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土脉的黄土地穴,这里阴暗潮湿,到处是泥土和石块。白璃的平衡火照亮了前方的路,明烬扛着药锄在前开路,不时用锄头敲打地面,感受土壤下的动静。在土穴深处,一只巨大的土拨鼠正趴在一块土黄色的晶石旁。这就是土脉灵兽石土兽,它看到众人,发出低沉的吼声。明烬上前,用带着饕餮煞灵的药锄在地上划出与青铜令牌骷髅纹相似的图案,石土兽的吼声渐渐平息。它用爪子推过那块土黄色晶石,这便是土脉信物。明烬滴上灵血,晶石融入令牌,又一道金线添上。石土兽用爪子指着洞壁,那里突然渗出泥浆,勾勒出幽冥海海底的景象:无数白骨手臂从海泥中伸出,抓挠着过往的骨舟,每条手臂上都戴着与永续阵同源的玉镯。
明烬突然想起还魂竹罐的画面,“青瑶被关的牢笼栏杆,纹路和这骨舟的船身一模一样!” 他抓起药锄往竹罐里注入灵力,罐壁投射的画面果然更新了 —— 白骨牢笼外,骨帝正将枚土黄色的令牌扔进祭坛,祭坛上已摆放着三枚不同颜色的信物(明烬咋舌)。画面角落,青瑶悄悄用指甲在牢笼壁上刻着什么,凑近一看,竟是幅简易的幽冥海逃生路线,路线终点标注着 “母巢裂缝”。
“他也在收集九脉灵韵!” 念念的银蝶群突然躁动起来,鳞粉在惊慌中洒落在地,“要是被他先凑齐,骨舟渡就会对我们关闭了!” 银蝶群的恐慌中,夹杂着从幽冥海传来的信息:骨帝的骨舟舰队正在雾凇林外集结,每艘船上都载着被抽走记忆的俘虏,他们将作为激活母巢的祭品。
白璃九条尾巴同时燃起平衡火,将众人的灵血引到青铜令牌上。明澈的血滴落在令牌的骷髅眼眶里,金纹如藤蔓般蔓延;明烬的血让饕餮印记与骨符产生共振;念念的血让银蝶鳞粉凝成不灭的光;白璃的血则在令牌表面烧出层保护膜(白璃语)。“灵兽们说这层膜能挡住幽冥海的蚀灵水,就像给豆浆缸套上搪瓷,再酸的卤水也伤不了缸体。”
“这样骨符就认主了,” 它甩甩尾巴上的火星,“就像在豆浆缸里留下自己的印记,别人再想挪用,味道就变了。”
出发前,明澈将五灵花灵韵注入四人的灵契,光丝在彼此手腕间穿梭,形成个闭环的共鸣链。“这链能让我们在雾凇林里保持联系,” 他看着光丝上流动的灵韵,“哪怕记忆被吞噬,灵契的共鸣也能指引方向,就像李伯家传的豆浆方子,字句记不清了,手熟还在。” 共鸣链形成的瞬间,四人脑海中同时闪过幅画面:幽冥海的骨舟渡上,青瑶的灵契正发出微弱的光芒,与他们的共鸣链遥相呼应。
青铜令牌被供奉在永续阵的阵眼中央,九道信物的灵韵顺着生脉注入,骨符表面的骷髅纹渐渐被金光覆盖,露出底下隐藏的船票纹路 —— 与锦囊里的微型骨舟完全吻合。“还差最后三道灵韵,” 明澈扛起剑穗,“焰火山走起。”
传送阵启动时,明烬突然想起什么,跑回石屋抱来还魂竹罐。“带着这玩意儿,说不定还能再收到青瑶的消息。” 罐内的暗紫色液体轻轻晃动,仿佛在回应他的话(明烬语)。液体表面浮现出幽冥海的轮廓,母巢的位置闪烁着刺眼的红光,像颗埋在海底的心脏。
白璃的平衡火在传送阵中炸开,将焰火山的坐标烧进阵纹。念念的银蝶群围绕众人飞舞,晴雨鳞粉在光团中凝成层保护膜。明澈最后望了眼浮空岛的星空,九脉星图的光路已延伸至天际,像条用灵韵织成的登船舷梯(明澈决心)。
“等我们。” 他在心里默念,既是对被困幽冥海的青瑶说的,也是对永续阵中沉睡的墨渊残魂说的。剑穗上的五灵花在传送阵的白光中绽放,新长出的火红花瓣与其他颜色的花瓣相互映衬,像集齐了五味的豆浆,正等待着酿成更醇厚的滋味。
而在幽冥海的骨舟上,青瑶望着祭坛上渐渐亮起的四枚信物,悄悄将藏在袖中的半片残页往石柱的缝隙里塞了塞。残页上的 “母巢” 二字已染上她的灵血,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金光,像沉在豆浆底的豆子,只待时机便会浮起。骨舟突然剧烈摇晃,透过舷窗可见,忘川雾凇林的方向升起道金色光柱 —— 那是明澈等人的传送阵光芒,青瑶的嘴角终于勾起抹微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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