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的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却压不住分舵护阵外越来越密集的嘶吼。墨玄站在混沌碑顶端,噬魂古剑的剑刃映出远处灰压压的浊灵潮——那是比上次多三倍的数量,最前方的浊灵身形已近丈高,周身缠绕的灰雾凝如实质,正是白泽提过的“浊灵统领”(他握紧剑柄,对下方严阵以待的弟子们厉声道:“守住护阵缺口!灵汐,你和小石头守东侧——那里是浊灵最可能突破的方向,你的双生灵脉是净化关键!”)
灵汐握着双生短剑,指尖的三色光因紧张微微颤抖。小石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黑白漩涡稳而不燥:“别怕,按青瑶姐教你的来,我护着你。” 可他话音刚落,浊灵统领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灰雾猛地撞向护阵东侧,金色光盾瞬间凹陷,几道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就是现在!”浊灵统领的灰雾中,突然射出数十道灰气针,精准刺向护阵裂缝——一名弟子躲闪不及,被灰气针穿透护心镜,双眼瞬间赤红,举刀就砍向身边的灵汐。小石头瞳孔骤缩,想也没想就扑过去推开灵汐,仿制古剑挡下这致命一击(他看着昔日同门扭曲的脸,心中猛地一慌:上次在分舵被附身的弟子,也是这样毫无征兆地失控,若灵汐出事,雪山分舵就彻底没了破局的希望)
恐惧如藤蔓般缠住小石头的道心,他下意识催动全身混沌力,黑金色光焰瞬间包裹古剑——可这一次,力量却如脱缰的野马,不仅没能击退失控弟子,反而引来了更多灰气。浊灵统领的笑声从阵外传来,灰雾顺着小石头的混沌力疯狂涌入他的道基:“执念!又是执念!你的恐惧,就是我最好的养料!”
小石头只觉得道心像被烈火灼烧,眼前不断闪过昔日被秩序宗排挤的画面,闪过灵脉节点被砸毁的废墟,闪过明澈在静心池对他说的“用而不执”——两种念头在脑中激烈碰撞,他的混沌力愈发狂暴,古剑的光焰甚至开始灼烧自己的手掌(“师兄!醒醒!” 灵汐的声音突然穿透混乱,一道柔和的三色光落在他的道心处,“想想静心池的水!混沌力是你的伙伴,不是用来对抗恐惧的武器!”)
灵汐的话如同一滴清泉,浇灭了小石头心中的躁动。他猛地闭上眼,强迫自己回忆静心池中的感受——吸气时,混沌力顺着灵脉上行,带着雪山灵韵的清凉;呼气时,秩序力随灵韵下沉,稳住道基的躁动。他不再刻意“控制”力量,只是让黑白漩涡顺着呼吸自然流转,那些疯狂涌入的灰气,竟如遇到阳光的晨雾般,顺着漩涡的间隙缓缓消散。
“就是这样!”小石头猛地睁开眼,眼底已无半分恐惧。他的古剑不再泛着狂暴的光焰,黑金色混沌力与淡金色秩序力交织成螺旋状,轻轻一挑就卸开失控弟子的刀,同时将一缕平衡光注入对方道心——那弟子身形一僵,赤红的双眼渐渐清明,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谢……谢谢你,小石头师兄。”
阵外的浊灵统领见状,怒吼着亲自撞向护阵。灰雾如巨浪般拍在光盾上,东侧的裂缝彻底崩开,数名浊灵顺着缺口涌入,直扑灵汐而去。灵汐没有后退,她想起青瑶教她的“灵韵调和法”,又看着小石头刚展现的“随用随收”,突然将双生灵脉的力量彻底放开——混沌、秩序、自然三种力量不再是简单缠绕,而是融合成一道莹白色的纯净平衡光,如月光般笼罩住整个缺口。
那些冲进来的浊灵,一触到纯净平衡光就发出凄厉的惨叫,灰雾瞬间消融,只留下几缕淡烟。灵汐自己也愣住了,她没想到三种力量彻底融合后,净化效果会如此惊人(墨玄的声音从阵顶传来,带着难掩的激动:“这是‘共生灵韵’!白泽说的共生灵韵!灵汐,用它攻击浊灵统领的核心!”)
小石头立刻会意,他冲到灵汐身边,用“不染”的平衡力在她周身筑起防御:“我来帮你稳住灵脉!你专心凝聚力量!” 他的黑白漩涡与灵汐的纯净平衡光产生共鸣,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旋,将涌来的灰气尽数挡在外面。灵汐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指尖,莹白色的光渐渐凝成一支光箭,箭尖泛着与巫神水晶同源的蓝绿色。
“受死!”浊灵统领怒吼着扑来,灰雾凝聚成巨大的拳头,砸向灵汐的光箭。可拳头刚触到箭尖,就如冰雪般消融,光箭穿透灰雾,直直射向统领胸口——那里藏着一颗跳动的灰色晶核,正是它的能量核心。浊灵统领发出一声震彻雪山的惨叫,身形开始崩溃,那些被它控制的小浊灵也随之失去活力,瘫倒在雪地里。
护阵外的浊灵潮见统领陨落,瞬间乱作一团,开始向雪山深处逃窜。墨玄挥剑下令:“别追!先净化被污染的弟子和灵脉节点!” 弟子们立刻行动起来,小石头带着人用平衡力唤醒失控的同门,灵汐则用共生灵韵净化护阵裂缝和被污染的雪地——雪地上的灰气消散后,竟有细小的青草嫩芽破土而出,在寒风中顽强地舒展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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