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村的春天总裹着水汽,村口的溪水涨了春汛,潺潺流过高低错落的鹅卵石,溅起的水花沾在岸边的垂柳上,嫩黄的柳芽沾了水,泛着透亮的光。晒谷场的暖棚早被掀开,土块被春风吹得松软,王大爷蹲在地里,手里攥着去年冬藏的灵脉种粒,种粒泛着淡绿光,像握了把碎翡翠:“等会儿浇了灵脉水,种粒三天就能发芽!”
“王大爷!我们来帮你播种啦!” 小雅裹着浅绿外套,扎着两个小辫子,拎着竹编播种篮跑过来,篮里的种粒晃出细碎的光。于九斤刚跟着蹲下身,指尖触到松软的泥土,就听见沈青芽举着检测仪喊:“不好!春汛里混着混沌浊流!从上游飘下来的,正往晒谷场的水沟流!”
众人跑到溪边一看 —— 溪水竟泛着灰黑色,浊流里裹着细小的黑渣,像撒了把煤末,顺着水流往晒谷场的灌溉沟淌!“浊流会污染播种的土地!” 张院长拎着灵脉锄头跑过来,“得先筑堤挡浊流,再净化溪水!” 黄小跑从于九斤兜里窜出来,爪子扒着溪边的石头,盯着浊流里的黑渣直咽口水:“这‘黑汤圆’看着能煮,加了糖会不会比灵脉晶糖甜?”
刚用灵脉草捆扎好沙袋,浊流就顺着水沟冲过来,灰黑色的水花溅在沙袋上,竟凝出层细黑霜!“快挡浊流!” 于九斤手腕一翻,铜铃 “叮” 地脆响,白老太太卡化作白光飘至水沟上方,药篮子一倾,金色粉末像细雪落在浊流上:“百草净浊?金光散!” 粉末触到浊流,瞬间腾起淡蓝烟雾,黑渣化成细灰,被风吹散。
蟒天龙卡青光暴涨,两丈长的蟒身贴着水沟绕了圈,鳞片泛着淡绿光,像道青鳞堤坝:“柳仙护堤?鳞光挡!” 鳞片紧紧贴在沙袋上,浊流撞上去,竟顺着鳞面往溪边退,连溅起的水花都透着淡绿。胡三太爷的虚影从令牌中浮现,手里的旱烟袋点了点浊流源头,淡青烟丝钻进水里:“胡仙勾浊?烟丝缠!” 烟丝像细绳,把水里的黑渣全缠成小团,浮在水面上。
黄小跑抱着块灵脉青团冲过来,青团的清甜香气飘向浊流:“浊流快吃青团!比‘黑汤圆’香多了!” 果然,几缕浊流被香气吸引,往青团方向飘,灰仙趁机弓起身子,像道灰影钻进水沟旁的土缝,爪子挠开泥土:“灰仙掏浊?地脉导!” 泥土下的暗沟被扒通,浊流顺着暗沟往溪边退。
林晓晓激活雪狼卡,雪狼喷出的寒气凝成细小白冰棱,扎在水沟两侧:“雪狼凝浊?冰棱截!” 冰棱泛着淡光,浊流被截在冰棱外,再也往前流不动。小宇的家雀卡早就激活,巴掌大的家雀扑棱着翅膀,啄向水面上的黑渣团:“家雀破浊?尖喙戳!” 黑渣团瞬间散成细灰,融进水里。王芳举着盾牌站在晒谷场旁,盾牌上的符文泛着金光,挡住漏过来的浊影:“玄铁护田?金光御!”
阿凯蹲在溪边,把灵脉石碎撒进水里,石碎的蓝光渗进溪水:“灵脉石能净化余浊!再等会儿,溪水就能用来浇地了!” 他说话时,指尖的温度让石碎的蓝光更亮,溪水的灰黑色渐渐褪去,恢复了清冽的模样。
浊流被清理后,黄小跑立马凑到溪边,爪子捞起把溪水就往嘴里送,刚尝了口就吐出来:“呸呸呸!这水咋这么涩?比没加糖的灵脉粥还难喝!” 灰仙拍了下他的爪子,把颗灵脉晶糖塞进他嘴里:“让你乱喝!这是刚净化的溪水,不是糖水!”
黄小跑嚼着糖,糖霜沾在嘴角,像颗小白点:“早知道不尝了,还是晶糖甜!” 他说着突然眼睛一亮,看见王大爷家的竹篮里摆着刚蒸好的青团,立马窜过去,爪子抓了个就往嘴里塞:“这青团比‘黑汤圆’好吃一百倍!” 青团的豆沙馅沾在嘴角,像颗小红点,逗得村民们都笑了。
这时王大爷端着竹篮走过来,分给每人一个青团:“刚蒸的灵脉青团,吃了能补灵脉气!” 黄小跑一手抓一个,嘴里还含着半个,含糊地说:“谢谢大爷!咱还能再要一个不?” 王大爷笑着点头:“管够!锅里还有很多!” 黄小跑立马往灶台跑,连尾巴都晃得飞快。
于九斤蹲在晒谷场的田埂旁,指尖轻轻捏起颗灵脉种粒,种粒的温度比泥土暖了些,绿光透过指尖渗进来,像握着团细弱的春火。他摸出怀里的灵脉记录仪,按下开关,屏幕上缓缓浮现出爷爷的影像:爷爷站在类似的田埂上,手里拎着播种篮,春风吹起他的蓝布衫,柳芽落在他的肩头:“九斤,春天的守护最要紧 —— 种粒种进土里,才会有芽苗,有芽苗才会有灵脉的根,根扎得深,灵脉才稳。”
影像渐渐模糊,最后定格在爷爷弯腰播种的画面,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春播,就是种守护的根。” 于九斤握紧记录仪,金属外壳的凉意和种粒的暖光交织在一起。他抬头望去,小雅正教村里小孩把种粒放进土坑,小手握着小孩的手,轻轻盖土;阿凯蹲在溪边,帮王大爷清理水沟,指尖的水花泛着淡蓝;陈阳和王芳坐在田埂上,分着青团,偶尔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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