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的神识在城镇上空盘旋片刻,心里渐渐有了判断:全城人对他的恐惧已经刻到了骨子里,这种恐惧让他们连 议论他”都不敢,更别说主动害他对他出手了。想到这里宋应便不再观察朝着据点飞去。
而此时,城主府里,几位陌生男子跟黑衣人提到他时,声音都带着不自觉的畏缩:“那宋应…… 实力太强,咱们真的能对付吗?要是被他发现……” 几个黑衣人中的人嘀咕说道。
“不要怕,我们找些大宗大派的人再添油加醋一番将宋应说成是十恶不赦之人,定会让那些大教的人出手杀死他!到时候我们再找那些门派哭诉卖惨定能得到不少好处!”一位紫发男子说道。
城主看着桌上的金币,又想起宋应之前随手拿捏三阶曜兽的模样,喉结动了动,还是有些犹豫:“可…… 可宋应要是没被杀死,回来找咱们算账怎么办?”
“他死定了!” 紫发男子语气笃定,“我已经联系了‘青云宗’的外门弟子,他们最恨‘不守规矩的散修’,只要咱们把‘证据’递过去,不出三天,他们就会来雾雪岭‘除害’。到时候宋应死在青云宗手里,就算他有通天本事,也没法找咱们报仇!”
几个黑衣人听了,眼神里的畏缩渐渐被贪念取代,纷纷点头:“大人说得对!只要借青云宗的手杀了他,咱们就安全了!”“到时候咱们还能跟青云宗搭上线,以后在这雾雪岭,谁还敢惹咱们?”
只有站在角落的一个小卒,想起之前在城墙上看到宋应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他总觉得,那个能让全城人都怕到不敢议论的曜光师,没那么容易被杀死。可这话他没敢说,只能低着头,假装自己没听见几人的密谋。不过,这位小卒魂海里却是想着宋应是否真的如此邪恶呢?
那小卒垂着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 他想起前面他死守城门时当时有个守卫与曜兽战斗没站稳,长矛不小心滑了过去,所有人都以为那守卫必死无疑,可宋应只是抬手用风曜力将曜兽杀死并使用木曜力为其治疗。
这画面与紫发男子口中 “十恶不赦、滥杀无辜” 的描述,在小卒心里撞得嗡嗡作响。他又想起刚才驿站伙计哭着说 “只见过宋应一面,没敢说话”—— 若宋应真如传言般邪恶,那伙计哪还能活着?那些被他治疗过的守卫、被他救下的百姓,又怎么会只是 “怕他”,而不是 “恨他”?
“还愣着干什么?!” 一个黑衣人的呵斥突然响起,小卒猛地回神,才发现紫发男子正盯着他,眼神冷得像冰,“去把伪造的‘灵脉图纸’拿来!要是耽误了大事,先砍了你的手!”
“是、是!” 小卒慌忙应着,转身往偏房跑,脚步却有些虚浮。他路过窗边时,偷偷往外看了一眼 —— 月光下,雾雪岭的方向一片寂静,宋应应该已经回到据点了吧?他要不要偷偷去报信?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 —— 他只是个小卒,一个没修为没背景的普通人,要是被紫发男子发现,别说报信,他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青云宗是大宗派,宋应就算再强,能打得过宗门长老吗?
小卒抱着伪造的图纸回到正厅,低着头把图纸递过去,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他听见紫发男子得意地笑:“你看,这图纸上画着宋应‘霸占灵脉、私炼禁术’,再让几个曜光师签字作证加上杀死城主,青云宗肯定信!”
新任城主和黑衣人纷纷附和,笑声里满是贪婪,只有小卒的心像被泡在冰水里 —— 他看着那张假图纸,又想起宋应当时救守卫时的模样,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原来有些真相,真的会被谎言埋得严严实实,而他这样的小人物,连说句公道话的勇气都没有。
他默默退到角落,再次垂下头,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掌心 —— 那里还留着刚才掐出来的红痕,像一道无声的印记,提醒着他:宋应,或许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可这份认知,他只能藏在心里,连对身边的人都不敢说。
紫发男子接过图纸,手指在 “灵脉禁地” 的标注上摩挲着,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明天一早,就让老三把图纸送去青云宗外门据点,再让那几个‘作证’的曜光师跟着去 —— 他们收了咱们的好处,不敢不配合。” 他顿了顿,又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瓷瓶,放在桌上,“这里面是‘牵机散’,要是他们敢反悔,就给他们的家人尝尝滋味。”
瓷瓶碰撞桌面的声响,在寂静的正厅里格外刺耳。小卒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 他认识那个瓷瓶,上个月有个守卫偷偷议论新任城主,就是被灌了这种毒药,疼得满地打滚,最后还是没活下来。原来所谓的 “作证”,全是用威胁逼出来的。
“大人英明!” 城主连忙附和,端起桌上的酒杯递过去,眼神里的犹豫早已消失,只剩对 “好处” 的渴望,“等宋应一死,我们就有好多资源,到时候咱们炼血丹、卖资源,日子定能越过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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