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的城墙在匈奴铁骑的冲撞下“吱呀”作响,夯土缝隙里渗出的泥浆混着鲜血,在夕阳下结成暗红的痂。胡亥的青铜剑已砍得卷刃,玄色袍角被匈奴的弯刀划破,露出里面包扎的伤口——方才为了替扶苏挡箭,他的左臂被射中,此刻每挥一次剑,伤口就扯着疼。可他不敢停,城楼下,匈奴单于的大旗在风中猎猎,旗下的骑兵像疯了一样,举着缠着布条的弯刀(布条浸了蛊虫黏液),朝着城墙的缺口冲来。
“扶苏哥哥!火药箭!” 胡亥大喊,声音因用力而嘶哑。扶苏立刻转身,接过禁军递来的陈墨改良秦弩——这种弩的瞄准装置(101章伏笔)能精准锁定目标,他扣动扳机,火药箭“咻”地飞出,正中匈奴骑兵的布包,黏液遇火瞬间炸开,黑色的小虫在火中挣扎,骑兵们惨叫着从马上摔下来。
城墙上的百姓们也没闲着。卖粟米的老汉抱着一筐玄铁砂,顺着城墙的台阶往下撒,玄铁砂落在匈奴骑兵的马眼里,马匹受惊,纷纷人立而起,将骑兵甩在地上;小虎则拿着竹制的小弩,模仿扶苏的样子,朝着匈奴的小股部队射墨粉箭——墨粉散开,迷住骑兵的视线,禁军趁机用长枪将他们挑下城墙。“陈先生说,墨能护人,果然没错!” 小虎一边喊,一边往弩里装新的墨粉箭。
城墙下的蒙恬,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依旧握着长枪,挡在最前面。他的精锐只剩两千,沛县子弟也伤亡过半,夏侯婴的左臂被弯刀砍伤,却依旧举着菜刀,对着匈奴骑兵大喊:“想过咸阳?先踏过我的尸体!” 匈奴单于看着久攻不下,怒喝一声,下令让“蛊虫战兽”上——那是被巫蛊虫控制的野马,身上裹着易燃的麻布,朝着城墙冲来,想要撞开缺口。
“不好!是蛊虫战兽!” 扶苏脸色一变,他想起陈墨的《秦记》里写过“巫蛊控兽,需以清心草烟破之”。“阿禾!带旧部去城角的清心草圃,点燃草堆,用烟驱兽!” 阿禾领命,立刻带着吕部旧部,抱着清心草捆,在城角点燃——淡绿色的烟雾升起,顺着风飘向战兽,战兽闻到气味,动作瞬间迟缓,眼里的红光褪去,开始四处乱窜,反而冲乱了匈奴的阵型。
就在这时,咸阳宫前的刻石台传来一阵“咔嗒”声——是小虎!他刚才帮学士们递墨块,不小心踩在刻石的“文”字凹槽上,凹槽突然下沉,刻石台中央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个青铜匣子!“公子!这里有东西!” 小虎的喊声穿透战场的喧嚣,胡亥和扶苏对视一眼,扶苏立刻道:“你守城墙,我去看看!”
扶苏冲下城墙,直奔刻石台。李斯和学士们已经围在匣子旁,青铜匣子上刻着陈墨的秦篆:“民心聚则匣开,匣开则禁卫出”。扶苏伸手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两样东西——一枚青铜虎符(骊山禁卫的调动符),和一卷《秦记》补篇。补篇上写着:“匈奴善骑,可借驰道标准化路基设伏(241章驰道伏笔),路基下埋火药,引骑入伏,可破其势;禁卫藏于骊山北麓,持虎符可调。”
“太好了!陈先生的后手!” 扶苏激动地举起虎符,对李斯道:“李丞相,你立刻带虎符去骊山调禁卫;阿砚先生,你带学士们按补篇的图纸,去驰道埋设火药!” 两人领命,立刻行动。扶苏则转身回到城墙,将补篇递给胡亥:“我们按陈先生的法子,引匈奴去西郊的驰道,那里路基坚固,适合设伏!”
胡亥看着补篇,眼里亮了起来。他立刻下令:“禁军假装不敌,往西郊撤退!百姓们先撤到典籍库附近,那里有墨粉防线!” 城墙上的禁军们立刻假装慌乱,朝着西郊退去,匈奴单于以为咸阳守军已溃,大笑道:“追!拿下咸阳,屠城三日!” 骑兵们跟着冲向西郊,没注意到驰道路基旁,学士们正悄悄埋着火药罐。
西郊的驰道上,月光渐渐升起。陈墨主持修建的标准化路基宽三丈,两侧是深沟,正是设伏的绝佳地点。阿砚带着学士们,将火药罐埋在路基的石板下,引线拉到沟里,用松烟墨粉盖住——墨粉能防潮,还能在点燃时产生浓烟,掩护伏兵。“按陈先生的图纸,火药要分三批点燃,先炸马腿,再炸阵型,最后断后路!” 阿砚一边说,一边检查引线。
蒙恬和夏侯婴带着残部,将匈奴骑兵引到驰道中央。匈奴单于看着空荡荡的驰道,心里起了疑,可已经来不及了——胡亥和扶苏带着禁军,从两侧的沟里冲出,大喊:“点火!” 阿砚立刻点燃引线,“轰!” 第一批火药炸开,路基石板翻起,匈奴骑兵的马腿被砸断,纷纷摔倒;第二批火药接着炸,将匈奴的阵型冲散;第三批火药炸断了后路,匈奴骑兵被困在驰道中央,成了瓮中之鳖。
“杀!” 蒙恬的长枪再次举起,秦军和沛县子弟一起冲上去,匈奴骑兵死伤惨重。单于看着大势已去,咬着牙,带着少数残兵突围,临走前,他朝着咸阳的方向,射出一支带着黑色羽毛的箭——那是给匈奴主力的信号,意味着“咸阳难攻,待冬雪封路,再举兵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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