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在练武场。”林晚秋对照着地图,脚步忽然顿住,“等等,这地形……和空间的矿洞是对称的。”她想起羊皮卷上的空间全貌,雪山、药田、灵泉池的位置,竟和黑风寨的后山、聚义厅、练武场一一对应,“初代主人是西域医者,说不定当年就是照着黑风寨的地形建的空间。”
练武场的地窖果然有粮。不是青稞,是小米,用防潮的油纸包着,足足有二十袋,油纸的纹路还是新的——显然没被北狄发现,也没被老鼠糟蹋。
“是好粮!”大牛解开一袋,小米黄得像金子,捧在手里能闻到太阳的味,“晚秋姑娘,你看这油纸,是去年新出的,肯定是黑风寨覆灭前刚藏的!”
林晚秋却盯着地窖角落的草堆。那里藏着个小小的铜哨,蛇形的,和上次害陆灵儿的那个一模一样。“北狄的人确实来过。”她拿起铜哨,吹口风,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但他们没找到这里,可能是地形太复杂,迷路了。”
正说着,矿洞方向传来脚步声。不是大牛带来的人,脚步声重得像熊,还带着铁链拖地的响——是黑风寨当年留下的陷阱,有人触发了机关。
“快走!”林晚秋将铜哨塞进袖袋,“把小米搬到空间入口,我去看看是谁。”
矿洞的岔路口,陆灵儿正被铁链吊在半空。那姑娘不知何时跟出来的,手里还抱着半袋青稞面,此刻吓得脸色惨白,却死死咬着嘴唇不吭声。巨狼在下面焦躁地转圈,獠牙咬得铁链当当响,却不敢用力,怕伤了上面的人。
“灵儿!”林晚秋的心都揪紧了,刚要去砍铁链,就见陆承宇从阴影里冲出来,军刀劈在链锁上,火星溅了他一脸。
“你怎么来了?”陆承宇接住掉下来的妹妹,眉头拧得像绳结,“不是让你在空间待着吗?”
“我……我怕姐姐遇到危险。”陆灵儿的眼泪掉在青稞面上,砸出小小的坑,“李三被绑在山洞里还骂,说要让北狄的人扒你的皮……”
林晚秋忽然听到岔路深处传来动静。不是人,是蛇,很多蛇,鳞片擦过石壁的声密密麻麻,像下雨。“是北狄的蛇蛊!”她认出那声音,和上次陆灵儿中的赤练蛊很像,只是更多,更凶,“他们肯定是听到铜哨声了!”
陆承宇将军刀横在身前,左手护着陆灵儿,右手往林晚秋手里塞了个东西——是那枚狼骨盒子,里面的特效药还在。“带灵儿进空间,用灵泉水泡着,别出来。”他的声音很稳,军刀上的小米粒还没掉,“我去引开它们。”
“一起走!”林晚秋抓住他的手腕,那里的伤口又裂了,血顺着指缝流,“矿洞有密道,羊皮卷上标了,能通到空间的雪山!”
密道比想象中窄,仅容一人弯腰走。陆承宇走在最后,用军刀劈砍追来的蛇群,刀刃上的血混着蛇的黏液,滑得几乎握不住。林晚秋背着陆灵儿在前头开路,工兵铲砸在石壁上,溅起的碎石擦过脸颊,火辣辣地疼。
“快到了!”她看到前面的光亮,是空间雪山的方向,灵泉池的水汽混着薄荷的味飘过来,“把蛇引到灵泉池,那里的水能克蛊毒!”
陆承宇忽然转身,军刀插在石壁上,掏出火折子点燃了随身携带的艾草。浓烟瞬间弥漫开来,蛇群在后面发出凄厉的嘶鸣,不敢再往前。“你们先走。”他往自己身上泼了半袋青稞面,“我身上有药味,能引它们往反方向走。”
林晚秋刚要反驳,就被他推了一把。“听话!”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急,“空间里的村民还等着粮食,里正年纪大了扛不住事,你得回去主持。”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进她手心,是那半块龙纹玉佩,“和你的拼起来,能暂时关闭空间入口,别让蛇群钻进去。”
灵泉池的水泛着淡蓝,将追来的几条漏网之鱼瞬间腐蚀成脓水。林晚秋将陆灵儿放在池边的石头上,看着那半块玉佩在手心发烫,与自己的那块严丝合缝,拼成完整的龙纹,洞壁的涟漪瞬间淡得几乎看不见。
“姐姐,承宇哥会回来吗?”陆灵儿的手指攥着她的衣角,青稞面在上面蹭出白印。
“会的。”林晚秋的声音有些发颤,却用力点头,“他说过要护着我们,就一定会做到。”她看向密道的方向,艾草的烟正顺着洞口飘进来,带着陆承宇身上的草药味,“我们先把小米运回去,等他回来一起吃小米粥。”
空间的打谷场里,里正正带着村民们筛青稞。看到林晚秋背着小米进来,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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