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招待会的余温尚未散去,高小凤姐妹已连夜收拾好行装。次日清晨,专机从首都国际机场起飞,朝着中亚方向疾驰而去。舷窗外,大夏的山河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连绵的雪山轮廓,越往西行,天空越显澄澈,也越显凛冽。
“还有两小时抵达杜尚别国际机场,塔吉克斯坦驻华大使和救援前线负责人会在停机坪等候。”祁同伟指着屏幕上的航线图,语气凝重,“最新消息,塔吉克斯坦东部帕米尔高原的积雪又增厚了20厘米,昨晚发生了三次小型雪崩,原本打通的临时救援通道再次被掩埋,失联的三个村庄彻底失去了信号。”
高小琴翻阅着手中的受灾资料,眉头紧锁:“这些村庄大多分布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山谷里,土木结构的房屋根本承受不住厚雪积压,现在气温低至零下35℃,就算没被雪崩掩埋,民众也撑不了多久。”
高小凤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卫星影像,白色的积雪几乎覆盖了整个东部山区,只有零星的光点是已建立的临时救援点。“通知机组,降落前先低空侦察受灾最严重的科法尔尼洪地区,我要亲眼看看现场情况。”
专机抵达塔吉克斯坦领空后,缓缓降低高度。从舷窗俯瞰,昔日翠绿的山谷被白雪完全覆盖,原本蜿蜒的河流冻成了冰带,不少房屋的屋顶已经坍塌,露出黑色的木梁,像极了冬日里冻僵的野兽。偶尔能看到穿着橙色救援服的人员在雪地里艰难跋涉,身影渺小却坚定。
“那里就是科法尔尼洪村。”祁同伟指着屏幕上一处被积雪半掩埋的村落,“昨晚的雪崩就是从这片山体滑下的,至少有20户人家被掩埋,救援人员正在徒手挖掘。”
高小凤的心揪得发紧,拿起卫星电话直接拨通救援前线负责人的号码:“我是高小凤,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发现生命迹象?”
“高女士!您终于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夹杂着风雪的呼啸,“我们已经挖了12个小时,只救出了7个人,都是老人和孩子,还有很多人埋在下面。雪太大了,铁锹挖下去没多久就被新雪覆盖,大型除雪设备根本开不进来,我们的队员已经有15人出现严重冻伤!”
“坚持住!”高小凤沉声道,“我们带来了热成像生命探测仪、液压破拆工具和保暖帐篷,还有200名护企队精锐,马上就到。你立刻组织队员轮换休息,用我们空投的防冻膏处理冻伤,不要硬撑!”
专机降落在杜尚别国际机场时,塔吉克斯坦总统拉赫蒙竟亲自等候在停机坪上。这位头发花白的总统快步上前,紧紧握住高小凤的手,眼眶通红:“高女士,感谢你们来得这么快!我的人民正在受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总统先生,时间紧迫,我们先去前线。”高小凤直入正题,“请你协调当地军队,协助我们运送救援物资,同时组织民众向安全区域转移,避免二次灾害。”
“我已经下令,全国军队优先配合救援!”拉赫蒙总统立刻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前线,我要和我的人民在一起。”
车队朝着东部山区疾驰而去,公路两旁的积雪越来越厚,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偶尔能看到逃难的民众背着行囊,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孩子们被裹在厚重的衣物里,只露出一双双冻得发红的眼睛。
抵达科法尔尼洪救援前线时,已是下午。高小凤刚走下车,刺骨的寒风就裹挟着雪粒砸在脸上,疼得发麻。救援现场一片狼藉,临时搭建的蓝色帐篷在风雪中摇摇欲坠,帐篷外,受伤的民众裹着单薄的毯子蜷缩在火堆旁,孩子们的脸上布满冻疮,嘴唇干裂起皮。
“高女士!”一名救援队长跑过来,他的眉毛和胡须都结了冰,脸上冻得发紫,“生命探测仪显示,这片区域下面有至少10个生命信号,但积雪太厚,我们挖不动了!”
高小凤没有丝毫犹豫,脱下外套递给随行人员,抓起一把铁锹:“所有人分成10组,每组配备一台热成像仪和液压破拆工具,护企队队员在前开路,救援人员跟进挖掘,医疗团队在帐篷外待命,救出一人立刻转移一人!”
“高女士,您不能亲自上!这里太危险了,随时可能发生雪崩!”拉赫蒙总统连忙劝阻。
“民众在下面受苦,我不能站在安全的地方指挥。”高小凤已经踩着积雪走向被掩埋的房屋,“大家跟我来,动作快,每一秒都关乎生命!”
护企队队员们紧随其后,他们穿着专业的防寒服,带着防滑手套,用液压破拆工具撬开冻硬的积雪和坍塌的木梁。高小凤握着铁锹,一锹一锹地铲着积雪,冰冷的雪水顺着袖口钻进衣服里,很快就冻得胳膊发麻,可她不敢停下——热成像仪显示,下方三米处有一个微弱的生命信号,大概率是个孩子。
“这边!信号越来越强!”一名护企队队员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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