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黄掌柜的第二天,江南渡把黑老三和黄掌柜一起押往了县城官府。临行前,刘主簿特意从稻丰镇赶来送行,还叮嘱押解的弟兄们路上小心,像在云狄时护送重要犯人那样,丝毫不敢马虎。看着押解队伍消失在山路尽头,陆承宇才算松了口气,本以为江南渡能就此安稳下来,却没料到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这天清晨,周船工像往常一样去检查“江南号”,刚踏上船板就发现不对劲——船底似乎比平时低了些,往水里一看,船身周围的水面泛着细小的涟漪,像是有水流在悄悄往里渗。他赶紧趴在船底仔细查看,手指触到一处木板接缝时,突然摸到了一丝凉意,凑近一看,接缝处竟有一道细微的裂缝,正缓缓往外渗水!
“不好!‘江南号’被人凿了!”周船工的喊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陆承宇和刀疤脸闻声赶来,跟着周船工钻进船底船舱,借着晨光一看,船底的木板上不仅有裂缝,还有几处新鲜的凿痕,木屑还沾在上面,显然是刚凿不久。
“是谁这么大胆,敢来凿‘江南号’?”刀疤脸气得攥紧了拳头,“会不会是黄掌柜的余党?他们没了头领,想报复咱们!”
陆承宇蹲下身,摸了摸凿痕,眉头紧锁:“凿痕很规整,不像是粗手粗脚的打手弄的,倒像是常年跟木头打交道的人干的。而且这裂缝只渗不涌,说明对方故意把洞凿得很小,就是想让船慢慢漏水,等咱们发现时可能已经晚了,像在云狄时遇到的细作,专搞偷偷摸摸的勾当。”
正说着,老石带着几个木工赶来,看到船底的凿痕后也吃了一惊:“这凿子用的是‘斜口凿’,一般只有修船的工匠才会用。咱们江南渡的木工都用圆口凿,肯定不是自己人干的!”
陆承宇站起身,往江面上望去,清晨的江面雾蒙蒙的,远处的芦苇荡隐约可见,像藏着无数双眼睛。他突然想起之前从黄掌柜船上搜出的账本,里面提过顺昌号有个专门修船的工匠,姓赵,手艺很巧,却心术不正,之前帮黄掌柜改装过不少快船。
“说不定是顺昌号的赵工匠,”陆承宇转身对刀疤脸说,“你带几个弟兄去江边的芦苇荡搜搜,看看能不能找到踪迹,注意别惊动对方,像在云狄时搜山找土匪那样,仔细点!”
刀疤脸点点头,带着弟兄们抄起弯刀就往芦苇荡去。陆承宇则让老石赶紧带着木工们修补船底,又让周船工去检查其他的渡船,生怕其他船也遭了毒手。
老石拿着灵泉水泡过的木板,蹲在船底修补裂缝,一边补一边念叨:“幸好发现得早,要是再晚半天,‘江南号’怕是要沉了!这灵泉水泡的木板就是结实,补上去肯定比原来还耐用,像在云狄时用铁皮补盐车那样,稳当!”
周船工检查完其他渡船,回来时脸色凝重:“其他渡船倒没事,就是在江边的沙地上发现了几串脚印,尺码很大,不像是咱们江南渡的人,而且脚印往上游去了,说不定对方不止一个人!”
陆承宇心里一沉,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不仅想凿坏“江南号”,可能还在策划更大的阴谋。他刚想让周船工再去江上游查看,就见刀疤脸带着弟兄们回来了,手里还押着个穿短打的男人,男人手里攥着一把斜口凿,身上沾着不少木屑。
“陆哥!俺们在芦苇荡里抓住了他,他手里拿着这把凿子,身上还有船底的木屑,肯定是他凿的‘江南号’!”刀疤脸把男人推到陆承宇面前。
男人低着头,不敢说话,浑身都在发抖。陆承宇盯着他手里的斜口凿,沉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凿‘江南号’?是不是顺昌号的人?”
男人哆嗦着抬起头,声音沙哑:“俺……俺是赵工匠,是顺昌号的……黄掌柜虽然被抓了,可他的侄子黄小四还在,他让俺来凿坏你们的船,说只要把船凿坏了,你们就没法在江上立足,像……像当年你们赶跑黄掌柜那样,让你们也尝尝苦头!”
“黄小四?”陆承宇皱了皱眉,之前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他现在在哪?带了多少人来?”
赵工匠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黄小四带着十几个打手,藏在江上游的山洞里,就是之前你们找到灵泉的那个山洞旁边!他说等俺凿坏‘江南号’,就带着人来抢灵泉,还要烧了你们的棚子,像……像土匪那样!”
陆承宇心里咯噔一下,黄小四藏在灵泉附近,显然是想故技重施,抢了灵泉再毁了江南渡。他赶紧让刀疤脸把赵工匠押到临时木屋看管,又让老石加快修补“江南号”,自己则和周船工、林晚秋商量对策。
“黄小四藏在灵泉附近,肯定是想趁咱们不备偷袭,”林晚秋往陆承宇身边凑了凑,“咱们得赶紧通知李家渡和稻丰镇的人,让他们来帮忙,像上次打黄掌柜那样,联合起来对付他们!”
陆承宇点点头,让老秀才赶紧写书信,派两个弟兄快马送去李家渡和稻丰镇。他则带着刀疤脸和几个弟兄,先去江上游的山洞附近探查,想摸清黄小四的底细,像在云狄时战前探查敌情那样,做到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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