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辈子自己身为暗天大帝的记忆吗?不过就在宋应想动动手的时候却是打破了自己的想法。他发现自己可以操控记忆里暗天大帝的身体!宋应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顿时将宋应震惊到,这力量恐怕宋应永远都无法理解,仅仅是张了张手前方一个世界就顿时消失湮灭,这还是宋应完全不会使用自身的力量,若是会用将强的不知道强多少倍!
“咳咳咳······暗天大帝,我打不过你,你要杀就杀!我万界魔女绝不会投降!”这时宋应脚下的女子带着愤怒的语气说道。
宋应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 “湮灭一界” 的余威 —— 那不仅仅是玄气的碰撞,更像是法则或者是时空的改写,抬手间便让空间崩解,这种力量早已超出他对 “曜力” 的认知,甚至超出了 “世界” 的边界。他低头看着脚下浑身是血却眼神桀骜的女子,喉结滚动,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不是真正的暗天大帝。他习惯了小心翼翼地调动四种曜力,习惯了在试炼中步步为营,习惯了面对危险时依靠暗晰镜的辅助,对墨玫的使用也有了一定的理解 —— 而此刻操控的这具身体,却拥有着 “言出法随” 的力量,这种落差让他心脏狂跳,既有对力量的震撼,更有对 “暗天大帝” 这个身份的陌生与敬畏。
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宋应耳边传来,宋应左右观察并没有发现人。宋应凝神听着,这道声音开始一条条叙述着脚下这位万界魔女的过往和罪行。
暗天大帝的声音直接从宋应操控的身体里传出,低沉而厚重,带着穿透虚空的威压 —— 不是只有宋应能听,而是清晰地回荡在整个记忆空间里。万界魔女虽看不到声音的 “源头”,却能明确感知到这是 “暗天大帝” 在开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的桀骜又添了几分警惕。
那道声音低沉而厚重,像是从记忆深处的时空里传来,没有具体的声源,却清晰地钻进宋应耳中,每一个字都带着暗天大帝独有的威压:“万界魔女,三百年前于西郊‘碎魂渊’,帮漠北狼族夺取‘噬月晶’,约定报酬为狼族守护的‘古族秘典’,狼族事后毁约,欲将你灭口,你反杀狼族三位长老,并杀死了狼族男女老少;二十年前在南洲‘忘忧花海’,受花族所托清除入侵的‘腐木精’,花族以‘暖木赋心法’为酬,事后花族族长私藏心法,你仅毁其心法卷轴,并屠尽花族一族;魔天上人杀害你的双亲后续你找他报仇并杀死他所在的整座城其余人……”
宋应操控着暗天大帝的身体,目光沉了下来,声音里既有大帝的威压,又藏着他自己的困惑 —— 他不信魔女会毫无缘由地滥杀,更想知道那些 “过头” 的杀戮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刺激:“狼族毁约,你杀长老报仇便罢;花族失信,你毁卷轴泄愤即可;魔天上人害你双亲,你杀他雪恨也说得通 —— 可你为何要连族中刚满月的幼崽、花族投降的老人、城中无辜的凡人都一并杀了?他们没害你,不是吗?”
这话一问出口,万界魔女猛地抬头,眼眶瞬间红了,之前的桀骜被委屈与愤怒冲散,声音带着颤抖:“没害我?暗天大帝,你凭什么这么说!” 她挣扎着想要站直,却被周身的无形威压按在原地,只能嘶吼着辩解,“狼族毁约后,把我带在身边的侍从绑在碎魂渊的峭壁上,让玄冰啃噬他的皮肉,让秃鹫啄他的眼睛,整整三天!我赶到时,他只剩一口气,还在喊我‘小姐快跑’!我杀那些幼崽,是怕他们长大后来找我报仇,怕他们变成和那些长老一样的畜生!”
“还有花族!” 她的声音更激动,嘴角溢出鲜血也顾不上擦,“他们私藏心法不算,还勾结黑风寨的修士,在我返程的路上设伏!我被他们砍了三刀,差点死在忘忧花海的泥潭里,若不是我拼死反击,早就成了腐木精的养料!那些投降的老人,当初黑风寨修士杀我时,他们就在旁边看,连一声劝阻都没有!我杀他们,有错吗?”
最后提到屠城,她的声音弱了些,却依旧带着不甘:“魔天上人把全城的凡人绑在城门口,每炷香杀一个,逼我自废玄气!我冲进去救他们时,他们却被魔天上人威胁,拿石头砸我、拿木棍打我!我杀魔天上人时,误杀了几个挡路的凡人,可后来…… 后来我红了眼,就忘了停下来……”
宋应的指尖微微松动,操控的身体散出的威压也淡了几分 —— 他终于明白,魔女的杀戮不是纯粹的恶,而是被一次次背叛、一次次生死危机逼到失控,只是她没能守住最后一道底线,让 “复仇” 变成了 “泄愤”,才显得格外残忍。
就在这时,暗天大帝的意志直接从身体里传出,不再是质问,而是带着清晰的指引,既让宋应听见,也让魔女听得明白:“宋应,她的苦衷你已听清,她的‘过’你也已看清 —— 无辜者的血不能白流,可她的恶,也非天生。现在,她的生死,由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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