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哪里有什么凶险,这三个不成器的东西不过成就的下品金丹,这么多年时间才也磨砺得两三转,只管辈分高,实际上便是诸天派自家也不甚重视他们。”
“倒是此番毕竟打了诸天派的脸,他们派中那些那些不相干的金丹弟子也有几人与我赌斗了一番,弄得我十余天不得空闲,也就前几日才得了闲暇,与几个朋友道了别回来。”
路宁听得颇为神往,便又问起后续这些事情的经过。
仲孙厌却不耐烦说了,随口敷衍了两句便转而问路宁,“那日我听温师叔说,你在回山路上被黄周秦等人追杀,后来正巧遇着鄱阳君与倪神婴大战,借着战斗余波逃走,这可真是凶险异常,那一龙一妖都有天妖第七变神髓境的修为,与道门的元婴散仙修为相若,我也是远远不如,却不知你当日情形如何?”
于是路宁便将当日在鄱阳大湖遇着水族大战,潜入龙宫兵营窃取覆雨翻云、九变化龙大阵的癸水之力,以及最后寻着王风府的洞府等事项一一道来。
仲孙厌听了也是啧啧称奇,“师弟你修为不高,倒真是遇着不少事,鄱阳龙君也还罢了,到底是真龙一族,与道门关系亲善,真撞上了也不当什么事。”
“那倪神婴自恃是双头蚌君的弟子,霓鲵神君的亲眷,与天下十六大妖王中的两位都有关系,故此连真龙嫡子的龙须也敢捋,乃是中土有名遮拦大妖。也幸好师弟未曾遇上她,不然此女真个难缠,说不定师弟就要吃个大亏。”
“师兄说的是,小弟道力浅薄,那日实在侥幸之至,幸好有徐师伯的风雷翅相助,否则定遭不测。”
回想起当日之事,路宁也是心有余悸,仲孙厌宽慰他道:“师弟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才修行几年?便已有如此的法力修为,前些天我在诸天派盘桓,那些人一贯眼高于顶,说起师弟来也不无赞叹。”
“他们都说你一个入道不满十年的弟子,仗着一件法宝就能在三个金丹手下逃生,众目睽睽之下以少击多、轻松打退玉华子四个三境徒孙,又一剑败了四境修为的黄震,着实有些不凡,杨海平提起你时更是许为紫玄一脉的后起之秀,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故此如今你的名声在诸天派之中已然甚是响亮,虽然黄周秦因你而死,许多诸天派弟子也不曾以仇敌视你,反倒讥笑黄氏一族不曾开眼,为了一口剑胎就鬼迷心窍,居然得罪了紫玄山真传弟子,只怕这一家子在庐山以后的日子也不大好过。”
“侥幸,侥幸罢了,那黄震也是小觑了我不曾提防,不然若真动起手来,多少也能支应个几十合,不至于一剑便输了。”
路宁谦逊说道,只是他虽然是实话实说,但毕竟本身境界还低过黄震,这几句话让人听了有种莫名自矜的意味,因此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仲孙厌也打趣说道:“诸天派的四境弟子,放在外界也不算弱了,许多散修小门户的长老也不过就是如此修为,想不到路宁你在锁魔镜里磨砺了不到一年,剑术就有如此进境,便是我们这些真传弟子里,在三境就有如此剑术的也真没几个。”
说到此处,仲孙厌突然微微皱眉,“不过当初路师弟你来借风雷翅的时候,神完气足真气充盈,怎得今日瞧见你却真气损耗极大,神魂摇动,莫非还是从诸天派离开的时候受的伤不成?”
路宁听得仲孙厌提起此事,顿时苦笑一声,“这却不是,小弟前些时日回山时还好好的,顺带闭关冲破了心宫玄海,功行又有进境,只是后来一时妄为,想要将眉心识海也一同淬炼了,却是未能成功,因此损伤了神识与真气。”
“今日来珠帘洞,就是想要向徐师伯求教一番,看我错在何处,却不想师伯不在,仲孙师兄你却回了山,因此特来致谢。”
听路宁如此说,仲孙厌不禁面露凝重之色,事关修行大事,不可不慎,因此便让路宁将前番修行之事细细说来。
他仔细听了路宁详述修行经过,之后又自思索半晌,方才犹疑的说道:“不该如此啊,我等当初打破天地五要晋升四境之时,修为可是远不如师弟如今,不说旁的,便是上品真气这一条,淬炼天地五要便万无失败的道理。”
“许是因为我参修了佛法的缘故?当初小弟在人间游历之时,无意中修成浅薄佛法与神通,后来又得了佛门观想之法和几部佛经,如今居然也有回向心的修为,我自家琢磨来去,莫不是因为佛法修为影响了识海,故此用道家功夫祭炼时便出了差错。”
路宁与仲孙虽非一师之徒,却是一见如故,相互颇为知己,此时也不隐瞒自己心中所想,不无担心的说道。
毕竟此事一直压在他心底,今日仲孙厌疑惑路宁破关失败的缘由,他便忍不住将其和盘托出。
仲孙厌摇了摇头,“佛门除修炼金身一道的佛法之外,其他路数初步的功夫与道门并无冲突之处,只有到了金丹以后才渐渐与道门修行岔开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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