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王教,梅道人!这必定就是梅道人了!有了梅道人的踪迹,总能找到路节了吧!”
路宁心中大喜,他花费了无穷心血时间,从太平县老家一路追索到此,便是为了找到路节,如今总算有了些收获,许多时日的苦功终究没有白费。
施之魏薛峙见了这块令牌,也自恍然大悟,施之魏道:“路道友,这两个和尚与你所寻的梅道人果然勾连,看样子不是下属也是同伙,嗯,一旦失败便会为邪法所害,想必就是他们这一伙人之所以身怀邪术,天下却少有人知晓的缘故。”
施之魏按常理猜测,却不知道这妖术乃是劫王教主所下,除了少数教中高层,其他教众一旦有暴露之险便会发动,取了性命,故而祸乱天下甚久都不曾暴露教中机密,便是劫王教这几个字都没几个凡人知道。
路宁叹息道:“若非如此,留着元音和尚一条命在,找寻梅道人势必事半功倍,哎,如今失却线索,再寻找他与路节何异于大海捞针?”
施之魏劝解道:“路道友休要担忧,回头到了大智城,我和严氏必定使人多方打探,如今除了路节与梅道人之外,又多了劫王教这个名目以及两个和尚的线索,想必打探消息更加的容易一些。”
“既如此,在下多谢道兄与严少侠了!”路宁一想也是,便先谢过两人,又把两个和尚其它几样东西翻了翻,“这剪纸怪兽乃是妖法所炼,并无什么用处,毁了便是,这七颗弹丸却是有几分厉害,乃是用枯骨冷磷所炼,用了妖法禁锢成一丸,若是打出去中到人身,立刻便是一大片磷火伤人,并还有阴毒之气。”
“适才幸好这番僧还未来得及用上此物,不然我们几个怕是要受伤不浅……此物邪异,旁人得了颇有危害,劳烦施道兄收好,免得遗祸他人。”
施之魏倒是颇洒脱,闻言笑道:“老道方才未出什么气力,倒是白得了一宗宝贝,岂不是惭愧?”
说是如此说,他却大大方方接过七颗弹丸,在路宁指点下用天地元力将弹丸裹住,这才放心收入怀中。
路宁又将两个锦囊用天地元气化去邪气,只保留了储物之能,分给了薛峙严溯。
众人今晚虽然遭遇凶险,但是各有所得,可谓颇有收获,当下各自欢喜,因为怕再起什么波澜,四人顾不得疲劳,再度催动甲马法远远遁离此处,连夜往并州州治大智城而去,撇下了这一地的尸体自去让大梁朝官府头疼。
大梁朝坐拥两京十八州七十六郡,与南唐大周三雄并立,虎踞中土国势甚强,大智城乃是其一州州治,自然极为繁华,人口超过数十万,乃是天下除了两京之外一等一的大城池。
路宁等人自遇到元音和尚等之后,生怕再出什么事端,竟是片刻不停赶了一日一夜,终于到了大智城中,进了施之魏执掌的列仙观。
这列仙观供奉许多古来传说白日飞升的道门仙人,乃是自前朝时便建起的古老道观,十方观虽不执掌天下道箓,那是天京城仙官四院的勾当,但在凡间道门之中也是地位尊崇,与大梁诸多道观广有联络。
故此施之魏才能得以掌管这座大道观,手下大小道士近两百人,乃是十方观在并州的一大据点。
当然,列仙观中的道士并非人人都是十方观传人,武艺绝伦的高手,真正有道门功夫在身的不过三五人罢了,绝大多数道士都是学的修真养性、画符炼丹的凡间道门之术。
施之魏领着路宁等进了自家道观,便见几个徒弟迎了上来,他知道路宁着急寻人,故此也不耽搁,除了令一个小道童安排路宁薛峙先行住下休息,便让几个徒弟发动全观弟子并交好的其它道观中人,依照着梅道人、路节的画像,以及元音元真两个和尚的相貌,四下里撒出人去打探,看看有无这些人的踪迹。
另外又派了个得力的弟子,将玉脉之精设法送去上京城十方观乃师梁子真处,而且越快越好,免得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严溯见列仙观事务众多,便也暂时先告辞,去了宝珠严氏在大智城中的产业,发动他这一脉的门人子弟、亲朋好友寻人不提。
再说路宁,劳累了这几日不曾好好休息,心头事又烦恼,便是他修为已颇深厚也觉得有些疲倦,当下遵着施之魏的好意在自己的厢房中休息。
他记挂前日恶斗妖僧之时发生之事,思来想去,还是先将《人间轮王自在经》取将出来,又仔细翻阅了一番。
这部偶然间得来的经文并未与路宁心中所记经文有什么出入,也未见什么神异之处,偏偏他识海中那粒佛性金光运转之间,读经时便自然而然生出些感悟来,于狮子吼神通和经文本身都多出了几分明了。
路宁从未得过佛门传授,修行杂录中对这怪异现象也未曾有过记载,故而颇有些莫名所以。
不过路宁自忖既然已经得了道门真传,而且修到了十五重天的境界,远高过佛门法力,故此实在不敢再碰这《人间轮王自在经》,于是最终还是将其收进法宝囊,心中暗道:“此经颇有几分邪异,还是不要碰它为好,异日见了师尊他老人家,再弄清楚其中奥妙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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