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的正午,灵泉码头的粮仓里凉丝丝的,陆承宇正和老石清点新收的小麦种子,指尖划过布袋里饱满的麦粒,忽然摸到一粒与众不同的种子——比普通麦种大一圈,外壳泛着淡淡的银光,在昏暗的粮仓里透着细碎的光。
“这是啥种子?”陆承宇捏起种子凑近窗口,阳光照在上面,银壳竟泛起一层温润的光晕。老石凑过来看了半天,摇着头说:“俺种了半辈子地,从没见过这样的麦种,既不是本地的‘红芒麦’,也不是江南来的‘白穗麦’,莫不是混进了别的草籽?”
刀疤脸扛着锄头路过粮仓,见两人对着一粒种子发呆,凑过来说:“陆哥,这玩意儿看着怪好看的,能种出麦子不?要不试试?”陆承宇摩挲着种子,想起去年在沉沙村救灾时,曾在坍塌的草房地下捡到一个铜盒,里面除了几张旧药方,就剩这粒孤零零的种子,当时以为是普通饰物,随手丢在了粮袋里。
“试试就试试。”陆承宇找来个陶盆,装满灵泉水浸润过的沃土,把银壳种子埋了进去,放在粮仓的窗台上。盐穗娘送草药路过,见陶盆里只埋了一粒种子,笑着说:“陆当家还养起种子了?这土是灵泉边的肥土,就算是野草也能长得旺。”陆承宇笑而不语,心里却对这粒种子多了几分期待。
没想到仅过了三天,陶盆里就冒出了芽——嫩绿色的芽尖顶着银壳,像裹了层碎银,茎秆比普通麦苗粗一倍,叶片上还带着细细的银纹。老秀才路过粮仓,见了这芽惊得眼镜都掉了:“这、这是‘瑞禾芽’!《农书补遗》里记载过,上古有瑞禾,一茎九穗,食之能益寿,没想到真有这东西!”
陆承宇赶紧找来《农书补遗》,翻到泛黄的书页,上面画着一株奇特的麦子,茎秆带银纹,麦穗饱满如珠,旁注:“瑞禾,生于灵壤,得甘泉滋养,三月成熟,亩产千斤。”他盯着书页,又看了看陶盆里的芽,突然想起铜盒里的药方末尾写着“藏于灵土,待水而发”,原来这粒种子藏着这样的秘密。
“得找块好地种这瑞禾。”陆承宇立刻带着众人来到麦田最肥沃的角落,这里靠近灵泉水,土壤松软,阳光充足。老石特意打造了个木框,把周围的土围起来,防止别的庄稼影响它生长:“这宝贝得单独伺候,俺再给它搭个遮阳棚,正午的太阳太毒,别晒坏了。”
盐穗娘则采来“肥田草”,煮成水浇在土里:“这草汁能促生根,还能防虫害,瑞禾金贵,可不能出岔子。”林晚秋每天早晚都来浇灵泉水,见叶片上的银纹在阳光下闪闪烁烁,笑着说:“这麦子要是成熟了,说不定真能像书里写的那样,长出九穗呢。”
瑞禾长得极快,十天就长到了半人高,茎秆上的银纹更清晰了,叶片也变得厚实,透着油亮的光泽。刀疤脸每天都来查看,见没有虫害,松了口气:“幸好有盐大夫的草药水,不然这么金贵的麦子,被虫子咬了可就糟了。”
可就在瑞禾抽穗前,突然来了场冰雹——鸡蛋大的冰雹砸在麦田里,普通麦苗被砸得东倒西歪,叶片破碎。陆承宇急得直奔瑞禾种植处,却见木框搭的遮阳棚虽被砸坏,瑞禾却完好无损,叶片上的银纹泛起微光,冰雹落在叶片上竟直接弹开了。
“好家伙,这麦子还会护自己!”刀疤脸惊得张大了嘴。老秀才抚着胡须道:“瑞禾有灵,自带护佑,看来《农书补遗》里的记载不假。”陆承宇赶紧让人修复遮阳棚,又给瑞禾浇了些灵泉水,瑞禾很快恢复了生机,第二天就抽出了穗——果然是九穗,每穗都像串满了银珠,沉甸甸地垂着。
消息很快传开,附近村镇的村民都赶来围观,沉沙村的村长摸着麦穗,感慨道:“俺活了六十岁,从没见过这样的麦子,陆当家真是有福气!”陆承宇却皱着眉,他发现瑞禾的根系格外发达,竟悄悄往灵泉水的方向延伸,看来这种子确实离不开灵泉的滋养。
三个月后,瑞禾成熟了。银壳麦穗在阳光下泛着金光,老石小心翼翼地收割,生怕碰掉一粒种子。脱粒后,竟收获了满满一陶盆银壳种子,比当初种下的那粒饱满许多,银纹也更清晰。陆承宇留下十粒做种子,其余的交给林晚秋磨成粉,想试试味道。
面粉是银白色的,透着淡淡的清香,林晚秋蒸了个馒头,刚出锅就满屋飘香。刀疤脸抢先尝了一口,烫得直咧嘴却不肯松口:“好吃!比普通白面香十倍,还带着点甜味!”盐穗娘也尝了一口,点点头说:“这面粉细腻,吃着肠胃也舒服,像是有滋养的功效。”
陆承宇看着剩下的银壳种子,突然有了主意:“老石,找块两亩大的地,单独开垦,种上这些瑞禾种子;刀疤脸,守着这块地,不许任何人靠近,尤其是外人;盐穗娘,多准备些肥田草药水,保证瑞禾的长势。”他知道这瑞禾种子太过奇特,一旦泄露,可能会引来麻烦。
新开辟的地块被木栅栏围了起来,门口还派了护江队的弟兄值守。瑞禾种子播下去后,长势依旧迅猛,半个月就齐腰高,叶片上的银纹在月光下竟会发光。老秀才每天都来记录生长情况,在本子上画满了图谱:“这瑞禾不仅产量高,抗灾能力也强,上次刮大风,普通麦子倒了一片,它却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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