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嬴政的声音冰冷,“你可知罪?”
李信瘫倒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人,将李信拿下,打入死牢,等候发落!”嬴政下令道。
亲兵们立刻上前,将李信拖了下去。李信的惨叫声渐渐远去,朝堂上一片寂静。
嬴政的目光重新落在陈墨身上,眼神复杂:“陈墨,你父亲的遗书,朕看过了。但你与楚军往来密切,也是事实。你想让朕如何处置你?”
陈墨躬身道:“臣不敢奢求陛下宽恕。但臣恳请陛下放过项伯和楚地的百姓,他们是无辜的。”
“放过他们?”嬴政冷笑一声,“项燕是楚国的大将,多次与大秦为敌,他的儿子岂能放过?楚地的百姓多次叛乱,岂能不严惩?”
“陛下,”王翦上前一步,“楚地百姓之所以叛乱,是因为生计无着,并非真心与大秦为敌。只要陛下推行仁政,轻徭薄赋,他们定会臣服。项伯年幼,不懂世事,陛下可以将他交由臣管教,日后必能为大秦所用。”
嬴政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就依你所言。项伯交由你管教,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谢陛下!”王翦躬身道。
嬴政的目光再次落在陈墨身上:“至于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亲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陛下,不好了!吕不韦的旧部在百尸洼发动叛乱,钟离昧的楚军也加入了进来,我军损失惨重!”
嬴政和众人同时一惊。
“怎么会这么快?”嬴政怒喝一声。
陈墨的心中也是一紧,他想起了赵老的话,百尸洼有吕不韦旧部的亲信,还有足以颠覆局势的东西。
“陛下,臣愿率军平叛!”王翦上前一步,躬身道。
嬴政点了点头:“好,老将军即刻率军平叛,务必将叛乱镇压下去!”
“诺!”王翦领命而去。
嬴政的目光再次落在陈墨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陈墨,你对百尸洼的地形熟悉,朕命你随老将军一同前往,戴罪立功。若能平定叛乱,朕可以赦免你的罪行。”
陈墨心中一动,这正是他进入百尸洼,寻找赵老所说“后路”的机会。他躬身道:“臣遵旨。”
“去吧。”嬴政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再过多纠缠。
陈墨转身离去,经过项伯身边时,项伯看着他,眼中满是感激和担忧。陈墨对他微微点头,示意他安心。
走出朝堂,陈墨深吸了一口气。阳光洒在身上,带着一丝暖意,却驱不散他心中的阴霾。吕不韦旧部的叛乱,来得太过突然,显然是早有预谋。赵老所说的“足以颠覆局势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赶到军营,王翦已经集结了军队,正准备出发。看到陈墨,王翦点了点头:“你来了。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陈墨道。
“此次平叛,凶险异常。”王翦的语气凝重,“吕不韦的旧部熟悉百尸洼的地形,又有钟离昧的楚军相助,我们不可轻敌。”
“老将军放心,臣明白。”陈墨道。
“你对百尸洼的地形熟悉,就随我中军行进,为我指引方向。”王翦道。
“诺!”陈墨领命。
军队浩浩荡荡地向百尸洼进发。陈墨骑马跟在王翦身边,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找到赵老所说的“后路”。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查清父亲死亡真相,甚至保护自己和项伯的唯一机会。
一路上,他不断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试图回忆起赵老所说的密道位置。百尸洼的地形复杂,丘陵环绕,极易设伏。吕不韦的旧部选择在这里叛乱,显然是有恃无恐。
“前面就是百尸洼了。”王翦指着前方的洼地,语气凝重,“放慢速度,小心埋伏。”
军队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地向百尸洼推进。陈墨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知道,离那个秘密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紧接着,无数支箭从两侧的丘陵上射来,秦军士兵纷纷倒下。
“有埋伏!”王翦大喊,“列阵迎敌!”
秦军士兵迅速列阵,举起盾牌,抵挡着箭雨。陈墨抬头望去,只见两侧的丘陵上插满了吕不韦旧部的旗帜,钟离昧的楚军也在其中,显然是联合在了一起。
“果然是里应外合。”陈墨心中一沉。
“陈先生,你带人从左侧丘陵迂回,绕到敌军后方,扰乱他们的阵型。”王翦下令道。
“诺!”陈墨领命,带领一队亲兵,悄悄地向左侧丘陵迂回。
他一边前进,一边观察着地形,试图找到密道的入口。赵老说密道在百尸洼的尽头,靠近西侧的山崖。
“就在那里!”陈墨心中一喜,他看到西侧山崖下有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藤蔓掩盖,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你们在这里掩护,我去去就回。”陈墨对亲兵们道。
“先生,太危险了!”一个亲兵劝阻道。
“无妨,我很快就回来。”陈墨说完,翻身下马,抽出剑,小心翼翼地向山洞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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