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人!陆承宇爬上来,眼里闪着光,比咱们挖的还结实,就是小了点,正好当通气口,还能存些贵重的药草。
老茶婆捋着胡子笑:这是老祖宗给咱们留的福分。
有了旧地窖帮忙,新地窖很快就挖好了。李木匠把木盖铺好,上面盖了层土,种上了艾草——艾草长得密,既能当记号,又能驱虫。通气口接在旧地窖里,弯弯曲曲的,像条小蛇,外面也种上了草,谁看都以为是片普通的坡地。
接下来就是运粮。里正挨家挨户统计存粮,有麦、有米、有玉米,还有张屠户家熏的腊肉、王婶腌的咸菜。陆承宇把空间里存的粮也拿了出来——之前逃荒时存的,一直没舍得用,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运粮得趁晚上,不能让外人看见。后生们推着推车,借着月光往坡地去,脚步放得轻,生怕惊动了谁。陆承宇和护院在旁边守着,巨狼也跟着,趴在坡地边,耳朵竖着,有动静就低低地吼一声。
阿山和阿云也想帮忙,陆承宇就让他们拿着火把照路。阿山举着火把,手稳稳的,火苗映着他的脸,比以前更结实了。阿云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根树枝,把路上的小石子扒开,怕推车硌着。
慢点放,别撒了。里正站在新地窖口,指挥着后生们把粮袋往下递。粮袋落在铺好的木板上,发出的声,是谷物摩擦的声音。陆灵儿和林晚秋在旧地窖里铺油纸,把药草和腊肉放在上面,油纸能防潮,药草不会坏,腊肉也不会发霉。
王婶拎着灯笼过来,给大家送热汤:喝点汤暖暖,夜里凉。她往地窖里看,粮袋堆得越来越高,眼里笑出了细纹,这么多粮,冬天就算下大雪,咱们也饿不着了。
陆承宇喝了口汤,是姜糖水,暖乎乎的。他看向远处的贫民窟,窗户里透出点点灯光,像撒在地上的星星。以前他总觉得,守着自己的粮就够了,现在才知道,看着大家的粮都安安稳稳地藏在地下,心里才真的踏实。
运了三夜,粮终于都存好了。新地窖里堆得满满当当,有几十袋麦,十几袋米,还有玉米和土豆。旧地窖里放着药草、腊肉、咸菜,还有陆承宇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几匹布——冬天冷,得给孩子们做棉衣。
最后一袋粮放进去时,李木匠盖上了木盖,后生们往上面培土,阿山把艾草苗栽好,阿云给艾草浇了点灵泉水,说要让它快快长。陆承宇站在坡地边,看着这片不起眼的草地,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可没过两天,护院从镇上回来,带了个坏消息:镇上的粮铺被抢了!就是上次来淮安城的那帮流寇,抢了两马车粮,还伤了粮铺老板。
里正一听,脸就白了:他们果然还在附近!这是没抢着咱们,去抢镇上了!
张屠户把拳头攥得咯咯响:这群狗娘养的!早知道上次就该打断他们的腿!
陆承宇皱起眉:镇上离淮安城不远,他们抢了粮铺,说不定会再来淮安城试试。他看向坡地的方向,地窖的事,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
老茶婆说:我已经跟村里人说了,谁也不许往外说地窖的事,连孩子都交代了。阿山阿云这俩孩子嘴严,肯定不会说。
话虽如此,大家还是加了小心。里正让后生们轮流在山口放哨,一有动静就敲锣;李木匠把村口的栅栏又加固了,还在栅栏外挖了条小沟,沟里埋了些尖竹片;张屠户把肉铺的刀都分给了后生,让他们随身带着。
这天下午,陆承宇正在茶园里教阿山射箭——矿洞的护院教了后生们几天,阿山学得最快,已经能射中靶子了——突然听见村口传来锣声,哐哐哐,急得很。
出事了!陆承宇心里一紧,拉起阿山就往村口跑。巨狼也跟在后面,毛发竖起,跑得飞快。
到了村口,只见放哨的后生慌慌张张地跑来:流寇!流寇来了!这次来了二十多个人,还带了弓箭!
大家瞬间紧张起来。里正喊着:妇孺进地窖!后生们拿家伙!张屠户拎着刀就往栅栏边冲:狗娘养的,还真敢来!
陆承宇爬上村口的土坡往山口看,果然看见黄尘滚滚,比上次还多,马蹄声哒哒哒,震得地都在抖。流寇们这次显然有备而来,前面几个人手里拿着弓箭,后面的人扛着刀,还有人推着辆空推车,显然是想抢了粮就走。
别慌!陆承宇对后生们喊,按之前说的,先放箭!把他们的马射倒!
后生们早就在护院的教导下练过射箭,虽然准头不如护院,但人多。他们躲在栅栏后面,拉弓射箭,嗖嗖嗖,箭往流寇的马身上射去。
流寇没想到淮安城的人还会射箭,一下子慌了。有几匹马中了箭,疼得人立起来,把流寇甩在地上。为首的流寇——还是上次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骂了句,也让人射箭,箭往栅栏这边射来,地一声钉在栅栏上,吓了大家一跳。
陷阱!快放陷阱!里正喊着。
后生们赶紧拉绳子——李木匠在山口挖了几个陷阱,上面铺了草,用绳子连着,一拉绳子,草就掉了,陷阱就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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