛烈劲风将他的长发扬起。
楚越和文钰直接飞了起来,字面意义上的。
要不是寝室空间狭小,司镜丝毫不怀疑,这两个人会直接被男人给摔出十米远。
楚越身体狠狠地撞在桌子上,后腰结结实实地磕在桌沿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明显。
文钰的头磕在了凳子上,冷白的额头上出现了大片青紫的淤痕,看起来十分恐怖。
宿舍的凳子直接倒了一片,桌子上的东西也都掉了下来,堪称桌面清理大师。
两人缓了几秒钟,艰难地撑起身子,愤怒地看着挡在司镜身前的人。
楚越看了一眼被男人挡住了小半张脸的司镜,压制着怒气,瞪着男人:
“卫枕沨,你是不是有病!”
文钰也走了上来,半长的刘海遮住了额头的伤处,语气沉冷:
“卫枕沨,你想死吗?”
“嗤……”被叫做卫枕沨的男人轻笑了一声,有种玩世不恭的慵懒感,
“你们太吵了,可不可以请你们滚出去,大少爷?”
卫枕沨晃了晃脖子,发出了几声“咯咯”的骨骼声响。
他原本在上铺睡得好好的,被这几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很不爽。
忍无可忍了才跳下来“请”他们几个安静一点,至于那个倒霉蛋室友,他根本不关心。
不过他还是有点好奇,这两个室友是什么东西,他可再清楚不过了。
它们竟然会对人感兴趣?
卫枕沨唇间溢出了一丝冰冷的笑,他还真有点好奇这个倒霉室友长什么样了。
卫枕沨一向是个无法无天的人,他想做什么就做了。
于是他转过身,准备看看司镜。
然而看到司镜那张脸的一瞬间,卫枕沨那抹放荡不羁的笑容就僵在了唇角。
指尖下意识地勾了一下,眸子危险地眯起,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艳和随之席卷而来的病态。
这种惊人的美丽只能用震撼来形容。
青年的容貌清纯又艳丽,沁着雪光的柔顺长发,无辜幼嫩的眼神,粉嫩小巧的唇瓣。
一切都恰到好处,没有任何一寸不是完美的。
或许是在被子里裹得久了,汗滴沿着光滑的雪颈,落入精致白嫩的锁骨窝。
突然陷入沉默的卫枕沨并没有让司镜产生应有的危机感。
可能是恐怖副本大大降低了司镜的判断力,他的头脑现在不能处理太复杂的信息。
他现在只知道,文钰和楚越霸凌过原主,他们是坏人。
卫枕沨把他们俩揍飞了,所以卫枕沨是好人。
嗯,对,就是这样。
虽然卫枕沨长得并不太像好人。
卫枕沨长得不丑,确切来说,是帅的有些超标了。
他俊美又邪气,明明是笑着,却有种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的疏离感。
这样的一张脸看起来只会让人觉得他像个妖孽,感觉是那种小说中的阴湿疯批大反派。
但是司镜管不了那么多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卫同学,谢谢你。”
司镜含着泪光的清亮眸子看着卫枕沨,里面满是天真无邪的感激。
卫枕沨看着司镜温柔漂亮的眼睛。
眼眶红红的,玉白的小鼻尖红了一片,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简直是太乖了,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卫枕沨低低地笑了起来,望着司镜不解的眼神,看来小倒霉蛋是把他当成好人了啊。
“要谢我的话,就努力活下来吧。”卫枕沨双手背到脑后,靠在了床架上。
“当然了,如果遇到麻烦,可以来求我。”
司镜看着卫枕沨旁若无人地哼着歌,整理着自己的书包。
可是他那书包里根本一本书都没有。
削骨刀、匕首、染血的麻绳和手套,一样一样地装了进去。
有那么一瞬间,直觉告诉他,卫枕沨比那两个人更可怕!
自己好像惹上更大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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