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青和姜文博很是不情愿,但如今姜书愿有太子撑腰,他们就算是不想归还,也不得不归还。
老大媳妇带着人去库房拿银子,二房的人也回了屋子拿银票和能抵债的首饰。
宋书就站在一旁,脸上带着笑眯眯的笑容,姜文博和姜文青几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心里有火却是发不出来。
姜书愿看着姜老爷子,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
这个糟老头子宠妾灭妻,害死了自己的正室不说还害死了自己的小儿子,偏心偏的是非不分。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人老了,总有一天要为自己年轻的时候犯下的错误买单。
……
次日,走出姜家府邸的时候,姜书愿特意旁敲侧击要他们照顾好母亲,若是母亲有个什么好歹,他们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
回了东宫,宇文珩看着她心情不错,问道:“家产都夺回来了?”
姜书愿笑着点点头,待宫人都退了出去之后,她伸手抱住了他,头埋在他的胸膛。
“太子哥哥,谢谢你。”
宇文珩笑着看她:“就只是口头谢谢?”
姜书愿双颊绯红,她动作缓慢地一件一件脱掉他的衣衫。
她拉着他的手,将他推倒在床上,湿热的唇印在他的嘴唇上,吻在他的胸膛上。
男人最喜欢若即若离,难舍难分,姜书愿撩拨了一会儿之后,宇文珩就急不可耐地一个翻身占据了主导。
宇文珩的吻充满了占有与征服,带着一种想要把他的灵魂也一并汲取、吞没的凶狠。
寝殿内的二人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
三日后是探亲日,这一日宫中妃嫔的亲属可以进宫探望。
宇文珩想着既然以后要和她在一起,总是要见一见她的母亲,便提议:“探亲日,你可以带着你母亲在宫里逛一逛。”
“还有其他的和你亲近人的人也可以请进宫里来。”
姜书愿派人给家里去了信。
……
三日后,宫门初启,晨光熹微。
宫人引着各家亲眷鱼贯而入,苏氏和她哥哥的两个孩子,苏青、苏黛一起进了宫。
姜书愿带着三人在宫里逛了逛,聊天唠家常,中午和宇文珩一起吃了午膳。
下午送他们出宫的时候,宇文珩让人赏赐了许多珍品。
……
数日后,宫宴。
皇上邀请了一批新上任的青年才俊,一来是要彰显皇恩浩荡,鼓励这些新为人臣子的大臣们为国效力,忠于他这个君王。
二来,也是打算给自己的女儿相看。
席间,姜书愿一直瞧着平阳公主对于这些富家公子和青年才俊的反应,八卦地看着那些年轻的世家子弟孔雀开屏。
而宇文珩的目光则是一直落在姜书愿的身上,他还注意到上次在探亲日看到的表哥苏青,这次也来了,他是最近一批新上任的文官。
等宫宴结束之后,宇文珩将姜书愿抵在墙上,问她:“阿愿,他是不是前天探亲日的时候也来了?”
姜书愿不明所以:“太子哥哥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呀?”
“苏青,你表哥。”
姜书愿了然:“那天正好苏青和苏黛去探望母亲,我和这两个表兄妹也很久没有见面了,他们便跟着母亲一起来了宫里。”
宇文珩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哑了三分,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平静:“他是不是私下里送你东西了?”
宫宴上,大臣们吃到一半的时候,便有人互相敬酒,有好几个年轻的官员趁此机会去接近了公主。
苏青倒是没有去和公主说话,而是看到姜书愿出恭的时候他也紧跟了上来,还给了她一个小食盒。
“他对你笑了几次?”
姜书愿被他困在胸膛与廊柱之间,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上一个关于“那姓苏的送你什么”的问题,这新的诘问又砸了下来。
她有些无奈,又有些莫名的心虚,试图推开他一些:“宇文珩,你讲不讲道理?苏青只是……”
“几次?
“我没注意……”
“三次。”
他截断她的话,头低下来,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点清冽的酒气,还有他身上独有的、如同雪后青松般冷冽的气息。
“我数了,他从席间到离席,一共对你笑了三次,你们两个还对视了。”
宇文珩的语气很是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可那箍在她腰际的手臂,却收得死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嵌入骨血里。
“他看你弹琴时,眼睛里的光,亮得刺眼。”
姜书愿吃痛,蹙起眉:“你弄疼我了!他只是欣赏琴音……”
“欣赏琴音?”
宇文珩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冰碴子一样的嘲弄,“他欣赏的是弹琴的人。”
“有可能他不是在对着我笑,或许他就是个微笑唇,他好像一直都在笑……”
宇文珩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轻轻抚过她的唇角,眼神阴鸷,“你这里,有没有对他笑?”
嫉妒像毒藤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让他几乎窒息。
他看着她因微恼而泛红的脸颊,看着那如花瓣般柔软、他曾无数次采撷品尝的唇,一想到可能有别的男人觊觎,胸腔里的暴戾就几乎要压制不住。
姜书愿被他这近乎审问的态度激起了脾气,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没有,太子哥哥,他就是我的表哥,仅此而已。”
“他是把我当作弟弟的,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和情感。”
“殿下不要多想。”
姜书愿躲闪的动作,成了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眸中最后一点光熄灭了,只剩下纯粹的、浓稠的暗。
“孤多想?”
他重复着,声音轻得如同耳语,下一刻,他猛地攫取了她的唇。
这个吻没有了平日里的带着试探、挑逗或温柔缱绻的感觉,而是充斥着惩罚、占有和浓烈醋意的吻。
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意味,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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